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真巧。”于莎莎淡定地回答,礼貌中待着冷漠。 “最近怎么样?”他的声音是依旧是那么温柔。 “嗯,挺好的。”于莎莎看着电梯指向三楼,她示意他的楼层到了,没想到他居然没有出去,跟着于莎莎一起下到了二楼。 出了电梯,于莎莎冲他点了点头,“我现在有事,有时间再联系。” “莎莎。”他一把抓住于莎莎的胳膊,另一只手搭着她的肩,温和地说,“我能跟你聊聊吗?” “下次吧。”于莎莎想快速结束这次对话,她承认她是不想面对尹星耀,莫名的。 她奋力挣脱了尹星耀,一溜烟跑走了。 拐了个弯,看他没追上来,于莎莎算是彻底松了一口气,心里却慢慢泛起一丝酸楚。 回到病房,父亲已经走了,母亲见她回来,有些不满地说,“怎么这么慢,你干嘛去了?” 于莎莎只是“嘿嘿”笑了两声,她自觉有些心虚,但还是在内心告诉自己,“又没有红杏出墙,被问起来也是大义凛然的。” 母亲低头翻了两下文件,然后拎起手包,嘱咐了于莎莎几句,就离开了。 “莎莎,”林景阳叫着,于莎莎此时心里还想着刚才见尹星耀的场景,所以不免有些失神,林景阳叫了好一会,她才缓过神来。 “有心事?”他的话让于莎莎一惊,手里的水果刀划破了手指。 “哎呀。”于莎莎看着殷殷流出来的血,疼痛慢慢袭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林景阳挣扎着想起来,于莎莎忙安抚道,“我没事没事。”说完抽出纸巾擦了擦。 “过来,给我看看。”声音带有命令的口吻。 “我真的没事。”于莎莎走过去,伸出手给他看。 林景阳却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吹了吹,“还好不严重,找人要个创可贴就好了。” “嗯好。”于莎莎轻轻地应着,刚才那颗被尹星耀搅乱的心,终于有了片刻的安宁。 “两个人这是在上演什么浓情蜜意呢?”说着,张木子推门而入,后面跟着的,居然是白臻。 “正好白臻来,听说他病了,所以来看看。”张木子笑嘻嘻地介绍着,“这是白臻,我……朋友。这是于莎莎,我meimei。” 白臻一如既往保持着绅士的微笑,把捧花和果篮放在床头,说了一句,“早日康复。” “我们见过的,在婚礼上,我记得我跟你……”于莎莎还没说完,便被张木子打断,“哎呀,你手怎么了?” 于莎莎这才意识到自己话说多了,张木子应该不想让白臻知道曾经调查过他的事。 “啊,刚才水果刀划了一下。”于莎莎搓了搓手,“现在没什么事了。” “正好我这有创可贴。”张木子说着从大衣兜里翻出创可贴给她贴好,“你这刚才想什么了,还把手割了?” 于莎莎想是被人说到心坎里一样,只是故作淡定地挠挠头,“没什么。” 张木子想着晚上白臻他们俩还要去看电影,怕是要来不及,于是便要告辞。 “木子。”于莎莎叫着她,却把病床上的林景阳吓了一跳,只是白了她一眼,却并没讲话怪她。 张木子感觉出于莎莎似乎有话要对自己说,她转身对白臻说,“你先去开车,开我的。”然后拉着于莎莎去走廊。 “木子,你知道我刚才看到谁了吗?”于莎莎抓着她的手摇了摇,看样子真的很着急。 “谁啊?”张木子还是语气淡淡的,她知道于莎莎总是喜欢夸大其词,所以并未太在意。 “我刚才,看到尹星耀了。” 话语一出,张木子确实有些惊讶了,“他……他回来了?” “你说,我……我该怎么办?”于莎莎小小的身体,劲却不小,好像要把张木子晃晕了。 “能怎么办!”张木子抓紧她,示意她不要再摇了,“你还想红杏出墙?” “我……我没有。”于莎莎低着头,搅着手指。 “最好没有。”张木子打量了她一会,“要不我不保证你们家那个会不会把你们这对‘jian夫*’煮了吃了。” 于莎莎感觉身体一颤,好像是被木子的话震慑到了一样。 回到病房里,林景阳已经坐起来了,面对他如影随形的目光,她竟然又开始心虚起来。 “去说什么悄悄话了?”林景阳说着把刚才于建国留下的文件打开,慢慢地翻着。 “就是……说……白臻嘛。”她向来是不太会撒谎的,总是让人很快就看出来。 但是林景阳却并未抬头,只是冷冷说了一句,“骗人你就死定了。” “才没有呢!”