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的媒婆高声喊道——送入洞房。
他手中握着的纤纤柔夷不禁一颤,到没有抽回去,只是却极为僵硬,随着他一步步走入洞房。
容王见礼成了,刹那间老脸笑得皱成了一团,转头看向闻老爷子:“亲家,儿女们的事情总算是完成了,接下来就随他们自己罢,我们做长辈的看着就行了,您尽管放心,我这闺女素来温婉贤惠,虽然内敛沉默了些,但如后绝对会好好孝敬你的,哈哈哈哈......”
而后干脆利索地告辞离去,直言还有要事在身。
这才礼成娘家人就迫不及待的离开了?
若狭挑了挑眉,看向闻老军医,正要再和他说一声恭喜,却听得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面容哀愁,好像一下子老了几岁,连平日最爱的药酒放在一旁他都没兴趣多看一眼。
“闻伯伯这是怎么了?”若狭问道。
闻老军医抬头看了她一眼,将她拉到自己面前,正要和她好好叙话,却见她身后不远处还跟着一个俊朗儒雅的黑衣男子,便随口问道:“这位是?”
“他是小豆包的干爹。”若狭歉意地看了眼那人,本来想着打个招呼就走,眼下怕是脱不开身了。
段君兰笑着点点头,行礼作揖:“晚辈段君兰见过闻老爷。”
闻老军医点点头,随口说了两句客套话,倒真是火急火燎的性子,马上拉着傅若狭开始诉苦:“傅丫头呀,你说这可真是气煞我哟。”
“发生什么事情了?今日可是闻大哥成亲的好日子呀。”她在漠北的时候便和这老爷子胡闹惯了,回到上京之后虽然也有见过两面,但因为手上事物繁忙,倒也没怎么注意到他府里的事情,今日听他这一番唉声叹气,她连忙温声安慰起来。
“你别说,我气的就是这个事情呀。”闻老军医耸拉着眉头:“你方才听到容王怎么说他家闺女的么?”
“听到了呀,说他家闺女温婉贤惠,只是内敛沉默了些。”
“呸,内敛沉默......他家闺女是个哑巴哟,当然再内敛沉默了。”容王走了,闻老军医无需看他脸色,语气也不由得拔高了几分。
旁人有听到他的话,不禁暗自咋舌,面面相觑,难怪闻老军医唉声叹气愁眉不展,没想到新科状元郎的娶的是一个哑巴!
不过容王的六千金是哑巴?这事儿怎么以前没有听说过呀!
“实不相瞒,那闺女是容王家的六千金,乃妾室说出,这个小妾与我夫人以前是旧识,两人一直有些来往,后来便约定下了娃娃亲。只不过我随你父亲去了漠北之后没多久,这个小妾便去世了,容王也是在这个时候开始处处针对你父亲的,也一并想要毁了这娃娃亲。”他叹一口气道。
若狭点点:“这事儿我有印象,当年那小丫头好像还常常跟在闻大哥身后跑哩。”
闻老军医并没有因为若狭轻松的语气放松半分,他眉头紧皱:“我气的不是他毁约,大丈夫何患无妻,况且我家未央也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现在又是新科状元郎,什么样子的姑娘讨不到。这不,前两日国舅爷还想拉拢未央作女婿呢......也不知道容王是听到国舅爷这边的消息故意为之,还是想要拉拢未央,明明是他当年毁约在先,现在却旧事重提,非要继续当年的娃娃亲,这也就罢了,送来的居然还是个哑巴!你说这不是摆明在欺负人嘛!”
“奇了,我记得以前她虽然也不怎么爱说话,但可不是哑巴呀。”若狭挑眉,印象里那个小姑娘还挺讨喜的,但因为容王和她阿爹是死对头,所以容王不许那小丫头和自己玩耍。
若狭当年性子顽劣,动辄就去吓唬那小姑娘,看她吓得缩成一团,然后眼泪汪汪地跑到闻未央身后求保护。
闻未央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担的读书人能保护她什么?不过印象中的闻未央倒还真挺护着这小丫头的。
“谁知的呢,他容王府里头复杂的死前多的去了,说不定是被他们自己人给弄哑巴的......”闻老军医意兴阑珊,一味地摇头埋怨,自顾自地陷入了哀愁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