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小宝贝都满一周了,相比七天前才出安程肚子时皱巴巴的样子,现在小肉皮全部撑开,显得十分白嫩可爱,而且每天都会睁开一对黑豆般又黑又亮的水润大眼看看,尽管目光都是婴儿似的游离不定,却也叫周家的三个男人高兴雀跃的:
“宝宝看我了!”
“他明明看的是我!”
“争什么争,宝宝谁也没看,看的是奶瓶!奶瓶才是宝宝的最爱!”
“嗷~~”
安程这时候就会偷眼打量爸爸,见他的脸上露出真心的愉悦笑容,似乎已经把那一场陈年旧痛置之脑后,安程心下慰藉的同时还是有些伤感,子孙之爱究竟还是比不上携手一生的人。爸爸的情路实在是坎坷,一辈子就爱了一个人,一时的欢愉换来的是岁月里的长久的伤痛,像一根插在心口的刺,时间久了,和血肉长在了一起,难以释怀,难以忘记,也难以轻松。
安程决心给爸爸拔去这根刺。
若是那个人真是那样自私而懦弱,那他就根本不值得爸爸的爱,爸爸可以完全放下他,另外找个人,黄昏恋也好夕阳恋也好,携手走过最后的岁月吧,若是那个人只是因为一时的软弱而放弃,而对爸爸依然存有感情,那么,安程也不介意再给他们撮合一下让他们复合,毕竟,相识相爱一场不容易,安程不希望看着爸爸孤苦伶仃地走过余生。
安程想要找到那个人,再次确认一下,当初,他对爸爸是如何,现在,他是否还留有初心。
但是,这一次,安程想要瞒住爸爸,独自行动。因为,能复合的话当然是皆大欢喜,要是不能复合呢,要是那个人真的已经完全把爸爸忘之脑后了呢?若是后者,安程觉得就没必要让爸爸知道了,爸爸说过,过去的事情,回忆一次伤一次,虽然伤,但是,总归还是有点希望有些盼头才叫爸爸放不下吧,而那个人要是完全丢开爸爸过他自己的小日子去了,爸爸的那点希望和盼头是不是就完全归于虚无了呢?那又何必告诉爸爸,打碎他那一点点小小的念想呢?
只是,安程现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去找那个人,那安程得回h国才行,而他现在,出家门都不被允许,别说出国了!一个爸爸还不够,再加上一个大壮,成天在安程的耳朵边碎碎念:“你要好好坐月子,养好身体才能出门。”
每次听得安程脑门上青筋直跳:“坐你妹的月子!大男人坐什么月子!”
大壮心想,做苦口婆心状:“生了孩子就要坐月子,产后体虚是男女一样的,你要多在床上躺着,外面有风,吹了风以后偏头痛,还有,……”
安程瞪着大壮:“少给我来这一套!让一下,我要出门!”
大壮怎么肯让他出门,这才一周多点的功夫,虽然外面不冷,但是,吹了风总不好,大壮才不要自己的媳妇得什么月子病,影响终身健康呢,无奈之下,只好去搬救兵,给岳丈大人打电话。
周元奕赶了回来,安程只好偃旗息鼓。
安程对着大壮是指点江山,说什么是什么,可是,所谓一物降一物,对着爸爸就没办法了,安程是个孝子,基本不和爸爸争执,凡事爸爸说什么就是什么,爸爸既然不准,安程只好暂时打消了出门的念头,改成躲在自己的房间里练瑜伽,要知道,安程生了孩子之后虽然也没变得痴肥,但是,腰腹上还是多了两团软软的赘肉,要是别人也许不介意,但是,身为完美主义者的安程就不同了,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顺眼,恨不能马上开始跑步减肥,永远以自己的最佳面貌展示人前。
可是,爸爸说了:“安程,要身材也要讲究科学,医生怎么说的?产后六周才可以进行恢复运动,而跑步游泳这样的剧烈运动,至少是三个月之后。你实在要运动可以,打打太极拳吧。”
安程改成练瑜伽之后,周元奕倒是没有反对,只叫他悠着点,不要练那个高难度的动作,尽量以调理呼吸为主,安程只是阳奉阴违。
倒是大壮看着安程练的那些个瑜伽动作,越看越惹火,这是锻炼吗,这明明是在勾引老公。
有一个动作,是安程仰躺在那什么瑜伽垫上,自己用胳膊把两条腿紧紧地抱着,像个河蚌一样,只是,身体虽然卷成一团,倒是臀瓣到臀中间的缝隙在紧绷的裤子里显露无疑,看在大壮的眼里,简直就是明晃晃的邀请,开这么大,撅这么高,难道是邀请老公来插两下?老婆大人可真是热情啊。
结果,大壮才靠近,安程就翻了脸:“干什么你!”
大壮的喉结涌动,抱着老婆不放手,声音都哑了,给浴|火烧得:“你说呢?屁股撅这么高,老公都不用费力掰开了,老婆你真体贴。”
安程翻身坐起来,将大壮一推,脸蛋一扬,似笑非笑地说:“我怎么记着,有人早上还在提醒我,我是坐月子的人,不能乱来!”
大壮摸着老婆柔滑的身体,已经浴火熊熊,欲令智昏了,说:“你不乱来,让我乱来一下就好,好老婆,我都忍了快一年了,忍得都要爆炸了。先给我亲亲……”
到最后还是没敢进去,医生说了的,产后一个月严禁床事,大壮是个爱妻如命的,哪里舍得为了图自己快活就叫老婆的身体有什么损伤,不过,看着老婆练瑜伽练得那么好,身纤体柔善拉纤的,大壮就令他趴着,屁股高抬,在紧闭的腿根间肆意模拟了一番,倒是也尽了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