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负很快就分了出来。 几名师兄虽然人数上处于劣势,但他们都是按照正常程序入选的外门弟子,不仅身体健壮,而且多半自幼习武,功底扎实,进入云鹤宗之后,更是每日受到严苛的训练,一个人对付几个寻常壮汉不成问题。 而新弟子这边,入门时既没有考校他们的力气技艺,入门后也没有进行这方面的训练,战力与寻常少年无异,哪里是几名货真价实的外门弟子的对手,因此很快就被全部打翻在地,浑身疼痛,挣扎着爬不起来。 “呸!” 一名师兄朝他们吐了口唾沫,鄙夷地说:“还真当自己是根葱了,我告诉你们,你们只是韭菜,用来做包子的,你们也不撒泡尿照照,云鹤宗是你们这种人进得来的地方?” “都给我住手!” 一名身着青色道袍,体型魁梧、方脸黑面的中年道士闻讯赶来,朝这边怒喝道。 几名师兄脸色大变,急忙面向青袍道士,束手站立,恭恭敬敬地说:“秦罡师叔好。” 中年道士秦罡礼节性地朝他们点点头,继续质问:“这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一名师兄随便指了一下躺在地上的人,轻松地说,“我们正在指点刚入门的师弟师妹,就像师兄们也曾经指点过我们一样。” 秦罡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仍训斥道:“就算是与师弟们切磋,也不该下手没轻没重,更不该连师妹们也打倒。下次如果再这样,我定不轻饶。” “是是是!一定谨记,绝不下犯。”几名师兄小鸡吃米般地点头承诺。 秦罡转身就要离去,突然有人在背后发问:“秦师叔,刚才他们说我们是包子,这是什么意思?” 秦罡缓缓转过身,见背后站着一位浑身是土,面目清秀的少年,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不悦地问:“你说什么?” “他们几个刚才说我们不配进入云鹤宗,之所以能被选入,是用来做包子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少年又问。 “你是在质问我?”秦罡面色不善道。 “不敢。”少年不卑不亢道,“不过以师叔的身份,应该不吝于为我们释疑解惑。” “不要问不该问的。”秦罡扔下这一句,掉头就走。 “师叔是不敢说,还是觉得我们不配知道?”少年在后面继续大喊。 秦罡脚步未停,继续往前走,快到路口时,突然又折了回去,见所有新入门弟子都站了起来,满身尘土,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于是沉声说:“告诉你们也无妨,反正你们迟早也是要知道的,早知道早做心里准备。” “用不了多久,你们就要作为云鹤宗的选派弟子,进入会稽城进学,越王专门为你们盖了一座宫殿,那里的条件会比这里好很多。”秦罡说。 “其实是人质么?”少年又问。 秦罡沉默了一下,问:“你叫什么名字?” “李长歌。”少年说。 “李长歌,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是人质。”秦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