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在做着让我怀孕的事情。”管隽筠不耐烦地推开他,不打算搭理他。只要说到要生孩子的事情,就是没得商量。其实早就在想着,上次不经意间失去了一个,这么久以后再多上一个不是一件坏事。不过也有些老蚌怀珠的心思在里面,想想儿女呢都那么大了,要是再多上一个弟妹,自己会不会臊得不行?
“你要不要?”诸葛宸一用力,已经顺手拉开了她系着亵衣的缎带,手指紧接着覆上去,在上面慢慢摩挲着。
“嗯。”被他逗弄着气喘吁吁,气息不稳说话也变得不连贯了。下一刻已经被男人搂在怀里,床帏印上了两人紧密交叠的身影,还有摇曳的烛火夹杂着沉重的喘息和细密的呻吟在屋子里环绕着,伴随着远远传来的更鼓声已经持续了很久。
诸葛宸心满意足地抱紧了女人,让她的脸紧贴在自己胸口:“就这么想要生个孩子?每次都说这个,你身子还不好。要是有了身孕,只怕自己受不得,我还是替你担心。”
“其实已经好多了。”呢喃着枕在他的手臂上:“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只是稚儿他们都大了,我知道你心里在寻思什么,我们可以住在这儿一辈子,但是稚儿他们不行。不能因为我们想要避世,就把他们也关在这儿。你嘴上说只要稚儿将来做他自己想做的事情就行,但是绝不仅仅于此,是吗?”
“不说这个。”这是诸葛宸最近几日都在心烦的事情,结果又被女人猜中了。她说的没错,要是自己的儿子被终身禁锢在这里,让两个孩子终老临泉,实在是一件很残酷的事情:“时候不早了,先睡会儿。有什么,咱们明儿再说。”伸手把女人捞进怀里,两人相拥着睡去。
被刺眼的阳光惊醒,睁开眼男人还在熟睡。每天都能在第一眼看到他,以前说什么都不敢想,不过现在真的做到了。只是希望这样的岁月能够长长久久下去,穿好外衣起身,给男人掖好被子。昨晚,两人似乎都有些忘情。想到这里,管隽筠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手指尖不自觉地掠了掠头发,脸颊微微发烫起来。
到了外面,不知道是谁送了好多田庄上的吃食过来。一扭头,看到两个儿子刚刚在后院练完了三十六式的剑诀出来:“娘。”
“这么早就起来了?”抽出手帕帮晖儿擦干净额头上的汗水,稚儿接过帕子自己慢慢擦拭着:“还在练拳?”
“嗯,刚刚二舅舅命人送了这么多东西来。还说有一封要紧的信要交给娘呢。”稚儿从袖袋里抽出一封信交给母亲:“舅父也叫人来传话,说是晌午的时候就过来。”
“嗯,我们先吃早饭。”管隽筠点点头,有这么多好东西预备早饭午饭简单了很多,不过最要紧的是先看这封信。拿着信到一边的竹桌边坐下,拆开封口慢慢看着。笑容在嘴角凝固住,看来二哥心里也是矛盾得很,否则绝不会把这个烫手山芋顺手给了自己。
一份心事还没解开,这一下又多了不少。大哥已经处置了孟优和那个格菱的事情,没有让孟优死,只是继续让他做一个没有任何起色的鬼魅。格菱更是不值一提,大哥处置他都不用亲自露面,只用身边一个随从就足够了。可是这都不算麻烦,最麻烦的事情是二哥信中写的事情。
“来信了?”诸葛宸到了她身后,看她在那里默默出神:“诸葛果写来的?”
“不是,是二哥。”管隽筠把信递给他:“皇帝再问咱们的事儿,必然是要见你。姜辉将这件事全都推了,我看像是推不过了。二哥说话也说得很清楚,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不能将所有的期望希翼在早已不问世事的人身上,只是皇上这次不会轻易放手。我担心,有一天他会到了这儿。”
“不会的。”诸葛宸摇头:“她的性子,轻易不会离开京城。除非是当年御驾亲征的时候,也是要有御林军护卫着,何况上次把张家全都罢黜了,这一下是多了多少麻烦。他不至于那么傻的。”
“再说吧,难道还真要学着当年刘先主的三顾茅庐不成,我们这儿可是七擒七纵的南中,他还真是不会轻易涉险。”想到这里,管隽筠微微叹了口气:“为什么我们出来了,都还摆脱不了那个地方,当初就说过了既然走了就是绝不回去的。”
“放心吧,我有法子。”诸葛宸答应了一声:“我不会再回去的,你也一样,不是么?我们还是安安心心过我们的日子,守着这个家还有三个孩子,够不够?”
“够了。”管隽筠点头,看看太阳已经升了起来:“锅里炖着你们都喜欢吃的好东西,马上就有了。”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