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卫的秘密计划,全山庄上下除了霍书涯以外,只有元千止、芳菲和元少尹知道。 这次的计划元千止再三叮嘱要保密进行,甚至不让自己另外的儿子和山庄的总管等人知道,足见他对此次计划的重视程度。 霍书涯虽是山庄外的人,但却几次能让山庄与武安侯府的形势逆转,对于元氏来说,霍书涯已经被视作了一个乱世之中不可多得的人才,这一点霍书涯自己也是心知肚明。 他本想着在元氏山庄他本想着交还宝鼎之后,就抽身离开,但看如今的形势,自己只怕短期之内无法离开韩国。 那日霍书涯在离开元千止书房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别院,一个人靠在床边,苦思许久。 虽然窥天鼎的秘密在自己手里,可是如何才能让他带自己回到二十一世纪,到如今竟然是没有一点的头绪。 此次任务完成后,自己能否安然的离开韩国元千止或许不会出手阻拦,可庞竭呢 自己既然被视作了人才,一旦自己离开,日后就有可能变成他们的敌人,在韩国利益的权衡下,元千止会不会丝毫不改变自己的初衷 退一万步讲,自己即便真的能离得开韩国,以自己目前的武功,尚不能cao控乌演的内力,自己真的有能力能面对五行家吗? 想着想着,霍书涯心中不禁有些怅然… 若是在从前,自己心情大差的时候还可以和朋友诉苦,喝酒之类的,可如今似乎自己没有地方可以发泄。 对自己来说,如今最关键的是设法自保,因为目前对他最具威胁的敌人,并不是费庸,而是潜伏在他身边的庞竭!他的剑法虽然算不上是一流高手,但足以和当日的鬼蝠平分秋色。 霍书涯深知如果自己不能在武功上与他缠斗六七分,只怕自己随时有可能死在他那把金蝉剑之下… 他深思熟虑后,决定趁着自己训练元卫回来的时候,每日勤加练习剑法,同时还要把姬离交给他的吐纳之术融会贯通,这样自己体内乌演传给自己的真气,起码不会在危急的时候在自己体内乱串。 虽说痴行十七式自己练的已经十分的熟悉,但他知道,自己仍然未能抓到其中的真谛。 如今自己的剑法尚未纯熟,翎羽虽是战国名剑,却与其他宝剑大相径庭,剑身极其柔软,自己尚不能很好的驾驭,每一式出手的时候,都会留下与下一式衔接的时间差,而这一点如果被自己的敌人发现,将是致命的一击,如何填补防守上的漏洞,仍需要时候磨合。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靠在床头,安然睡去。 翌日一早,霍书涯就被元千止派来的仆人带到了山庄一处类似于校场的地方,芳菲和元少尹也在其中。 霍书涯远远的就可以看到,元千止三人面前列队站着大概有四十几人的队伍,想必应该就是元千止口中所说的元卫。 霍书涯正要过去拱手行礼,元千止却伸手微笑,拦下他道∶“书涯你是我元氏山庄的上宾,元某早就说过,一切从简。” 霍书涯微微点头,道∶“庄主一大早差人找书涯前来,想必应该是为了元卫的事宜。” 元少尹笑着赞道∶“霍少侠猜的不错,我们与费庸约定的时间只有半个月,所以爹爹想尽量的多争取一些时间。” 霍书涯也知道,要想组织一个团队并不容易,何况要在半个月之内。 元千止示意霍书涯,二人随即缓步走到元卫跟前。 霍书涯双手掐腰,长吁一口气,毕竟自己从来没有统领过特警部队,何况这支部队非同一般,竟然是战国时期韩国的特种兵! 但实话实说,霍书涯望着这一支部队,心中还没有一个策略,不免觉得有些一筹莫展。 元千止道∶“书涯你放心,我已经交代了他们,此次你是奉我的命令来督促来督军的,他们定会对你言听计从。而且你的大名他们早在半年前就有所耳目,心中早就对你敬佩不已。” 霍书涯的大名早在半年前就已经名扬山庄,如今这些元卫见到本人,神情都是发自内心的敬重。 霍书涯望着他们,心中一阵暗叹,想不到自己阴差阳错来了战国,没有见到赫赫有名的秦始皇,但却在韩国的一方势力下站稳了脚。 历史,往往都是戏剧性的。 他常说的口头禅,如今不偏不倚的映照在了自己的身上。 芳菲对他微微笑道∶“霍大哥,你数次救山庄于危难,此次爹爹把元卫交给你,相信你定能有办法出奇制胜。” 霍书涯最好面子,自己的第一条原则就是,绝不再女孩子面前丢脸。如今芳菲对自己抱有如此厚望,自己只怕在没有失败的借口了。 元千止微微一笑,对芳菲二人道∶“少尹,芳菲,你们把具体的一些事宜交代给他们,爹还有一些事情想和书涯说。” 二人应诺,霍书涯随元千止漫步在校场。 这校场在整个山庄的西方,元千止在选址的时候也是为了出于军械所的安全考虑,才把校场放在了临近军械所的地方,也好应对紧急情况。 霍书涯置身校场中央,左右环顾一番,不禁赞叹。 这校场大体上是方形布局,但占地面积之大,丝毫不亚于现在的一座标准的世界杯足球场。 