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一位身着绿襦裙的女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对着李长歌说道:“你还真会给自己找台阶下,分明是被排挤了出来,却说是不肯同流合污。” 李长歌走到她面前,作了个长揖,说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小弟李长歌,请问jiejie如何称呼?” 绿襦裙女子没好气地说:“沦落你个头,你才沦落,我可没沦落!” 李长歌正色道:“沦落有什么不好,沦落是因为不媚俗,不苟且,洁身自好,安贫乐道,所以才会被浊世所不容,白居易就曾说李白‘就中沦落不过君’,他自己也是沦落之人,一个人如果没有沦落过,又怎能领悟到诗人的诗中真意,又怎能修成真正的诗中剑道?” 绿襦裙女子笑着说:“你人看着不大,大道理却是一套接一套,我说不过你,我叫温箐箐,是天台宗的人。” “天台宗,岂不是寒子光所在的门派?”李长歌问。 “你认识子光师兄?他可是很少下山。”温箐箐好奇地问。 “这次来的路上认识的。”李长歌问。 “可是子光师兄没说来的路上有认识人呀。”温箐箐奇道。 “那是因为他碰了一鼻子灰,当然不好意思向你们提起。”李长歌肚子里笑着,嘴上却说,“其实也就是打了个照面而已,寒师兄说不定已经忘了。” “那倒是,”温箐箐点头道,“子光师兄是个修炼狂人,除了修炼,对其他事情一概不感兴趣,刚刚发生的事转眼就会忘。” “我怎么没看到寒师兄?”李长歌又问。 温箐箐遥指青山深处说:“子光师兄是昨夜三更到的,连住的地方都没去看一眼,就去山里修炼去了,他是我们天台宗这次推出的论剑人,对于越剑盟主之位是志在必得。” 李长歌羡慕道:“寒师兄的‘小寒山剑法’高深莫测,赢得盟主应该不是难事。” 温箐箐惊讶地问:“你连子光师兄的‘小寒山剑法’都知道?” 李长歌连忙掩饰道:“听说的,听别人说的。” 温箐箐又问:“你刚才说你是镜湖宫和云鹤宗共推的论剑人?” 李长歌红着脸说:“我就是上去凑个数的,当不得真,和寒师兄没得比。” 温箐箐突然严肃地说:“论剑可不是小孩子玩的过家家游戏,虽说点到为止,可是高手相争个,命悬一线,难保不会出什么意外,你年纪尚小,身体还未长全,一旦受伤,会留下永久的病根,我劝你还是不要参加的好。” 李长歌嘻笑道:“高手相争才命悬一线,我是低手,高手没必要全力以赴,很容易控制力道,不会伤了我的。” 温箐箐又说:“只怕有人故意不控制住力道,那时你再想后悔也晚了,这种借着切磋之机而行报复之实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李长歌挺起胸膛说:“我们一行,除了我就都是女人,如果我不上,就得让女人上,孟子曰‘富贵不能yin,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我身为一名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明知前面有危险也决不能退缩,虽千万人吾往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