屹立在岁月长河中的雕像,冷眼旁观天央国的兴衰。它是那么巍峨,又如此无情,天阳国民求了千年,也不见它降下一道神迹。手指抵在雕像上,忽觉不对,这种质感,是人为建造起来的?恐怕人王也没有那种能力吧。 “哎,这位先生,请问……”“入教吗?”“滚!”凌霄赶走一个传教士,游玩的兴趣全无,转身想往回走,心底却有一个疑问,难以填平。 似人非人、似兽非兽,嘴角挂着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天道的雕像寓意为何?雕刻之人又经历过什么?既然敬仰天道,那为何把它的外形雕刻的如此邪恶? “哈,你果然跑来这里了。”詹仁道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凌霄回过头,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就知道,这次的交谈成功了。“怎么,看你皱起的眉头,遇到什么难题了?”詹仁道走过来,怕了拍凌霄的肩膀。 “詹爷爷,可知这雕像的来由?” “当然知道,但……也罢,告诉你也无妨。这雕像,是从天而降,带着无匹的神威,却没毁掉任何一个建筑,降下时,为了护住脚下的小庙,甚至改变了下身的形状。” 那天,夜幕来临,与往常一样,天央边境附近的村落,人们刚刚收起手里的农具,擦掉额头上的汗,准备回家吃口饭。突然,天穹降下一个太阳,冒着金色的光辉,裹着某样东西,急速下落。那东西,排开云层,激荡空间,带有一圈圈白色波纹,压得人们抬不起头。 方圆几里的大地,向下陷进半米,奇怪的是,没有一个房屋因此倒塌,但看其落点,天道庙将要不保。庙主推开木门,盘膝坐在地上,道了句天何言哉,闭上了眼睛。奇迹降下,金色的太阳速度变慢,并且越来越来,直到悬停在天道庙的头顶,光辉散去,化作巨型雕像,立在其左右。 人们感叹此神迹,便围着天道庙建造了天道城,又将天道庙整修了一遍。整修后,盖了几处新的殿宇,却没敢动当年庙主盘坐的地方。如今,千年已过,更添轮奂,当兴信徒之瞻礼,慕名而来的游客也多了几分情怀。 “原来如此,只是,这雕像的面容...” “哦,你说这个呀,跟我起来。”詹仁道抓着凌霄的胳膊,腾空而起,大喝一声:“护法大人,我想带这小子,飞上去看看。” “不行,天道神像附近禁止飞行!” “我可是湘黄城主!” “你就是天央国主也不行!” “他!他是凌墨珅的孙子,还不行吗?” 声音止住了,沉默许久,才回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詹仁道笑了笑,拉着凌霄飞到了雕像的正前方,“你再看看,这雕像的面容。”凌霄仔细地打量起来。这眼睛、这鼻子,还有张开的嘴,这不是我自己吗? “发现了吧,天道雕像的神奇之处,远看则是天道无情,近看则是自己……天道无情,难道不是我们自己的猜测吗?” “可是我曾被天雷劈过。” “你怎么能肯定,那就是天道的意志呢?” 你是说,,,凌霄打了个哆嗦,天雷被他人控制,先祖们抗争的也不是天道,而是另有其人。会是谁?当年我在酒城外的灰谷,听到的就是...等等,没人提起过天道,只是在反复的说天地、贼老天,莫非天不是天道,而是某个人,或是某种生物?那就太可怕了,控制天雷,破灭万物,这得多大的神通,才能做到呀。 “好了!你也不必纠结这些,没到神境,你还只是个蝼蚁,那些‘家伙’不会太在意你。”詹仁道拍了拍手,打断了凌霄的思路,拽着他,回到了地面。 “呀!詹爷,您什么时候来的?”炎燎原左手拿着一串糖果(用糖裹着的水果),右手握着鸡腿,胳膊夹着面饼,怀里揣着包子,摇头晃脑地走了过来。凌霄看着他手里的东西,低下头,猛地窜起,一拳捶在他头上,抢过鸡腿,夺过包子,恶狠狠咬了一大口,吐字不清地骂道:“叫你去庙里看看,你却跑去买吃的,老子捶不死你!” “呸!你自己不是也在吃?好意思说我,还我鸡腿!”“不可能!老子辛辛苦苦的探寻因果,你倒好,就知道吃...哎,别说,这鸡腿还真挺好吃,一会再买几个。”凌霄吃完鸡腿,还吮吸手指,把炎燎原气的呀,差点没扑上来。 詹仁道盯着鸡腿,皱起了眉头,嘀咕道:“这鸡腿,不是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