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起身走下王座,至霍书涯身前,霍书涯正要跪身施礼,韩王却将他扶起,赞道∶“霍书涯能言善辩,的确是人中龙凤,寡人恭喜元庄主,得到了一个殊为不错的人才,可喜可贺!” 元千止一把冷汗才捏过,连忙恭声道∶“不敢,一切都是大王的恩泽,才使得四方有识之士能汇聚于我韩国。书涯虽是元氏山庄的门客,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所以书涯不是元氏山庄的人才,而是大王的人才才对。” 韩王满意的点了点头,费庸向元千止冷哼道∶“我和大王有要事要谈,大王已经下令任何人不得打扰,想必守门的内侍已经和庄主交代过了吧?” 元千止道∶“此事内侍早已与我交代过。” 费庸听后,双眼一眯,冷笑道∶“既然如此,元庄主是明知大王的命令,也要无视了?” 元千止微微一笑,对韩王拱手道∶“回禀大王,臣万死也不敢无视大王的王命,只不过此次霍书涯是有一件十万火急的事情要告知大王,相信大王在得知事情真相后,定会龙颜大悦。” 韩王饶有兴致的抚须道∶“哦?是何事情,说来听听?” 霍书涯随后从后背解下下车前元千止交给他的窥天鼎包袱,费庸神情凌厉,一把护在韩王身前,道∶“大王小心,说不定这包袱里,是暗器!” 韩王听后,吓得退了一步,霍书涯摇头,摊开包裹,一个精妙绝伦的宝鼎展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霍书涯道∶“侯爷不必紧张,哪有人会笨到在皇宫里行刺?” 费庸神情一凛,霍书涯续道∶“请侯爷仔细看看书涯包袱里的东西,书涯听说侯爷见多识广,不知侯爷是否认得此物?” 费庸眉目紧蹙,仔细打量着霍书涯手中出现的宝鼎,暗道∶“窥天鼎?此物明明已经不知去向,怎会…” 费庸沉思片刻,决定先看看情形再做定夺,于是冷哼道∶“本侯并不认得此物!” 霍书涯自信的站起身子,笑道∶“哦?连侯爷都不认识倒是另在下意外的很,相信大王一定能猜到此物的来历。” 韩王自信围着窥天鼎凝视片刻,俯身将他拾起在手掌,瞳孔渐渐放大,惊道∶“莫非此物就是寡人日思夜盼的窥天鼎?” 霍书涯拱手道∶“大王英明,此物正是窥天鼎!” 韩王听后面色狂喜,可他也并非无知之人,片刻后迟疑道∶“可元爱卿不是和寡人说…” 元千止拱手向前一步,解释道∶“此物的确遗失了,不过多亏书涯一直暗地调查,皇天不负有心人,窥天鼎终于重归大王手中,传说得窥天鼎者得天下,相信我韩国将来必定可以一统六国,成万世之基业!” 韩王听这番恭维,心里自是喜乐万分,抚须大笑,赞不绝口道∶“元爱卿失鼎有过,但夺鼎有功,当赏!元爱卿,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寡人一定尽力成全你!” 霍书涯舒了一口气,元千止正要开口想把城防的权利固定在元氏山庄,岂料此时费庸却冷笑进言,道∶“大王,此物究竟是真是假尚且不得而知,贸贸然赏赐,若是损了大王的威信,可就难办了。” 韩王一愣,道∶“武安侯是说,元爱卿拿一个假冒的窥天鼎欺骗寡人?” 费庸故作清高,道∶“元庄主的人品,臣自然不敢怀疑,只不过别人的话,臣就不敢妄下断言了。” 他话才落下,韩王和费庸的目光几乎同时落在了霍书涯的身上,霍书涯听后只是呵呵一笑,道∶“侯爷,你不要总是把气氛弄得这么紧张吗?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若是万一这窥天鼎是假的,草民的性命是小事,大王的威严才是大事。” 费庸冷哼一声,道∶“你知道就好!此物若是假的,你定难逃五马分尸,至于元庄主,也会受你连累!” 