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周沫没有一点做准mama的喜悦和幸福,每天都活在忧虑不安中,她有时候想,小宝之所以会有心脏病,同她孕期思虑过度,惊慌不安是有关系的。 周沫很喜欢这次怀孕的感觉,尤其这段时间有盛南平和小宝的陪伴,让她感觉到准mama的幸福和甜蜜。 秋日里天气舒爽,正午的阳光暖洋洋的照着,徐徐的风吹拂在脸庞上,让人感到安逸和舒适。 “爸爸,jiejie,我想在街上走一走?”小宝黝黑的大眼睛里都是期待。 盛南平转头看向周沫,“你感觉怎么样?累不累?” “不累。”周沫也很想走走。 “好。”盛南平脱去了西装外套,穿着洁白的衬衫,利落的一手抱起小宝,另一只手牵住了周沫的手。 儿子身体不好,怕累,他得抱着,媳妇怀孕了,怕碰,他得领着。 周沫突然被盛南平拉住手,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自己被握住的手,掌心一阵温热。 盛南平挺拔俊伟的外表,立即引来了马路上一些单身女孩的侧目,而他却视若无睹,一路都留心盯着周沫,生怕她被过路的人挤到,一看到她离得稍微远些就要把她拽到身边来。 在小宝的记忆里,第一次在大街上溜达,他仰起稚气的面庞,开心地说道,“爸爸,jiejie,这是你们第一次陪我出来浪哦……” 盛南平脸一黑,这个‘浪’一定是周沫教的。 周沫连忙嘿嘿笑着打岔,“爸爸工作很忙,以后只要爸爸不忙的时候,我们就带你出来玩,好吗?” 她是真心希望可以多些时间陪小宝,尽一切努力让孩子安心,快乐。 小屁孩信以为真,连连点头,“嗯嗯。” 小宝第一次出来浪,看什么都觉得新奇,看着店铺里漂亮的棉花糖,眨巴着大眼睛,好奇的问周沫:“jiejie,那是什么啊?” “棉花糖。”周沫觉得她的儿子真可怜,竟然连棉花糖都不认识。 小宝抿着嘴,没有说话,但大眼睛定定的看着那些漂亮的棉花糖。 “你想吃啊?”盛南平总算做了回善解人意的老爸。 “想。”小宝干脆的回答。 “我去买!”周沫立即转身往卖棉花糖的小店走。 “你慢点!”盛南平紧紧拉着她的手,不许她走太快。 这家棉花糖店铺生意很好,很多男女在买糖果和饮品,盛南平一家三口走进店铺,立即成为了焦点,好多人看得眼睛都直了。 “盛名,你自己挑款喜欢的糖。”周沫给小宝冲的主权。 小宝皱着小眉头,很认真的挑选着,店铺女老板满脸羡慕地看着周沫身旁一大一下小的两个男人,“夫人你好福气啊,老公和儿子都这么帅!” 周沫看看身边的盛南平,即使怀里抱着个娃,依旧耀眼卓绝,没办法,就是帅的这样任性,自带撩妹光环! 她怕小宝听出女老板话里的意思,没有接话,只是幸福的一笑,但神情是非常自豪滴! 他们在外面浪了一圈回来,周沫和小宝都有些累了,两人躺在床上玩了一会儿,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盛南平在书房处理了几件事情,听着卧室里没了动静,估计这娘倆是睡着了,他走过来一看,周沫搂着小宝睡得正香。 他放轻脚步走到床边。 小丫头孩怀里靠在白白软软的小宝,甜美娇憨的睡容有种让人放下一切劝势名利,陪她一起静静到天荒地老的冲动。 随着呼啸的寒风到来,周沫怀胎九个月,马上就要到预产期了。 不知怎么的,盛南平觉得自己最近有点不淡定,这样的情绪如被山泉流进荒芜大地,有疯狂蔓延之势。 在他低头看文件的时候,他抬起头,猛然撞见凌海来不及收回的打量目光,他挑眉,凌海胆战心惊的回答,“你这几天总是走神呢!” 盛南平不想再过这样牵肠挂肚的日子了,在预产期前半个月就让周沫入住了医院,免得出现任何意外。 因为胎儿横位,不能顺产,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早晨,周沫横切剖腹产,盛南平吩咐医生用最好的缝合术,最好的缝合线,绝对不要留下疤痕。 周沫在一个小时后,生下了一个三点六公斤的女婴。 在周沫生孩子这天,华玉清,盛乐,盛东跃等人都来了,护士把小婴儿从手术室里抱出来,笑着向盛南平道喜。 盛南平一低头,就看见了心心念念了九个多月小女儿,很小的一团,脸色红红的,,有一缕头发覆在额头上,眼睛闭着,睡的很执着。 小宝出生的时候,盛南平并没有看见,此时看着幼小的女儿,心一下软了,不由伸出手想抱,又不知道该怎么抱这么小的孩子。 护士可没他那么多纠结的心情,以为他是想抱孩子,直接把小婴儿往盛南平手上一放。 盛南平持枪握刀的手竟然一抖,吓得旁边的盛乐连忙伸手来托,见盛南平终究是没松手,才放下心来,嗔怪着说:“你可把我吓死了!” 臂弯里的小婴儿很轻,但盛南平却抱得很笨拙,总怕哪里做的不好,小婴儿会不舒服。 他看着这个与他息息相关,骨血相连的小人,不由想起一个词——掌上明珠,形容的真是一点儿不差,这个小人可不就是他的明珠! 周沫睁开眼睛时,人已经回到病房,外面风雪已停,冬天的太阳暖暖的照进病房里。 “你辛苦了!”盛南平正站在周沫的床前,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 周沫对盛南平笑笑,稍稍挪动了一下身体,随即整张脸挤成了一团。 痛啊......疼的她身上冷汗涔涔。 “怎么样?很疼吗?”盛南平关切的皱起英气的眉。 “啊。”周沫虚弱的答应一声。 盛南平见周沫疼的小脸惨白如雪,吩咐旁边的特护给周沫用止疼棒。 用上止疼棒不利于伤口恢复,医生说要观察周沫的情况是否需要用,盛南平觉得现在必须用了,就算周沫可以忍受住疼,他忍受不住了,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