元千止道∶“上次为了窥天鼎,我们元氏山庄牺牲了很多的元卫,如今的这些是我从剩下的人马中选出的精英…” 元千止说着,不禁怅然片刻,随后续道∶“我心里清楚,这次任务的凶险程度丝毫不亚于夺取窥天鼎,故而我让书涯你训练他们的目的除了完成任务之外,也希望你能尽力减少他们的伤亡…” 元千止的仁义,的确值得敬佩,霍书涯劝慰道∶“庄主如此信任在下,书涯自然会尽力而为。” 元千止听后,轻拍了他的肩膀,神情很是欣慰。 霍书涯随后提议道∶“庄主,书涯想从这些人里,只选出二十人左右的人马。” 元千止有些好奇,道∶“哦,区区二十人” 霍书涯肯定的点头,元千止忧心踱了几步,缓缓道∶“费庸即便料不到我们会出此奇策,但依照他的老谋深算,想必他平时的准备也不会懈怠,若是遇到费庸事先的埋伏,该如何是好…” 霍书涯解释道∶“庄主,此次我们计划的目的是找到费庸的通敌证据,人太多反而容易打草惊蛇,集体行动也会有诸多的不便。” 元千止听后点头,思虑道∶“嗯,书涯你说的不错,这一点的确是我思虑不周,既然我说过此时交给你全权处理,那你要怎么做,我尊重你的意见。” 霍书涯点头谢过,元千止微微一笑,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有些欲言又止。霍书涯直接道∶“庄主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 元千止把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一角,霍书涯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竟是偌大的一个马场在校场不远处。 而校场的中央,元少为似乎正在和什么人对话。 霍书涯摸着下巴道∶“咦那不是二公子吗他似乎在和什么人说话…” 霍书涯暗堵之时,元少尹走了过来,道∶“那个人就是公子礼,是新郑城有名的纨绔子弟。” 霍书涯想起了先前元少为层提及此人,便道∶“想来他在韩国应该有着什么背景吧?” 芳菲解释道∶“公子礼名叫卫礼,是昭仪公主的儿子,而昭仪公主是当今大王的表姐,而公子礼的父亲是韩国大将军卫灵右,虽然早年战死沙场,但大王念在他战功赫赫,对昭仪公主一家极其礼遇,所以公子礼才这般的肆无忌惮。” 霍书涯心中暗道∶“看来这个公子礼比元少为那个败家子也好不到哪儿去…” 元千止面露惆怅,冷哼道∶“少为还是这般的不争气!整日就知道泡在马场,鬼混!” 霍书涯这才想起刚刚元千止犹豫不决的神情,再次问起道∶“对了,庄主,你刚刚似乎有难言之隐,不知道书涯可否帮到一二。” 霍书涯想着自己左右在战国也待不许久,既然和元氏有缘,再加上自己对芳菲有些爱慕,便想尽力帮其一二。 元千止面露忧虑,琢磨许久,方才缓缓开口道∶“我知道书涯早晚是要离开韩国的,所以我并不打算阻拦你,只是我希望你在离开之前,可否帮我管教一下少为” 芳菲二人听后也是一愣,霍书涯心道∶“让我管教那个败家子,真是个苦差…”他正暗自抱怨,突然灵机一动,暗堵道∶“庞竭似乎在紧锣密鼓的让我和元少为产生矛盾,若是我有办法收服元少为,那庞竭的计划岂不是功亏一篑” 元千止当然不知道他心中在琢磨什么,道∶“这孩子生性顽劣,我为他找了几个师父,结果那些人不是被他打怕了,就是受不了他的折磨苦苦哀求我离开,我虽然是一庄之主,却没办法为少为寻得一个良师,所以我想…” 元少尹一惊,道∶“爹难道是想要霍少侠当少为的师父” 元千止浅浅一笑,道∶“不错,为父正是此意,书涯你只要能让少为不在闯祸,我在这里就感激不尽了,不知我这个请求,你能否答应” 芳菲悦道∶“若是二哥可以拜霍大哥为师,真是他修来的。” 霍书涯分析片刻,与其让元少为被庞竭这样有心之人利用来对付自己,不如让他和自己站在同一战线,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这样自己日后离开韩国,也会少了些阻碍,自己为乌演报仇的事情,也才能一步一步的展开,于是欣然道∶“既然庄主不嫌弃书涯地位低微,书涯愿意在临行前试一试。也好报答庄主这几日的照顾。” 元千止喜出望外,连忙行礼道∶“书涯的大恩,元某无以为报,请受元某一拜!” 霍书涯连忙伸手道∶“庄主不必如此,这些都是举手之劳罢了。我也想在临走之前,为山庄在尽一份心力。” 山庄内的庞竭,武安侯费庸,对自己都想除之后快,接下来霍书涯的任务就是好好部署元卫,否则一旦被对方抢了先机,只怕自己离开韩国,会阻碍重重。到时候不要说是回到二十一世纪,就算想报仇,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