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绮媗吓得脸都青了,一下把儿子抱在怀里:“小姐,孩子小不懂事,这只狗不会咬人的。”
“啊啊,啊啊。”依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是笑嘻嘻的样子。拽着母亲的头发不放,管隽筠只是担心吓坏了女儿,不住拍着女儿的脸:“依依,不怕不怕。”
绮媗不敢再说话,就是这一点管隽筠都不会放过她了。
“这狗不咬人是么!”管隽筠冷着脸:“那就让他试试!”指着她身边的儿子,转过脸看向后面紧跟的小厮们:“带下去。”
“小姐,奴婢只有这一个儿子。小姐,他还小不懂事儿,小姐息怒。您要怎么处罚奴婢都可以,奴婢听凭小姐处罚。”绮媗连连磕头,因为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要是胆敢伤害她的孩子,是比什么都严重的罪过。
“我也会只有这一个女儿。”管隽筠冷森地声音没有一丝起伏:“你担待得起吗!”
“是。”小厮们看到夫人脸上闪过一丝狠意,过来抓住那个拖着鼻涕的孩子。
“娘,娘。”孩子叫嚣着要往母亲身边扑,却被两个身强力壮的小厮抓住。哭闹加上拳打脚踢,那只黑犬又在旁边不住狂吠,依依被吓住了,小脸埋在母亲脖项边不愿往那边看。
“留着那只狗做什么?!”管隽筠厉声道。听到犬吠声,田庄里的人都纷纷出来。
看到管隽筠,几个有头有脸的掌事人赶紧过来:“属下给夫人请安。”
“谁家的狗?”管隽筠抱紧了女儿:“吓到我倒是小事,可是把依依吓到了,可就是不应该了。依依这么小,真要是吓到了谁担待?”
“毙了那狗!”走在最全面的人正是田庄庄头,看到管隽筠发火也有些胆怯。赶紧嘱咐后面的人:“还不快去。”
“是,是。”后面跟着的人已经跑出来两个人,戴着厚厚的皮手套,捂住猎犬的嘴。‘嗷’一声,黑犬已经被人用胳膊粗的绳索勒紧了脖子,紧接着拖了下去。
“娘,我的二黑。娘,我的二黑。”绮媗怀中的孩子指着地上的痕迹,大叫。
“你们家的?”管隽筠沉着脸:“绮媗,你自己个儿看着办好了。”
“夫人,是奴婢没看好孩子。奴婢情愿领责,只求夫人放过奴婢这个不懂事的孩子。奴婢再也不敢了。”
“怎么,还能有下次?”管隽筠转过身:“嫂嫂,直接带她走。到了南中,就该让她们姐妹见面。至于该怎么处置,自然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一切都有定规。”贺锦方才也是吓出一身冷汗,幸好孩子没事。要不是管隽筠接得快,只怕真是后果不堪设想。
何熙听到狗叫,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慌慌忙忙从后面跑来,看到绮媗跟儿子都跪在地上。儿子不依不饶要着自己的黑犬,而绮媗脸色大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夫人?”看到管隽筠,何熙知道了大概。绮媗先时做那些事情的时候,也曾暗地埋怨过。毕竟世代都是相府家人,况且又是相府长史。这是其余相府家人所无法比拟的官职,掌管相府所有的内事,除了夫人以外,可能没有人能够比得上自己手里的权势大。但是想想绮媗毕竟是这个家,就是满腹怨言都不知道从而说起。
“嗯。”管隽筠答应了一声,贺锦缓步过来:“把依依给我抱着。”
绮媗脸色吓得蜡黄,管家出了个郡王也是最近才听说的。不过这位郡王妃想要自己的命,也是没办法的,接连磕了好几个头:“小姐,奴婢不敢求小姐原谅。只是奴婢想起早先仙儿当初的时候,小姐误以为仙儿做错事的时候。奴婢问小姐,是不是原谅了仙儿。小姐说,奴婢跟仙儿从小姐八岁的时候,就开始伺候小姐。已经是小姐的一双手,少了谁都舍不得。已经是到了浓的化不开了。”
管隽筠冷冷一笑,没说话。凤姐跟在贺锦身边,不时逗弄着活泼的依依。
“奴婢自从辜负了小姐一番苦心以后,再也不敢说是小姐的一双手。只是求小姐看在自幼的情分上,饶过奴婢这次。”绮媗一面哭一面抽搐:“奴婢要是没有小姐做主,也不会有今日。奴婢知道自己是糊涂脂油迷了心窍,要不怎么会为了那些事儿去伤了小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