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俾斯麦号’、‘提尔皮茨号’、‘兴登堡号’、‘鲁登道夫号’(兴登堡级2号舰),帝国海军现在有那么多战列舰齐装满员随时可以投入战斗,却因为区区的直布罗陀海峡和阿曼湾的阻隔没法进入地中海战区,还要恳求法国人派出‘黎塞留级’,真是窝囊啊,要我说我们干嘛非要先对付马耳他呢?以现在我们的实力直接端掉直布罗陀不就好了么。”
在维勒安的办公室里,海军方面派来协助西地中海战区作战任务的库尔特.雷福曼中将看着海图感慨万千,在他看来法国海军的战力和现在的帝国海军相比根本不值得一提,达尔朗更是被他亲手在挪威北角的血战中教训干沉过数艘老式战列舰,虽然他自己当时也损失了麾下干将朗斯多夫上校的“斐迪南号”战巡和“吕佐夫号”装甲舰。让他未来以恳求的语气和达尔朗这个手下败将合作简直是有辱自己的荣誉。
不过他是一个狡猾冷静胜于热血的人,不然当年也不会在朗斯多夫上校的“斐迪南号”动力受损、逃跑速度不足的情况下见好就收,果断抛开弃子让自己的高速战巡游击舰队从拥有重甲利炮的“黎塞留号”和“约克公爵”号面前逃走。
维勒安正是看中了他这一点才点名让他来协调海军战事的。否则如果换个看到战友有难就不顾后果热血上脑的莽夫的话还真干不了这种需要和法国佬虚与委蛇忍辱负重的活计。
“这不可能,我当然知道现在要拿下直布罗陀也不难,可是我们需要用马耳他来坚定西地中海沿岸中立国家的立场——法国人现在已经对英宣战了,对于打击英国人他们不再犹豫,唯一的问题只是畏惧损失,我觉得这是一个相对容易解决的问题,而西班牙人目前还是一贯把中立立场喊得很漂亮,做着他们一直以来习惯了的油滑墙头草,拔掉马耳他才能进一步震慑西班牙人和意大利人,让他们放弃左右逢源的妄想。既然拿下马耳他可以为后续的直布罗陀战役赢得更好的战略展开局势,为什么不呢?”
“拿下直布罗陀也能很好地改观未来马耳他战役的战略局势——如果帝国的4艘战列舰可以轻易开到马耳他近海,英国人还能怎么蹦跶——”
“可是我们不希望俄国人提前对我们心怀jing觉——我们在地中海战区明面上的海军存在,一直都是不如苏联人的黑海舰队实力的,我们在布达佩斯、贝尔格莱德乃至整个多瑙河工业带的造舰实力一直都很辛苦地隐瞒着。如果在我们和俄国人破裂之前就拿下直布罗陀乃至扼守阿曼湾的吉布提中间的任何一处,苏联人就有可能加强对我们的jing觉,未来的先手优势就会被削弱——看事情要长远一点,斯大林的惯xing思维就是元首一定会贯彻饭要一口一口吃的观点,不把英国人在欧洲大陆和地中海、中东战区的一切重要威胁点拔除就不会让战局扩大、糜烂。
所以,我们的极限就是拿下苏伊士运河和马耳他,但是留下吉布提和直布罗陀这两个制约苏伊士运河和马耳他外海航道利用的钉子,保持地中海的非中立国海军存在真空。当然这种态势不会持续太久,一旦我们和斯大林之间破弃了条约,该拿的我们都会拿到手的。”
如果玩过一款叫做小胡子养成计划游戏的人都会知道,登陆英伦的瞬间往往伴随着大雷雨的到来,而如果一直保持着还在和英国人血战死战无法全面克敌制胜的假象的话,斯大林就会安心多种一会儿田,一个道理。
“可是没有战列舰怎么解决?休说战列舰,地中海上目前我们连一艘重巡洋舰都拿不出来了。”
“这种事情不能着急,只能安心等待法国人的松口,毕竟他们现在不出兵寻求的都是技术xing的借口而不是动机xing的借口,他们不可能咬着说‘黎塞留’永远修不好了,我们还有几个月的时间,我们可以等。”
库尔特.雷福曼中将抓狂地把手指甲掐进铺在桌上的地图里,一股懊恼涌上心头。
“部长大人,里宾特洛普部长急电。”阿尔托莉雅拿着一封电报快步走进维勒安的办公室,没有通报就闯进来了,显然发生的事情是维勒安授权过她可以直接汇报的要事,“好像是关于意大利人的,我没有拆看。”
维勒安感到一阵莫名的恍惚,意呆——哦,或者说齐亚诺伯爵和他的父亲、目前的意呆总理卡布里伯爵究竟想干什么?帝国不是在1934年的时候就把意呆胖揍一顿破弃轴心同盟了么?这些家伙蛰伏了这几年一直在乖乖的舔伤口,英法当初刚开战时占有数据上的优势时自己还得到过消息意呆利人曾经蠢蠢yu动想讨回1934~1935时失去的东西,只是因为法国人和帝国动手后很快被打趴下才让怯懦的意呆躲了回去,这一次法国已经和德国一起对英宣战了,英国也已经ri落西山,难道……
“还真是没有节cao的家伙啊,真是不揍不舒服斯基,脑袋里根本没有恩仇这根弦,谁拳头硬就跟谁跑,哪怕对方之前把自己揍成烂泥都无所谓。”维勒安感慨着接过电报,虽然还没有打开,但是他已经隐约想到齐亚诺伯爵会对里宾特洛普提出什么条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