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大的防空炮弹斜掠而下,有的击穿了骑兵的身体。甚至有的连人带马一起击穿。撞击在冻得结结实实的冻土上,才触动引信轰然爆炸,这是火炮的触式引信不够灵敏造成的;那些引信够灵敏的炮弹,在击中人身时就直接爆炸的就精彩了。刹那间被炸成肉泥,漫天飞溅,冲击波和弹片,更是波及到周围策马狂呼的骑兵,这些受到波及的战马和骑兵。无不东倒西歪栽倒在雪地上——人仰马翻。
人叫马嘶的,尚不及躲避呢!后面狂奔而至的骑兵,在硝烟弥漫、炮火纷飞的战场上那还顾得上看地上的伤兵死者,顿时将这些人马踩成了肉泥。
整个战场上犹如修罗地狱一般,惨烈无比。
蹭蹭蹭!。。。。。。
呜呜呜!数十挺轻重机枪和迫击炮,在山口两侧山坡继续呈威,形成上下高低阵位的立体交叉火力网,将俄军步骑兵死死地封锁在山口一两百米之前得原野上,进退不得。
“真主见证!为了土库曼!冲啊!”
“为了土库曼!冲啊!。。。”
骑兵师长库尔班此时已是急红了眼。见到进退都是死路,一时间爆出少见的民族血性,再次大声狂叫起来,不断地举起森寒的弯刀狠狠抽打着座下骏马,加疾奔。
而跟随自己族长和长官卫兵们也疯了般。狂呼急飚。
雪夜下,炮火翻飞,马蹄飞扬见,瞬间冻得黑紫的冰血。再四撒飞卷,进攻一方的人和战马。麻木的冲锋,而防守一方的机枪手、炮手也丝毫没有手软的意思,毫不吝啬的猛烈射出自己手中的枪弹,尽力打倒已经冲到近前接近疯狂的俄军。
这是你死我活的国运之战,最现实不过,抵挡不住的话,就意味着会被死伤惨重的俄军连夜杀个干净;抵挡住了的话,过万俄军就要被抽皮扒筋,撕碎了不可。
冲啊!土库曼骑兵在没有选择了,后有火炮拦截,只有冒死冲进山谷一条路,或许还诱惑下的机会。
杀!恨恨地杀!
掩体里的指挥官没有多余的命令,只有这**裸的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命令了。
华夏-1式轻重机枪,比起平行空间里一战中的马克辛重机枪,有过之而无不及,历史证明了马克辛重机枪是一战中杀敌最多的武器,没有之一哦!这就可以看出一战中,马克辛机枪把两军阵地间的真空地带变为真正的屠宰场了。
一种武器改变了战争的面貌,这就是马克辛机枪的恐怖之处。
我们都知道真正让马克沁出风头就是第一次世界大战,当时德军装备了mgo8式马克沁重机枪,在索姆河战斗中,德国人以平均每百米一挺马克沁mgo8机枪的火力密度,向4o公里进攻正面上的14个英国师疯狂扫射,一天之内就使6万名英军士兵伤亡。
机枪的杀伤力和血腥气在这一天达到了。
从那以后,各**队相继装备马克沁重机枪,马克沁由此成为闻名世界的常规杀人性利器。
中华帝国制造的华夏-1式轻重机枪,此时在重复着这一典故,弹药储备充足,远近交替射击,在不到5公里的防御阵地上喷射着弹雨,再辅以射火炮、高射火炮和迫击炮分割炮击,俄军骑步兵不管怎么冲击,都突破不了防守部队的步炮协同防御模式。
随着战况的推进,沙俄军队已是尸横遍野,攻势逐步被瓦解的支离破碎,难以为继了。
一队队的骑步兵挥舞着马刀冲了上去,却像最合适的标靶似的,瞬间被机枪撕裂,再加上骑在马上,更是让身体最大范围的暴露在炮弹弹片打击区域,真是想不死都难啊!一队队的上,一队队地被打倒在地,不死也被狂奔的战马给踩成肉泥了。
一时间俄军冲锋的道路上尸积如山,又或被不断落下的炮弹给炸得七零八落,刹那间又散乱开来,为俄军冲锋人马腾挪障碍,方便俄军的冲锋,一时间也不知道是俄军的幸运还是不幸运,也许早死早投胎更好一些。
这时俄军部署的唯一有威胁的迫击炮组和炮手们,更是被防守部队的狙击手和迫击炮手给狙杀、压制、直至哑火,几乎没有起到压制火力掩护的作用,东躲西藏的,成不了气候。
俄军冲锋的步骑兵每时每刻都在死伤,伤兵们的哀嚎声和射击爆炸声,就像一曲战场交响乐走向了**,惨烈的冲锋依旧持续着。
不得不说没有火力压制和必要的掩护,这样的冲锋,即使冲过了火炮的轰炸,在面对着暴风骤雨的机枪立体式交叉扫射火力,冲上去已经变成纯粹的找死行为了。
柯察金上校和安德烈少校带着3ooo多压阵的沙俄步兵,就这一阵子时间,自己率领的一万五千人马死伤绝对过了一半了,只看得两人和一众压阵沙俄军官们冷汗直冒,同时也被不断延伸炮击的射火炮炸得连连向后转移,什么进不进攻,一时间也顾不得了,冰天雪地里没有掩体和战壕遮蔽一二,在小口径的炮弹,挨上了也是要人老命的致命杀器。
隐隐约约间,只听得见土库曼人“为了土库曼!”、“真主保佑!”、“冲啊”的呼喊声,夹杂着爆炸声和夜风传播四方,独独没有人在喊“乌拉!乌拉!”的冲锋口号了。
柯察金上校和安德烈少校等人一阵阵的无奈涌上心头,相互看看,面无人色的向后跑动,齐膝的积雪,就像是按了吸力器一样,吸拽着俄军的腿脚,任俄军怎么卖力拔腿欲跑,都无济于事。
“难道我们俄罗斯人就这样没落了吗?一个可以民族独立自治的希望,就可以让这个贫瘠大地上的游牧民族,迸出如此可怕的牺牲精神,太不可思议了吧!难道我们俄罗斯军人只能在这里拖延时间吗?”大多数有思想觉悟和民族自尊心的俄军官兵,在后撤的同时,都不禁在暗暗思索,很不是滋味,不觉间一阵茫然失措。
“冲锋!土库曼人!”
恍惚间,俄军残余步兵听到的尽是这种呼喊,这些土库曼人人再也不学舌喊“乌拉”了。
隐约间,稀稀拉拉呼喊“乌拉”冲锋的俄军将士隐约出来,这是部分骄傲的俄罗斯人出的绝望呼号,在后撤准备逃离此战场的俄军官兵听来,就像是临死的挣扎,绝对没有土库曼人那种一往无前视死如归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