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胡摇了摇头,倒也习惯了她的不着调,直接忽略了这句话,道:“你、知道唐沐是什么人么?”
这个问题倒是难住她了,眨了眨眼睛,哂笑:“男人啊,难不成是女人?”
“啧、和你说正经的呢。”他瞪她一眼,将话题导回正题:“三个月前皇帝送了密旨,将太子送到边疆历练,隐瞒身份,我和将军本以为这只是一时兴起,故便应下了这事,将他送到了军医那里,本想等他自己觉得累了烦了自己便会回京城,却不想他一留,竟然留到现在。”
“等等,我还是没有听懂。”她眨了眨眼睛,问着蠢问题。
阿胡嘴角抽搐,正想要嘲笑她死里逃生一回,居然连脑子也一并变笨了么?但看她眼下满脸风霜的模样,委实受了不少苦头,便耐下性子又和她说道:“唐沐就是那个太子。”
“咦咦,额、你的是说那个唇红齿白和我出生入死的唐沐?!”她惊呼。
“不然还有哪个唐沐。”阿胡没好气的说道,“他纵然没有什么太子的架子,但言习什么的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
“没有。”若狭笃定的摇摇头,而后面色忍俊不禁:“小沐竟然是太子,就他那种性子,婆婆妈妈又爱管闲事,这么多年是怎么在皇宫里面生存下来的......”
这话说的,阿胡本想要骂一骂她,想了想,也觉得好笑。
摇了摇头,继续道:“你日后做事,切要记住,再不要随便拉上唐沐了,这次能够完好无损地回来,实在不能不说是你们两个福大命大,但下回就不一定有这种好运气了。”
“哦......”若狭小鸡啄米的点点头,模样乖巧得让清楚她性子的阿胡又要不相信起来。
“你不会还有什么想法吧,我和将军先前瞒着你,就是怕你多事,节外生枝。”
“不会不会,你别担心,我和小沐可是出生入死的交情。”若狭笑嘻嘻地点点头,就差举起双手再发个誓。
阿胡将信将疑地瞥她一眼,暂时压下心底的怀疑,顿了顿,又道:“这是其一,还有一件事情,希望你做个心理准备......”
“阿胡你什么时候说话也这么婆婆妈妈了。”若狭小声地嘀咕一句。
阿胡权当没有听见,继续道:“你被临昭捉走之后,我曾第一时间和将军请兵去救你,但却被将军否决了。”
“嗯,这毕竟是我个人的事......”她安静的听着,面色渐渐也严肃了几分。
女儿被敌军捉走了,管它是什么起因,做父亲的不应该第一时间去救人么。若是说在所谓的大义面前,不能轻举妄动也就罢了,那时候临昭兵估计还没过漠河,还滞留在漠北呢!为何傅长风不出兵去救若狭,这其中必然有疑点。
阿胡的面色很难看,看看她澄澈明亮的双眼,再看看她不成模样的双手,最终叹了口气:“若狭,我不是怀疑傅将军,这世上除了傅将军之外我就没有更加敬重的人了,我也知道他一心为国为民,但是这件事情不是很可疑么,你自己再想想吧。还有,你临走前我们刚刚按照你画的边防图给布置了下去,可是你一走,傅将军又要我们重新布置了一遍......这又是为何,你说?”
“大概,是觉得我这张图不对吧......”若狭讪讪道,面上的笑意已经有几分挂不住。
阿胡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否认也不赞同:“你毕竟是傅将军的女儿,我相信傅将军不会害你,但是这其中的缘由不得不深思。”
若狭点点头,拎过一旁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茶水温热,带着涩涩的苦味,一口饮罢,竟还觉得口干舌燥。她心底有几分慌乱,想了想,岔开话题对阿胡说道:“对了,我听小沐说,小表哥在楚夏军营,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么?”
这回倒是阿胡不可置信地发出一声低呼,表情惊讶:“你说什么?陆大哥在楚夏军营?他不是遇刺,一直在京城修养么?”
若狭挑了挑眉头,“小沐来救我的路上迷了路,无意间闯入了楚夏军营,据说是小表哥出面救了他,因他二人是故交。小表哥先前在和楚夏国做生意,被楚夏王留在了军营之中,小沐说他手上好像有着重要的武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