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颖,老爷可是吩咐过,不论什么情况都不可以打扰,”
一边说着,欧阳兰兰从厨房走了出来,
“小兄弟,不如把信件留下来,等老爷出来后,我们转交给老爷吧。”
听见这对母女的话如出一辙,欧阳立夏知道,今天肯定是无法完成师傅交代的,一定要面见丛叶大夫,才能把信件交出去的任务了。
“不了,师父亲口吩咐,一定要面见丛大夫才可以把信留下,我还是改日再来吧。”
这话分明是要告辞的意思,可是欧阳立夏站在那里,似乎双脚被粘在了地面上一样。眼睛尽管不敢直视面前的钱颖,却从未离开过其身体左右。
“要不小兄弟留下来用过晚饭再走吧。”
欧阳兰兰更能看出来这个小伙子对女儿的心意,嘴角含笑地劝让了一句。
“不,不了,阿姨,我先走了,明天再来。”
说完,欧阳立夏再次涨红了脸,猛然转身快步跑了出去。母女俩站在医馆门口看着快速消失的欧阳立夏的背影,不由相互对视了一眼。
“小颖,难道上次在城主府的庆典,他们师徒没有听说吗?”
欧阳兰兰的意思,一是自己母女都是丛叶的女人了,这已经是镇北城妇孺皆知的事情;二呢,既然她们已经是丛叶的女人,何至于连一封信都不放心交给她们呢?所以,欧阳兰兰才有此疑问。
“娘,是有些纳闷,是什么重要的信件还非要亲手交给老爷不可呢?”
母女俩自然不会明白其中的含义,就是送信的欧阳立夏也不明白师父的用意。
当欧阳立夏一路快跑回到师徒三人在镇北城中的住处时,见师父和师弟钱敏正在等他用晚餐,欧阳立夏急忙把怀里的信件掏出来,双手递给师父说:
“师父,丛大夫正在闭门钻研古籍,吩咐谁都不许打扰,所以弟子未能面见丛大夫,信件只能明天再去送了。”
“好,先坐下吃饭吧。”
欧阳立夏是个性子爽直的人,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说话时,师父嘴角流露出来的,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的笑意。而站在两人侧面的钱敏,却刚好捕捉到了师傅的这一微弱的表情变化。
“信没送到师父何以如此满意呢?”
钱敏在心中暗问了自己一句。
自从上次师父突然昏迷在房间里,看到那根家传的玉腓骨正掉落在师父身边,钱敏就有些怀疑了。一直以来师父都说那只是一根玉质的腓骨而已,并没有什么秘密,可是,很多次暗中对师父的窥视发现,师父经常拿着那根嘴里说毫无秘密的玉腓骨出神。尤其是,最近一两年明显看出来师父的相貌变得越来越年轻不说,就是举手投足也变得和年轻人一样轻盈有力,完全不像一位年近花甲的老人。
这不能不让钱敏怀疑,师父一定是参透了玉腓骨的秘密,却一直隐瞒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