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涛母亲看到沈星空站住脚步,她透过监护窗口向病房里望了望,知道这就是王雷的病房,然后轻敲两下房门,推门带着警察走了进去。 “你是谁?”王雷母亲回头看到白涛母亲,不禁愣了一下。 “哈罗,还记得我吗?”不等白涛母亲回答,沈星空笑着在她身后,还向王雷母亲挥手打招呼。 “沈星空,你个混蛋……”王雷母亲当然不会忘记自己儿子的仇人,只是不懂他怎么从公安局里出来了,顿时勃然大怒,站起来要来抓他。 “嫂子,你别激动。听我说,我是市局政治部的,我姓刘。”这时候,那个警察急忙拦上来,拉住了王雷的母亲,他不能让这些人打起来,不然他回去也不好交待。 “什么政不政治部的,这混蛋小子他打我儿子成这样啊,你们为什么不抓他……”王雷母亲太激动了,恨不得要把沈星空剥皮抽筋的样子。 “哎呀,你听我说,麻烦来这边一下……”姓刘的警察十分为难,只好将王雷母亲带到病房一角,很小声地和她说了几句话。 听到姓刘警察的话,王雷母亲渐渐冷静了下来,她目光一个劲地在白涛母亲脸上打转,过了很久,才勉强点点头。 白涛母亲知道王雷母亲心里在想什么,但她只是微微一笑。 “谢谢你。沈星空,你可以开始了。”白涛母亲又对身后的沈星空说道。 沈星空耸耸肩膀,不慌不忙走到王雷病床前,看看床上王雷的衰样,心里止不住好笑,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啊!他拉把椅子坐下来,从腰包里拿出羊皮卷,这个腰包和手机在他离开审训室的时候,王警官就已经还给他了。 上次沈星空冒充医生来这里,已经听王雷母亲说了,王雷是头部遭到重创,产生脑震荡加淤血。现在他的头部淤血已经被手术排出,只是他脑部震荡过重,导致陷入重度昏迷,想让他醒过来,需要很强烈的刺激才行。 为昏迷的病人进行生命刺激,必须提起十二万分的小心,否则可能会让病人彻底变成长眠。沈星空动手前先笑了笑,目光在白涛和王雷两个人的母亲脸上都打转了一圈,然后从羊皮卷里抽出他那根蜂尾金针。 为了不让王雷在强烈刺激下蹬腿上西天,沈星空必须先做预防工作,他左手将王雷的头扭到偏过去一点,露出耳朵,右手金针就立即刺入他耳xue的肾上腺区域。 异能发动了,不过发动得有点慢,沈星空背部升起的气流也不太强,这肯定与王雷重度昏迷的情况有关。一个重度昏迷的人,全身器官都活动得很迟缓,有些器官甚至已经停止活动,就好像假死亡,所以沈星空的异能才会反应低微。 随着沈星空的意识,气流迅速由他的右手和金针,注入到了王雷耳xue的肾上腺区。这时王雷在床上突然动了一下,把站在不远处他老妈吓一跳,眼睛也立刻睁得老大,开始意识到沈星空可能确实有点本事。 热乎乎的气流由王雷耳xue直入到他的肾上腺,刺激肾上腺开始大量分泌肾上腺素,于是过了不太久,王雷脸色开始变红,呼吸变得粗重,身体在病床上无意识地慢慢扭动。 这时候,沈星空甩手拔起金针,趁着王雷身体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正达到最兴奋的状态,他左手又拉起王雷的上嘴唇,右手金针在王雷上嘴唇皮肤表面来回移动两下,突然刺入王雷鼻下一厘米处。 人鼻下一厘米处有个非常重要的xue位,可能很多朋友都听说过,叫作“人中”。这位xue位以前沈星空没有刺过,但并不影响他认xue,因为这个xue道太好认了,就在人上唇的垂直沟里。 人中xue,属于督脉xue位之一,人类对这个xue位最早的认识,就是知道它能唤醒昏迷者。我们经常能看到一些影视剧里面,哪位英雄被坏蛋打昏了,就会有美女伤心欲绝地抱起他,再深情款款地捏他鼻下,然后英雄又能生龙活虎保护地球和平。 现代科学研究发现,人中****密布着无数毛细神经末梢,与足底涌泉xue差不多,能产生奇痛,而且因为人中xue离人脑更近,所以它产生的痛楚能更直接更快速地传递到大脑中。在临床治疗中,,人中xue几乎可以用来应对一切非病理性昏迷。 当于人中xue的知识,早在沈星空刚上医专的时候,就有老师以人中xue举例,向他们学生表明中医的神奇。这一次,他就要用人中xue救醒王雷,不管王雷与自己有多深的恩怨,否则他就算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金针刺入王雷人中xue后,沈星空压住了脊梁骨里跃跃欲试要冒出来的气流,通过意识让气流变得大一点,再热一点,直到气流在沈星空后背好像火烧火燎一样时,他突然放开了气流的“闸门”。 炽热的气流在得到自由后,好像前往战场的千军万马,蜂涌着通过沈星空右手的金针,冲进王雷的人中xue。 就是一刹那的功夫,最多不到两秒钟,病床上的王雷突然坐了起来,沈星空早有准备,王雷刚动他就拔掉了蜂尾金针。 “啊……卟……”王雷双眼不睁,放声惨嚎,仿佛月夜里的孤狼,接着又吐出半口黑血。 “哎呀,儿子……”王雷母亲吓坏了,急忙扑到病床前,拉住王雷的手。 几个医生和护士在走廊里都听到了王雷的叫声,纷纷跑了进来,看到王雷已经坐起来了,他们立刻为王雷做应急处置,又把沈星空他们都逐出病房。 站在病房门外,王雷母亲心急如焚,后悔不该答应让沈星空救王雷做什么证明。 “混蛋小子,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儿子……儿子啊……妈肯定让他给你偿命啊……”说着说着,王雷母亲坐地下就开始嚎哭,一边哭一边拍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