霍书涯拱手向韩王进言,道∶“大王,不知道皇宫内有没有对宝器特别熟悉的专业人才,草民斗胆,想请人出来看看这窥天鼎是真是假,也好杜绝了某些小人的污蔑之词。” 费庸怒道∶“大胆霍书涯,你是在公然藐视本侯吗!” 霍书涯抿嘴笑道∶“侯爷误会了,我这么做只是为了杜绝某些小人的诽谤罢了,可未曾指名道姓说侯爷。” 韩王喝止道∶“武安侯,你们二位就不必争执了,既然如此,就请宝鉴局的冯太傅前来看看就是了。” 片刻后,只听一声门响,走进来的是以为面容干瘦,身着青色长衫的老者,他俯身跪地,道∶“老臣叩见大王。” 韩王道∶“太傅免礼,你熟读经史,特别是对古玩器具有所研究,你且看看寡人手里的这鼎,是不是窥天鼎?” 冯太傅听后神情一震,颤抖的接下窥天鼎,自信的研究许久,神色越发的惊慌,费庸看在眼里,得意道∶“怎样,冯太傅这鼎是否和本侯所言一样,只是以假乱真的赝品?” 冯太傅连连摇头,神色惊恐道∶“侯爷,恕下官直言,此物乃是如假包换的窥天鼎无疑!老夫做梦也没想到有生之年能见到此神物!” 韩王听后,接过窥天鼎大笑,费庸见jian计难以得逞,道∶“太傅何以见得此物就是窥天鼎?” 冯太傅拱手向众人解释道∶“窥天鼎的鼎口出有一块缺口,这个缺口的形状极其微小,而且十分特殊,是任何人都不可能仿制的出来的,故而此物必是窥天鼎!” 韩王吩咐冯太傅下去,道∶“元爱卿立下大功,寡人定要重赏!” 元千止拱手谦卑道∶“回大王,此时都是书涯立下的大功,若是大王非要赏赐的话,就赏赐书涯吧。” 韩王听后微微点头,笑道∶“此话有理,书涯,你想要寡人赏赐你什么?” 霍书涯寻思片刻,道∶“草民只是山野村夫,不需要什么赏赐。只不过处于为大王考虑,我觉得城防的事情,应该继续交给元氏山庄掌管,不知道大王以为如何?” 韩王听后,思虑片刻,似乎难以决断,道∶“可是武安侯也和寡人说起事情,这…” 元千止进言道∶“大王,城防的事情涉及到各个部门的交接,系统庞杂混乱,若是有有心之人利用这个契机对韩国不利,大王该如何是好,还请大王三思!” 费庸不屑道∶“当年城防的权力在武安侯府的时候,我不一样轻松的把权力过到你们元氏山庄了吗?怎么如今到了庄主手里,交给我就这番的困难?” 元千止续道∶“侯爷有所不知,这些年元某把城防越来越细化,生怕出现什么漏洞,有负侯爷和大王的托付,所以脉络已经不是当日那样简简单单了。” 费庸冷言道∶“只怕元庄主是不愿意看武安侯府做大,所以故意推脱吧?”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韩王听的有些不耐烦,道∶“二位卿家不必再吵了,容寡人在想想,如何?” 费庸听后,剑眉一挑,道∶“既然此事让大王如此的进退两难,臣这里倒是有一个好主意。” 霍书涯心道∶“好主意?我看八成又是什么馊主意吧?” 韩王欣喜问道∶“哦武安侯有何妙计,快快说来听听!” 费庸轻笑道∶“城防涉及到我韩国和大王的安全,可谓是重中之重,当然是能者居之。” 元千止疑惑道∶“侯爷所说的能者居之,元某实在不明其意。” 费庸身子一转,对着元千止沉了一会儿,道∶“既然我们双方都不肯罢手,不如我们来一场比试,三局两胜,如何?” 韩王似乎兴趣颇浓,问道∶“三局两胜,如何比法?” 费庸拱手对韩王道∶“半个月后是大王每年一度君臣同庆的日子,不如就此机会,我们双方各自选出三名得意的门客进行比武,先赢两场者,得城防五年管制权,不知元庄主意下如何?” 元千止犹豫不决,韩王朗声笑道∶“的确好主意,不知元爱卿以为如何?” 元千止见韩王有此雅兴,心道自己府上至少还有穆流柯和庞竭二人,想必能战胜他们的人,寥寥无几,于是道∶“好,一切就依侯爷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