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靳庭,啥选择题啊,什么意思?”钟梓烊说完,双眼放光地紧盯向付靳庭。
他本以为空倚月只是单方面地喜欢付靳庭罢了,但是现下看着,好像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因为他已经注意到了付靳庭的脸色——收敛起来了嘴角本随意的弧度,微微下敛,一时便现出了脸上的凌厉跟排斥。
额……貌似以前跟他打趣某某美女对他有意思,或者让帮忙转告某句话时也从未见过付靳庭这么不悦的脸色。
钟梓烊很有眼色地选择了闭嘴不问,无辜地转而看了眼向懿,朝着向懿耸了耸肩——自己真的没说什么不讨他厌的话语啊!
他只是好心地把空倚月的话一字不漏地告诉了他一声而已吧。
付靳庭这阵子最烦恼的事情便是出国与否,家中长辈的意思很坚定——要他出国留学,但他对这样的一个决定并不甚满意。
他一直认为学习与能力在于自身,学习的环境并不是至关重要的。所以,自开学后,他都避免在家中跟长辈们讨论这个话题。
可是,不巧的是,昨天自己刚回到家,付母又提起了这个话题,知他不愿意深聊这个话题,她很聪明也很善解人意地只是说了句:“你爷爷让你爸爸跟美国学校那边的领导联系了一下。”随后便没了下文。
付靳庭没有做任何反应,只是将手中的报纸合上,随意地丢在了桌面上,起身往楼上自己的卧室走去。
出国……付靳庭想到这件事情,脸色又阴郁了几分。
空倚月说这个选择题没有那么难,只是徒说空话罢了,自己跟她素不相识,她能那么巧合地知道自己的私事?
付靳庭收起心绪径直往前走,钟梓烊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侧,向懿也不愿意开口打破僵局,说错话的是钟梓烊那家伙,又不是自己,自己凭什么帮他挽救局面。哼!
三人沉默地行走了一段路后,付靳庭却是突如其来地说了句:“我最讨厌自以为是的人。”
“???”钟梓烊一时没有参透这话的深意。
向懿第一时间就明白了,付靳庭这是在说——他讨厌自以为是的空倚月?
不明原因,可是仍旧疑惑地脱口问道:“付靳庭,你跟空倚月……认识?”
“不认识。”付靳庭冷着声音回道:“也没必要认识。”
向懿跟钟梓烊面面相觑,心中不约而同地得出了结论:敢情这个空倚月很让付靳庭反感?
关于空倚月喜欢付靳庭的流言还在继续扩散。
本来,有女生喜欢付靳庭是很习以为常的事情,但是这则流言之所以会生生不息原因有二。
其一:趁付靳庭离校这次,空倚月得了数学第一名的头彩。
其二:她是唯一一个敢信誓旦旦扬言说自己会嫁给付靳庭的人。
虽说付家在青临市一向低调,但稍有了解的人一看到“付”这个姓氏,还是由衷得会叹上一句:“青临首富啊!”
再看身为付家的长孙付靳庭,单是想象若是能与他结婚,那这背后意味着什么,可不就是不言而喻吗!
呵呵,想加入付家的女生数不胜数,可这关键的还不是当事人的态度?
瞧,付靳庭那方午间休息结束后就已经传出了消息,他很讨厌空倚月。
大家听到这个消息,也只是看好戏般地笑了笑:这空倚月,还真是……自打嘴脸。
空倚月在放学铃响后,将最后一节课的物理课本收了起来,从抽屉中拿出了一本化学练习册。
同桌的元孟刚收拾完桌面上的物理书,就看她已经拿出另一科目的练习册,询问道:“你不回宿舍洗澡吗?”
元孟跟空倚月同宿舍,宿舍除了她两人,还有同班的两个女生。
最近温度渐渐低下,四点多放学后洗澡排队的同学都有些着急,以至于宿舍楼的水流速度经常如雨滴般。
空倚月不喜欢那种匆忙而又焦急等待的感觉,所以每次都会故意错开高峰期,等下完夜自修后再懒洋洋地享受那丁点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光,不急不缓,却很舒心。
“嗯,我等晚上再洗。”
元孟在她说这话的时候,便细心地观察着她的表情,说虽没有什么大致的异样,可是元孟却心理作用地觉得自己听出了一股心灰意冷的味道。
“倚月,你还在意那个消息吗?”试探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