“杨兄,今日相遇实乃有幸,然时辰不早,叶某也该动身离去了。”叶怜衣看着太阳渐渐西行,柳清寒二人还未归来,心中生了些担心,便起身向杨天问请辞。 杨天问流露出遗憾的神情,“叶兄何不与我们同行,韩姑娘也要往唐门而去,你也好在行程中与她交流啊。” “既然都是要往一处而行,待到唐门再聚也不迟。”叶怜衣并不响应杨天问的挽留之意,略一抱拳,就向着柳清寒二人离去的方向走去。 “天问,这叶兄?”杨天问身旁另一位红衣轻甲男子疑惑地看着叶怜衣的背影。杨天问重又坐下,摆了摆手:“这叶家公子心机不深,不能识清身侧之人也情有可原,我看那唐门弟子胆量不大、武艺不精,一时间应该也威胁不到叶兄。待到唐门再遇时,我们再护好叶兄也不迟。”身边的同伴听完这话,深以为然,也不再留意叶怜衣,继续探讨着武技。 韩相宜没有关注叶怜衣究竟走向何处,她站起身来,走到圈中,“小女子不似各位少侠英姿飒爽,唯有一手笔法能予各位一观。”她从腰间,取下一支碧色笔身的软毫,凌空舞动起来,韩相宜以内力为墨,竟在半空之中留下半篇辞赋。正当周围看客叫好称奇之时,她却突然停下手中动作,捂着嘴咳了数声,而后深感歉意地向四周示意:“小女子近日有些劳累,内力虚浮,还望诸位见谅。” 杨天问见着此景也帮着韩相宜说着:“韩姑娘所说没错,这几日多亏她出手相助,日日为我们行针医治,才将我们体内毒素驱尽,自然耗费极大精力。此番我们也算初窥万花笔法,内力控制极为精妙,已是三生有幸,更不能再强迫于她,各位觉得杨某所说可对?” 周围众人本就与杨天问交往甚密,见着他发话开解,自然点头附和,韩相宜对杨天问报以微笑,又坐回到先前的位置上。 而叶怜衣顺着山谷没走太远,便逢着柳清寒二人,此时的柳清寒正坐在石块上,神色痛苦地揉捏着自己的肩膀。“清寒,你这是怎的?莫非还被小小教训了一顿不成?”叶怜衣满面笑容地走上前去,一把拍到柳清寒的肩膀上。 “嘶——”柳清寒吃痛,身子蜷缩起来,不停地吸着凉气。旁边的叶小小指点了这么长时间,伤口的疼痛也稍稍缓解,她循着空地,蹦到叶怜衣身前,“师父你真是好眼力,清寒他刚刚居然轻视于我。幸亏我武学精湛,拼的单腿受伤,教会了他何谓人不可貌相。” 叶怜衣更加开心,又是一掌打中柳清寒的肩膀,“没想到我们柳少侠也有此日,真是江湖一大奇事。”他笑盈盈地看着叶小小,摸了摸她的头,“徒弟此番所为深得为师心意,为师就奖励你这一旬内每日多练一时辰基本功吧。” 叶小小听了之后哭丧着脸,心中直骂着叶怜衣,她看了眼柳清寒,暗道一定要让他陪自己一同练习,绝不能让他脱了干系。想到这,叶小小心里好受了些,她把之前柳清寒所佩的无华递到叶怜衣手上,“师父,清寒这剑实在奇怪,要说两年前我无法拔出倒也能够理解,可如今我习武多日,也炼出了一些内力,这剑却仍然纹丝不动,你看看此中有何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