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盈妮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走过来,坐在沈星空身边,有意无意和沈星空保持一点距离。 “班长,你说的对,常乐是我最好的朋友,为了他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没二话。但是刚才马慧容那老太太说的话你也听见了,她手里有我想要的东西,她让我杀常叔叔,我能不答应吗?”沈星空声音温柔得像三月里的春风。 “可是……可是……”李盈妮急得要哭。 “放心吧,我还没娶老婆了,真杀了人,被警察抓去枪毙,多冤啊!”沈星空目光中闪着智慧,又掏出新房子的钥匙,拿出一把递给李盈妮,“这把钥匙送给你,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你来帮我照看一下房子。” “这……”李盈妮愣住了,看着沈星空递来的钥匙,没想到沈星空居然要给她家门钥匙。 说实话,这时候沈星空心情也很紧张,虽然他没有表白,但这把钥匙已经能说明很多很多的问题了。一个男人把自己家的钥匙交给一个女人,很明显不是想这个女人没事来自己家里偷东西。 李盈妮更是心如鹿撞,粉脸一阵阵发烧,沈星空让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我……我,我不能要,我得走了……”李盈妮突然起身,拎包逃出沈星空的新家。 看着李盈妮倩影消失在自己新家门外,沈星空像个xiele气的皮球,瘫倒在沙发上。这可是他第一次向女孩子表白啊,难道要以失败告终?那也太悲惨了。 为了今天,他准备很久了,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老天气真是不给面子。 坐在沙发上失望了一会儿,沈星空没有多伤心,他和李盈妮之间现在言败还过早,也许人家美女班长脸嫩,需要一些考虑时间。眼前最重要的事,是怎么“杀”了常行天,让马慧容交出她的那半副藏宝图。 他咬着手指头,想了半天,还是没什么头绪,看来必须再和常行天见见面,毕竟他和马慧容是老情人儿了。 沈星空独自离开新房子,乘出租车去梅河上游贵族区里的常家别墅。他在别墅门前按响了门铃,开门的是常家的保姆,告诉他常乐不在家,常行天也不在家,他们这时候都在忙。 沈星空心里好笑,说常行天忙,他可以相信;说常乐忙,打死也不信,常乐就算忙,也是在女人堆里忙。不过既然常家父子都不在,沈星空也不能赖在人家门口,只好掉头回市里的事务所。 事务所里只有白灵和马慧容两个人,白灵无聊地看报纸,马慧容就坐在一边发呆,天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看沈星空回来了,白灵扔掉报纸,向沈星空使个眼色,示意有话要说。 “什么事?”沈星空坐在白灵身边,小声问她。 “这老太太坐那一上午了,一句话也没说过,小心她憋成精神病。”白灵声音也很小,无意有意凑到沈星空耳边。 “你变成精神病,她都不会,少替别人cao心。去,把中午饭给我们买回来。”沈星空没好气白了她一眼,起身又坐去电脑那边。 “喂,老板,早餐的钱你还没给我呢!不对啊,凭什么我买饭啊?我是你司机,不是保姆。”白灵气得大声抗议。 “下午你老妈不想治病了是不是?”沈星空在电脑后面连头都没抬。 白灵顿时没脾气了,老老实实去买中午饭,在旁边快餐店买了很多外卖,一袋一袋的拎回来,和沈星空马慧容一起吃。 吃过中午饭,沈星空又留下白灵陪着马慧容,他自己赶往医院给白灵母亲做今天的疗程。白灵母亲的病情越来越好了,每一次沈星空为她做完疗程,她都像变了个人似的,病房里白灵父亲也欢天喜地。 等沈星空再回到事务所,已经是下午四点左右,李盈妮在医专那边上课,事务所里只有他和白灵、马慧容四个人,又没人说话,事务所里显得特别安静,安静得让人不舒服。 “我出去一下,你看好马阿姨。”沈星空坐不住了,决定再去常家看看。 “没问题,交给我吧!”白灵拿着报纸,上面的新闻她都看了好几遍了,但不看报纸,她也确实没事可做。 沈星空匆匆离开事务所,先乘电梯到写字楼大厦一层,不等出大厦的门,突然看到门外站着四五个穿黑色漆皮风衣的男人。他立刻抽身藏在一根柱子后面,心里把郑行海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居然连事务所也能找得到。 埋怨归埋怨,不能让郑行海手下这些人找到马慧容,沈星空悄悄打个电话给楼上事务所里的白灵,告诉她外面有郑行海的人,可能随时会去事务所,让白灵马上帮马慧容换个地方待着。 沈星空刚放下电话,大厦门外那几个郑行海手下就走来了,他们直奔电梯,沈星空看了眼电梯上的指示灯,那些人去的楼层确实是事务所所在的楼层。 大概二十多分钟后,那些人又空手乘电梯下来了。他们神情很沮丧,嘴里骂骂咧咧,可见他们没有找到白灵和马慧容,藏在柱子后面的沈星空才长松了口气。 “白灵,从大厦后门走,去梅河下游风景小区7号楼908房,房间钥匙我放在车里,你小心别被人盯上。”沈星空又给白灵打了个电话,眼下最安全的地方恐怕就剩他上午刚买的新房子了。 打完电话,沈星空转身从大厦后面的大门离开,然后又转去地下停车场,找到自己的卡宴,把车钥匙卡在雨刷器下面,相信白灵一定能发现。 当天色擦黑,沈星空像一条幽灵,悄然走出地下停车场,在街上拦辆出租车去常乐的家。 常乐不知道去哪鬼混,还是没有回家,但常行天已经下班在家,听说沈星空来了,立刻从书房出来,下楼到客厅与沈星空见面。 “你们都去忙吧!”常行天刚招呼沈星空坐下来,就赶走客厅里的保姆和保安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