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毒?我都没用出全力!” 凌霄望着稍显狼狈,但并没有受伤的凌傲,冷笑着说道。他是恨凌傲,但也不会痛下杀手,毕竟这里是中央大殿,有那么多双眼睛在盯着他呢。 栽赃!这么明显的栽赃,也没有人敢站出来,替凌霄申辩。 凌傲站在九长老的身后,抱着膀子,并没有出声嘲讽。但他得眼睛,他得嘴角,透露出来一丝轻蔑的味道。 “大长老呢?我要见大长老。” 凌霄脑中浮现出了一个人影,他知道,在凌族,大长老的话最有权威,而且大长老,绝不会赶他走。 他有这个自信。 “还不死心?你可以随时去问大哥,这个决定也是大哥做的。” 九长老厌恶地看了凌霄一眼,随手丢下了一张身份牌,上面赫然写着一个大大的凌字。 凌霄脸上自信的表情僵住了,后退几步,坐在了地上,低着头,眼中满是悲伤,却不含一滴泪水。这样啊?这就是凌族的选择吗?很好,好极了。 不一会,他勉强站起身子,左脚崴了一下,踉踉跄跄的离开了主族中央内殿。 来到外殿,围观的人群散开了。先前他选择无视的议论声,现在却显得格外的刺耳。 “啧啧,凌族怎么会有如此恶毒的人?我呸!” “小声点,万一被他听到了……” 这些议论的声音,压得很低,传到凌霄的耳朵里,却震得他脑子嗡嗡作响。 他想大声的为自己辩解几句,张开的嘴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才发觉,原来自己是这么的孤独。 能说什么呢?什么也说不了。 慢慢走出中央大殿,懒洋洋的夕阳,透出来的余光,拉长了凌霄的影子,映在石砖上,周围没有任何陪衬的东西。 啊!这阳光太刺眼了,也太温暖了。可,我的手,怎么被冻得如此僵硬? 凌霄沿着山路,一瘸一拐的回到了那个矮小的瓦房前,望着那颗枯萎的果树,愣了几秒,走到近前,弯腰拾起一根树枝,放在鼻子上,轻轻嗅了一下,猛地咬紧牙,一脚将那颗果树,踢成两截。 顿时,木屑飞舞,落到了他得身上。他垂下了头,推开了瓦房的木门,看着院子里的景色,嘴角拉起了一抹对自己的嘲笑。 没有多做停留,他走进了瓦房中。一张木桌,一只椅子,一张床,简陋的不能再简陋,却有无数温馨藏在其中。 父亲,我该怎么办?您能给我个答案吗? 带着半分疑问,他慢慢地收拾起了行囊,手还在不停哆嗦。自己离开凌族,被赶出凌族,这两者的感觉相差,凌霄承受不了,他还只是个孩子。 他哆嗦着拿起一个木盒,刚要放进背包里,眼睛却模糊了,泪水还是控制不住的流下了。 这就是最后的回忆吗?一滴眼泪,作别过去的生活。 离开吧,该去寻找父亲的踪迹了。 凌霄挪着腿,一步步往山下走去,无论左脚多疼,他从未回过头,就这样的离开了凌族,而远方,一直冷眼注视着他离开的九长老,眼底浮出了几朵泪花。 九长老身旁的凌傲,没有注意到这点,还是那样的轻狂,转头咧开了嘴。 “九爷爷,百年一度的遗族排名赛就要开始了吧。” 九长老闭上了眼睛,怅然地回道:“是啊,就要开始了。” 凌傲放肆一笑,张狂地说道:“九爷爷不必担心,三十年前东方惊天,三十年后傲绝天下。” 九长老无声摇头,睁开了眼睛,走到凌傲身旁,拍了拍他得肩膀说道:“傲绝天下之时,就是活埋之日,活埋啊,唉!” 凌傲明显一愣,刚要发问,九长老却摆摆手,转身消失于天际。 凌傲不解,却也没法追问,只好耸了耸肩膀,大踏步向回走去。是时候,吹嘘一波自己的能力了。 凌族主族深处,一个白胡子老头站在山崖之巅,眺望着远方,眼中充满了忧郁。 半晌,他叹了一口气,张口问道:“老九,你回来了,那孩子……” 九长老向前走了几步,与他并肩而立,一起眺望远方,许久才回答道:“走了,头也不回的走了。” 白胡子老头摇头苦笑道:“走的好啊,走的好啊,走的好...啊!咳咳。” 一丝鲜血顺着他得嘴角流了下来,九长老立即扶住了他得肩膀,面容有些急切。 “大哥,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白胡子老头叹了一口气,席地而坐,合上了眼睛。 “老九,我们太残忍了,也太没用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孩子身上。” “是啊,身为长辈,却要把难题留给小辈,可叹,可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