于莎莎嘟了嘟嘴,转变了话题,“晚饭想吃什么,我给你打去。” “不想吃。”林景阳说着挪了挪身体,“过来坐这。” 于莎莎乖乖地坐过来,任凭林景阳长手把她抱住,头抵在她的颈窝。 “以后可不要再这么吓我了。”他喃喃自语,又像是请求一般。 于莎莎笑着亲了亲他的脸,“我知道啦。” “小东西。”林景阳坏笑了一下,吻上了她的唇。 “啊,疼!”于莎莎推开他,捂住了嘴,眼泪差点下来。 林景阳却是一脸懵,“莎莎,你怎么了。” 于莎莎只顾着疼不说话,半晌才慢吞吞地说道,“磕到你的虎牙上了。” 听到这话,林景阳却不厚道地笑了,于莎莎似乎是恼羞成怒,伸出手去,“真想把你的牙掰下去。” 两个人就这样玩闹着,与此同时的张木子和白臻刚从医院出来,坐在车里,白臻终于忍不住好奇心,问起刚才于莎莎对张木子说了什么。 “没什么。”张木子狡黠地笑,“不过是遇上老情人的戏码。” “嗯?”白臻还是不懂,只是有些奇怪地看着张木子,见她不再说话,于是又说道,“林景阳可不是好惹的人,你meimei可要小心了。” “各人自有个人福。”张木子说着系好安全带,“走吧,去万达。” 两个人捧着爆米花和可乐进场的时候,时间已经有些晚了,是很老套的青春片,张木子看的入神,便问白臻,“你的初恋是怎样的?” 她是希望白臻和他一样,是没谈过恋爱的那种,她的青春,被父母硬生生分割成两部分,前半部分她太过骄傲,后半部分又太过自卑,所以,爱情这种东西,于她真的是难能可贵。 “无疾而终。”白臻淡淡吐出的四个字,让张木子有些失望,但是毕竟已经“终”了,那就是过去时了。 从电影院出来,张木子央求白臻给她做饭吃,两人便往车库走,前面却闪出一个熟悉的身影,是白臻的弟弟白予。 不同于白臻的温文尔雅,白予的个性张扬,此时他正拉着一个女孩子的手,想要去抱人家。 “哎呦,你弟弟可比你出息。”张木子怼了怼白臻,挤眉弄眼地说。 “正常。”白臻却像是见怪不怪一样,拉着张木子很淡定地走开了。 张木子八卦地回头看了一眼,这女孩子长得真漂亮,可以撑得上是惊为天人了。 “要是能跟这样的女孩子在一起,恐怕是死而无憾了。”张木子这样想着,“果然天下真的有能吸引异性,也能吸引同性的女孩子。” 两个人先去了超市买菜,然后去张木子家做。 上次白臻来调侃她抽烟又喝酒之后,她便把烟戒了,家里也收拾得井井有条,本想让白臻夸奖自己一番,不料人家什么都没说,径直就奔厨房去了。 白臻身手麻利,不多会便上齐了菜,张木子吃了两口,假意叹气,“好像是退步了。” “真的假的?”白臻拿起筷子尝了尝,“根本没有,你要是不满意,下次自己做。” “我这不是在督促你进步嘛?”张木子双手托腮看着他,“没有进步就是退步懂不懂?” “这话让你说的。”白臻盛了一碗汤递给她,“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吃完饭,张木子在水池边洗碗,白臻在研究她摆在桌子上的孔明锁。 张木子从厨房探出头来,对白臻说,“在日本一个朋友送的,也不太会玩。”其实连十八插钩锁都能在两分钟之内解开的她,对于这种最简单的六根孔明锁是小case,但是在男生面前,她懂得掩藏锋芒,至少要给人家面子嘛。 却不想白臻笑了,“张木子你要是连这六根的都解不开,我可真是要鄙视你了。” “这人怎么这样!”张木子心里想着,“连藏拙都不让!” “过来。”张木子甩了甩手上的泡沫,示意白臻过来。 “怎么了?”白臻走过来靠在厨房的门上,斜着眼睛看着她。 张木子伸手把泡沫抹到白臻的脸上,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张木子,你真是幼稚!”白臻用手背擦了擦脸,然后对她说,“我帮你吧。” “不用了,还有一个了。”张木子把碗冲洗了一遍,放在碗架上。 “白臻,我想听听你的初恋。”张木子擦着水池,似是无意间说起的。 白臻愣了一愣,“我不想讲。” 以他们现在的关系,虽然两个人没有明说,但是对于张木子的要求,白臻都是答应的,但是这次,他却拒绝了她。 张木子承认,她有些嫉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