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挑了挑眉，道：“我来了自是有准备，你那些弟兄们要是被炸得粉身碎骨了可不好呢。”

莫泽冷冷地看着瀚，“你认为我会在乎吗？”

“你若不在乎……”瀚勾唇，“他们又怎么会心甘情愿为你出生入死？钱？太俗了。”

莫泽依旧把枪指着瀚，却是道：“目的。”

“目的？”瀚挑眉，唇边绽放出一抹迷人的微笑：“听说你们夜帮最近在招人。”是肯定语气。

“嗯？”莫泽双眸微眯，眸色锐利。

“我这不是来给你展示我的实力了嘛。”瀚向莫泽迈了几步，“你，可还满意？”语气暧昧十足。

“实力？”莫泽上下打量了瀚一眼，“你有什么实力？而且……”顿了顿，他缓缓道：

“你并不值得信任。”

“世上没有永恒的敌人，也没有永恒的朋友。”瀚一点也不担心，把弄着自己的长发：“只有永恒的利益。”

莫泽不屑地看着他：“你？你能给我什么利益？”话虽这么说，枪却还是放下。

“夜帮，虽说是近年来强势崛起的帮派。”瀚绕过莫泽，在他身后的沙发上坐下接着道：“可也只是崛起而已。”

莫泽转过转椅，对着他，戴着面具的容貌看不出任何表情。

“难道你不想夜帮成为a市第一大帮，甚至……”瀚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全国第一大帮……世界第一大帮……”

“你确定你有那个实力？”莫泽淡淡地看着他。

“我有没有这实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信不信。”瀚眸色认真地看着莫泽。

莫泽并没有说话，只是眸中一闪而逝的异色泄露了他的情绪。

瀚面容放松，他知道，他成功了。

良久，莫泽眸中寒意不在，只是淡淡的道：“你是警局的人。”

果然是瞒不住的呢。

也对，夜帮首领怎么会看不出这个局呢？

瀚低笑：“我的确是警局派来的。”

莫泽沉默着，静静等着瀚的下文。

“不过呢，世上没有永恒的敌人，也没有永恒的朋友，”瀚淡淡着看着莫泽，“我只代表自己。”

“帮我的原因。”莫泽意简言赅。

“为了一个人。”瀚笑了笑，他这不可不算说谎。

莫泽对这个不是答案的答案并没有表示多大的兴趣，只是缓缓道:“不要让我亲手杀了你。”

低沉的声音从他的薄唇道出，带着些许寒意，带着些许诱人。

这是劝戒，亦是警告。

瀚眨了眨眼，扬起一抹笑，起身来到他的桌子前面，双手撑在桌子上，俯身慢慢靠近莫泽，只是在他碰到枪之前，瀚抢先拿到手qiang，然后，莫泽就看到他手上的手qiang被拆卸了。

一秒？

或是一秒都没有。

反正快得让人感到震惊。

莫泽索性收回了手，依旧淡淡的看着瀚，面色一片平静，瀚勾了勾唇，又把枪在瞬间组装起来，扣下搬机，直接塞进莫泽手中，随后抬起他的手，对着自己的额头，毫不犹豫地按了下去。

莫泽在那一刻肯定是有表情的，至少瀚看到他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

然而也只是那一刻。

没有枪响，没有子弹。

莫泽面无表情地甩开了瀚的手，瀚也没介意，耸了耸肩，道:“如果我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我自是亲手把枪奉上，嘛，顺便帮你扣扳机。”

“然后再把子弹全部拿走？”

听到这嘲讽意味十足的语气，瀚挑了挑眉，把手中的一把子弹放在了桌子上，笑道:“当然不会。”

说着，拿起桌旁的笔，在本子留下一串号码，转身便走，只是在门口时，瀚才转头对着莫泽道:“我现在可是你的人了哦~”

我现在可是你的人了哦。

很暧昧。

莫泽把视线移到那一串数字上，面具下的表情依旧没有丝毫变动。只是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道：“有新成员了。”

瀚在搬到夜帮住的时候，已是过了将近大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