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聪左等右等,等来晚饭,等来了宵夜,可是就是没等到圣旨,最后只能嘟嘟囔囔着去睡觉。 蔡家村这边却是出了事,自打那日蔡刚送完被褥,再想去看看蔡聪,到了县衙就被赶走了,关于蔡聪的事不管他怎么问衙役就是三咸其口,一个字都不透露。 一天两天,时间久了,村民就觉得蔡聪被放出来的希望不大,连蔡姐儿也觉得希望不大,只是在心里守着一份期待。 虽然很多人都为蔡聪担心,但是有人却是欣喜若狂。仗着自己的身份,慢慢的把持了叫化鸡的生意。原本蔡聪按照的是多劳多得的制度,做的多拿的多。 可是蔡田仗着爷爷是族长,掌控了叫化鸡的买卖,村民们只能生产,出去兜售叫化鸡的全是他的人,这样就出事了。村民们的收入变的少得可怜,集体的储备粮食也被蔡田拿走。 还不能反抗,谁要是敢抱怨,夜里肯定有人破门而入,咣当一顿打砸。你要报官吧,这种家长里短的事该族长解决,族长觉得该见官,自然会递讼纸。 可惜老爷子已经病倒了,蔡田更是派人守着家门,谁敢去就往死里打。老百姓嘛最大的本事就是逆来顺受,虽然收入减少了,可是还能吃上饱饭,比以前有顿没一顿的日子好多了,就忍了下来。 蔡田得意的笑着,现在他去窑子里,原先不拿正眼看的他的那个小桃花,现在不知道贴的多近,温声细语的,生怕自己找别人,去赌场也不怕没钱了,哪怕输的清光,人家赌场二话不说就借钱给他。走哪都被人叫大爷,这种感觉不知道有多爽。 就是那个蔡姐儿手里捏着大笔的银子看着叫人眼红,可惜还没找到机会把这钱拿过来,不好直接抢,现在叫化鸡名义上还是她家的,该给的钱是一个不能少,他也只是克扣村民的钱,这叫他苦恼不已。 “爷您来了!快坐,今天玩什么?”蔡田一走进赌场立刻就有人上前伺候着,输多赢少还常来的水鱼不多,可不得伺候好吗? “昨儿输了,今日本大爷是来翻本的,必定要大杀四方。”蔡田红光满面的说着,他就喜欢这种被人奉承的感觉。只是他今天特别背,坐下去买大开小,买小开大,不一会儿钱是渐渐减少,别人更是拿他当明灯,他买大别人就买小,总之就是和他对着来。 听着别人的欢声笑语是那么的刺耳,就像是在嘲笑他一般。不过这也没什么办法,只能阴着脸,闷着头的下注,没多久带来的五十几两银子就全输光了,这下他才慌了。 这钱听着不多,可是他这几天已经挥霍了好多钱,剩下这五十多两银子,有一些是买材料的钱,没有钱买配料,做出来的叫化鸡给谁吃?谁又会买呢? “大爷,有赌未必输,要不要拿些去翻本?”立刻就有人拿着银子凑过来,赌场里放高利贷的,自古有之。 “也好,先给我拿二十两来。直贼娘,本大爷就不信这么倒霉。”蔡田咬着牙的说着,他也不是第一次借,打了欠条,立刻就有人送上十八两银子。 可惜直到太阳下山,蔡田还是没能翻本,反而是签下好几张欠条,总数高达几百两银子。蔡田是浑浑噩噩的离开了赌场,别说是他还不起,就是整个蔡家村凑也凑不出这么多银子。 他本来是想过那秘方去抵钱的,可是最后几道工序,都在蔡聪的心腹手里,他也不知道,想那也拿不出来。 回到家里,他的婆娘还在厨房里抽抽搭搭的,自从有钱以后,蔡田就经常不着家,即便是回来也没对她有丝毫的好脸色,嫌她五大三粗的难看。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个丧门星,不怪某家今日输了一天,原来都是被你给哭倒霉的,老子抽死你个瓜婆娘。” 看到哭泣的女人,蔡田仿佛找到了出气口,上去一巴掌就把她婆娘抽倒在地,对着她是一顿拳打脚踢的。 他现在是万分惶恐,欠了几百两银子,到明天就要多给一成的利息,利滚利的,他去哪里找钱还?可惜他就是窝里横,只敢拿自己的婆娘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