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澜、平蓉、ashley,这三个人都有极大的可能是前世害死自己的凶手。
目前私下的探查结果是,ashley无意关心自己的个人行踪,生活中的关怀程度温和了一些,但是聊天的时候还是不肯抬头直视着自己的眼睛进行交流。
平蓉和汤澜无私交,平蓉半退隐状态基本上和艺人没有什么往来。目前她住在美国,偶尔来中国参与一些重金酬谢的拍摄活动,已经两年没有出新的电影了。
汤澜做模特起家,有外围女背景,虽说有温斐这个靠山其实不可能被太多照顾,毕竟也就是个二线的情况,而且温斐已经很久没有插手过艺人间的事情了。目前她在接拍一部其实未来票房并不高的电影,虽然已经和自己结束了工作关系,但是和另一家的公关公司有较密切的往来——
这个人,先不论是不是真正的元凶,之前一段时间里做的事情都已经需要有所惩戒。
不是说她现在做的事情让自己有太大的损失,但是自己一旦多退了几步,可能她便会更加咄咄逼人。
真的被中伤被恶意放出流言,结局会像上辈子一样不可挽回。
因此,有必要做些什么让她停手。
顾翎禾翻着手机的短信记录,不时的看着车窗外环境的变化。
寻仇的事情黄彻知道的并不多,顾翎禾和他明确谈过这件事不要他插手,也不希望因此让他有所连累。
因为顾家本身,便带着黑道背景。
把黑钱洗白有两种最冠冕堂皇的方式,做房地产和做电影。
投资巨大、回报巨大、风险巨大、博弈巨大。
世界上的资源不太多,留给人们的是无限的争夺。所以房地产商、电影导演以及制片人,大多与黑道方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动用关系里的一小缕,可以搞定很多事情。
平家背后做了不少的大大小小的军火生意。
为了生意可以去贿赂白道勾结官政要员,为了利益可以绑架富商子女甚至是敌对家族的长老。
不过,当年平家祖师爷还是个混混的时候,亏了顾家第一任家主的一路扶植,如今在东南沿海城市发展的如火如荼。
车子停在城郊一处不起眼的别墅前。
夜色早已降临,四处的绿化都看的不大清楚。不像顾绯居住的别墅区拥有明亮的路灯和街饰,这里的建筑显得格外简朴而安静。
轻轻的敲了门两下,一个看不清面容的人低着头打开门请我们进去。
顾翎禾轻车熟路的脱下外套交给他,然后换了鞋向内厅走去。
顺着他的方向走过去是一方宽敞的客厅。暗茶色的墙纸和暗褐色的双层绒毯伴着暖黄色的灯光让人无端的起了睡意。松木制的茶几上随意放着两本杂志,窗帘的某个角落里燃着不知名的香料,介于松木和草香之间的味道在房间里淡淡弥漫着。
矮小的日式沙发有着栅栏状的小扶手,不规则的长方形的设计恰如其分的衬托着客厅里的整体布局。暗纹菱纹提花的布质似在昭示主人的严谨与古板,英式田园窗帘上若隐若现的纹着什么动物,一重重的帷幔掩盖住窗外的风景,隐隐的流露出两三分的封闭感。
沙发上侧躺着一个人,手指指尖把玩着卧在一边的俄罗斯蓝猫的耳朵。他的脖子上有火焰状的纹身,十字架从手肘纹到指尖。
他闲闲的侧过眼看她,招呼了一声:“来了?”
蓝猫抬眸也跟着看了一眼,见到是她,轻轻喵了一声。
“平虞,”顾翎禾顺了顺长发,随意坐到另一侧的沙发上,问道:“要的东西都收集到了么?”
“不谈这个,她明晚会去参加一场奢侈品发布会的晚宴,”平虞漫不经心道:“我们的人自然会看准时间做事。”
“不过,”他抬起头来,看着顾翎禾略有些犹豫的样子懒懒道:“你觉得暴打她一顿挺过分的?”
“挺……过分的。”顾翎禾回想了下之前的小事情:“你可能让她内脏破裂什么的。”
她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办法,当时被汤澜在综艺节目惹得毛焦火辣的又没有办法,只好请平虞喝酒出主意,没想到这个家伙一拍脑袋说那我们打她一顿吧。
“怎么会,”平虞笑了起来:“第一,我们是专业的,麻袋一套乱棍一揍,保证不毁容不下死手——”
“第二,避免被一条疯狗咬伤的最好办法,就是在它亮出牙齿之前震慑到它不敢张口。”
对智者用智斗,对蠢人用武斗。
没有背景的情况下和顾家为敌,可以说蠢的无可救药。
汤澜坐在保姆车里玩着手机,新做的头发总带着些染色剂的味道,刺鼻的让人有些晕车。
管它呢。汤澜笑着摸了摸新挑的耳坠,盘算着接下来怎么整整那个贱人。
自己拼了命的考中戏,出卖了那么多才换到了现在的地位,她却可以因为生得好,出个道都能抢走自己好不容易才拿到的角色……
拍戏的时候跟谁都说说笑笑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顾家的?
车子猛烈地颠簸了一下,后车尾那里有猛烈的撞击感,紧接着停了下来。
她有些诧异的抬起头来,看见司机有些恼火的开门下车,争吵声从后方传来,紧接着经纪人也开门准备下车——
突然一个黑色的身影撞了进来一把扯开经纪人抓住她!
“你要干什么!”汤澜睁大眼尖叫起来,不受控制的被抓了出去,带着污臭气味的麻袋套了进来。
这里是一个较为偏僻的拐角处,没有摄像头没有巡逻的警察,前后车都看准时间准备逼停,事情从发生到结束仅仅过了两分钟。
两分钟后,三辆车一起开走,没有留下任何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