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恭迎父皇圣驾。”
御辇之中车帘晃动的更加厉害,几声黏连的喘息也更加急促起来,但却没有其他回应。
云倾城却也不着急,只保持行礼的姿态静静等着,又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男子的一声低吼和女子的长吟后,一切就安静了下来。才听到一声不紧不慢的回应,却是云皇低哑的慵懒声音:
“哦……是泽儿来了么?”
“父皇,儿臣是倾城,倾泽在儿臣身后。”
云倾城低声道,云皇却不甚在意,咳嗽了几声道:
“叫倾泽过来,朕几日不见他,甚是想念。”
云倾城应了声是,并不为云皇明显的偏向有所反应,驱马到了倾泽身边,示意他过去。对方撇撇嘴,不情愿的上前靠近那马车,对马车内的人行了礼:
“父皇。”
车帘微摆,被一只细腻*的手臂挑了开了。云皇衣襟微敞,斜倚在身后半裸的两个美人腿上,出现在云倾泽眼前。云倾泽未曾料到里面这般光景,立时红了脸,低下了头不敢直视。云皇眯着眼看向自己的小儿子,却不由笑了:
“几日不见,吾儿又结实不少,假以时日,也可为一方将帅。”
云倾泽不敢抬头,低头应答:
“谢父皇夸奖,都是三哥和皇叔尽心教导,儿臣还差的远。”
云皇呵呵笑了两声,对他的话不置可否。伸手便探向身后其中一个美人的胸口,惹得美人一阵娇喘。
云倾泽听那声音就面红耳赤,云皇却不以为意,直到在美人胸口摸到自己想要的才罢手,将那东西拿出丢给了外面自己的小儿子:
“此番你接驾辛苦,这是甄道子新制的玉露丹,你且试试。”
云倾泽接住那东西,却是个以琉璃珠子为容器的白玉般的小药丸,看着珍贵,便对云皇拱手道:
“谢父皇赏赐。”
云皇点点头,打了个呵欠似是无意道:
“恩,云家的男人也不但只会行军打仗就行,桑农之行,你且用心。”
云倾泽不明所以,却也应了是,云皇再不多言,摆摆手命人放下了车帘。不肖片刻,里面又传出女子的娇笑的声音。
云倾泽一头雾水,拿着珠子驱马又回到云倾城身边:
“三哥,父皇这是什么意思?”
云倾城方才虽没听到云皇说了什么,但看着那珠子却是微微皱了一下眉,淡淡道:
“回去再说吧。”
驱马离开车仗。云倾泽不明所以,也只得跟上。经过穆清风时众人还在跪着,见两人过来,正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云倾泽因厌恶与他,只看了他一眼便直接驱马过去。云倾城这次却是微微转头,眸光微寒的对上了他的目光。
(三)
桑城西郊
红杏拿着云织的书信,坐了一个多时辰的马车才找到西陵氏的府邸,桑城本也不大,但这西陵府却着实住的偏僻,距离城中足有三十多里。
红杏被车夫扶下来,看着眼前黑漆无匾的普通大门,对比雅稍远处几处不晓得哪些乡绅的养老庄子,并看不出有什么不同。难道这就是被小姐称作大吴仅存的千年大族?倒也看不出千年大族的气派来,红杏摇了摇头,为这家主的低调有所不解,却还是吩咐马夫:
“师傅,此处难得清净,你且将马车靠到路边等我吧,莫要拦在人家门前。”
车夫笑着应是,赶着马车去了路边。:
红杏这才理了理衣群,提起衣迈上台阶。但谁知,还未等她敲门,那大门却吱呀一声呗打开了,一个面相丑陋的驼背老仆突然探出身来。
“呵”
红杏被他吓了一跳,低低抽了一口气,向后退了一步。
那老仆却没意识到自己吓到了人,皱着满是褶子的额头眯着眼睛低哑问道:
“什么人啊。”
红杏被他的面貌和声音有些吓到白了脸,但面前的是一个老人,她不想失礼,勉强上前对他福了福礼:
“老伯有礼,奴婢红杏,奉和瑞君主之命邀贴来拜见公子。”
说着,将袖中的邀贴拿给老仆。
老仆看着她俏丽的小脸,眯了眯眼笑了笑,接过了那邀贴。他似乎眼神不太好,将那邀贴举在光下眯着眼睛看的非常慢,红杏静静等在他身边,也不催促。
直至过了半柱香,那老仆才放下邀贴,却是摇了摇头将它还给红杏:
“姑娘请回吧,这邀贴老奴不能递。”
“这是为何?”
红杏有些惊诧,老仆却只是又摇了摇头,便要关门。
“老伯且慢!”
红杏自是不能让他走,拽住老仆的袖子自袖中拿出早便备好的荷包塞到他手中。
那老仆的动作停了一下,微微皱眉看向红杏:
“姑娘莫要为难老奴,公子吩咐过不许接官家的帖子。”
“老伯,奴婢知晓,但此次是奉命前来,若是不能完成交代怕是要被重罚,您老慈祥仁义,好歹替奴婢传个话。”
红杏拽着他,又添了一个荷包,面带哀求。老仆捏了捏手中的银子,又看她态度诚恳,叹了口气道:
“也罢,你且随我来吧,至于公子见不见你,便看你本事。”
红杏面露感激,赶紧跟着老伯进了门,小姐让她必须将西陵小堂带去赴宴,她便不管此人有多古怪难缠,都要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