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卫听着秦寿与孙村长的对话，在听到一百六十两银子的欠条时，眼睛亮了一下。

秦寿心里冷笑，嘴上却没有就此放过孙村长，又转道向王卫问道：“王捕头，这与土匪勾结应该定什么罪啊？”

“呃，这个，这个，这个要看孙村长是怎么与土匪勾结的，如果是被逼迫的，当是有情可原。”王卫修饰了一下措词，并没有立刻定性，反而帮孙村长找了一个理由。

秦寿嘴角带笑，没有继续说话，转头看向秦里正，秦里正此时正气得吹胡子，一拍桌子骂道：“哼，什么有情可原，如果是被逼迫那也不用出卖秦寿吧？我看他们就是早已经投靠土匪，王捕头，还请你秉公执法。”

王卫眼神闪了两下，捏着嘴角上的八字胡并没有说话，倒是旁边跟着的副捕头张勇接话道：“秦里正还请熄怒，这事我们会调查清楚，如果孙村长真的与土匪勾结，相信县老爷绝对不会放过他。”

孙村长吓得脸都白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大声哀求道：“王捕头我冤啊，我是被逼的，并不是我自愿投靠土匪，是那牛老大他们手段太残忍，你们看看，看看我身上的伤，不仅是我就是我儿子也被他们打断了一条腿，请你相信我啊。”

秦寿又乐了，如果没记错，那条腿是自己打的吧，怎么就成了土匪打的呢，不过秦寿也没打算再说点什么，凡事适可而止，而且看这王捕头的意思，这事只怕没完。

之后张勇又提议把土匪的尸体集中起来，他们还要带回城里呢，这些土匪盘居牛头山那么久，恨他们的人可不止青山村这点人，就边县城里的一些大户同样对他们恨之入骨。

带着这些尸体回去，他们也能讨到不少赏钱，至于秦寿能得到多少，那就得看王卫的意思了，反正赏钱是层层盘剥，最后能剩下多少得看天意。

因为秦寿这么一闹，孙村长也不好意思再向别人要粮要rou，再加上他的名声也坏了，更不会有人上前巴结他，一时间还真弄不出什么像样的吃食，毕竟昨天孙村长家的东西也被抢了不少，剩下的都是藏的深没被发现的。

王卫等人吃了几口，就赶着几车尸体向县城返回，从头到尾就没讲过要怎么赏秦寿，秦寿也不在乎，反而把王卫放在了心上。

送走捕快，孙村长恨恨的盯了秦寿一眼，转身回家，秦里正叹息一声，叮嘱了几句也回了。

秦里正算是看出来了，这些来人跟本就不愿跟自己交谈，反而与那孙村长相谈甚欢，至于原因，秦里正多少也看出了一点，但是秦里正不屑送礼，爱咋咋滴，反正就是不送。

秦寿回到家里，冬儿几人已经吃过中饭，陈峰正在太阳下挖地，秦寿钻进厨房，把冬儿留下的饭菜端出来，一气吃完，然后摸着肚子睡觉去了，他要养精蓄锐为夜晚的行动作准备。

陈峰看着一家三口集体睡觉，自己却在太阳下劳作，就连陈管家也坐在门口吹凉风，顿时不平衡了，冲陈管家叫道：“管家，你去打听打听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师傅的脸色不好看。”

“好来，老奴这就去。”陈管家站起来收拾停当，抬脚向外走去，走出大门，小嘴还哼上了不知名的曲子，可以看出来这货心情很好。

陈管家在村里走了一圈，就把消息打听清楚了，对王卫的反常同样也放在了心里，不过他倒是没打算插手，因为牛头山的土匪并不是等闲之辈，能不得罪还是不得罪的好。

秦寿一觉睡到天黑，陈峰走时也没敢打扰，起来后，秦寿吃饱喝足，便哄着春儿与冬儿睡觉，等到大家都关门熄灯小村进入安静后，秦寿才悄悄跳出了院墙，向着牛头山奔去。

此时的牛头山上一片死气，灯火皆无，秦寿再度踏上了昨夜走过的山道，却没有在路上发现站岗的人，越往上走，越安静，空气似乎凝固。

即使如此，秦寿也没敢放松警惕，小心隐藏自己的身形，慢慢摸到了山上，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难道这里发生过大战？

凭着记忆秦寿来到了牛老大的房间，在外围走了一圈，一个活物也没发现，秦寿这才走进房间，寻到机关，推开暗门，眼前一亮，秦寿进入了暗室。

首先吸引秦寿目光的就是那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秦寿把夜明珠握在手中，细细打量一番，咧着嘴无声笑了，借着夜明珠的光，秦寿打量屋内，里面堆了五个箱子，秦寿打开一箱观看，里面散发出金灿灿的光芒。

呵呵，居然是一箱银票，这牛老大收藏挺富的啊，秦寿又打开一箱，这次秦寿的眼睛真的瞪得大大的，这牛老大真的只是普通的土匪吗？

这一箱满满的都是银票，秦寿拿出一叠细细打量，并没有发现连号或特殊的记号，仔细算了一下，这一箱银票金额都是一千两白银一张，足足有近千张，也就是一百万两白银，这是要发大财啊。

秦寿只看了这一箱，其他也就没心情再看下来，立刻盖上箱子，拿出随身携带的绳子，把箱子码齐绑好，然后背出了暗室，回头看看地上堆的其他珠宝，转身离去。

回程的速度很快，不过秦寿并没有进村，而是直接进了青山的秘洞，把箱子放进了山谷里的石屋，又忍不住一箱箱打开查看一番，五个箱子，三箱是银票，另外有一箱是首饰，一箱银子。

秦寿是真的挺佩服牛老大的，竟然能存了这么银票，还好这些箱子不大，要不然秦寿还真背不回来，一箱也就大约装了百十个银锭子，放好这些东西，秦寿又踏上了返程。

虽然有了一次经验，秦寿还是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并把身后的痕迹一一掩去，不留一点线索，这时秦寿真的要感谢那些年兵王的生活，不过当秦寿再反回牛头山山顶时，明显愣了一下，山上竟然亮起了一个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