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演带和霍书涯策马一路狂奔,直到乌演确信甩开了秦国的追击,他二人方才停下。 霍书涯惊魂未定,想不到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成了逃犯的共犯,如今自己身在郊外,四下望去,周围都是山岳,只怕离韩国会越来越远。 乌演望着这四周的群山,嘴角微微一笑,从腰间解下了一个酒袋,朝霍书涯喝了一声,丢在了他的手里,道∶“小兄弟,喝点酒水吧!” 霍书涯打开酒袋,一股酒香直接扑面而来,便问∶“为何你刚刚要喝茶,而身上却带着酒?” 乌演哈哈一笑,道∶“我喝酒找的是意境,那里不适合我。” 霍书涯不在追问,连忙起身,向乌演道∶“前辈,你知不知道怎么去韩国?” 乌演上下打量着他,问∶“小兄弟要去韩国?” 霍书涯点头,道∶“我有一个朋友在韩国,我有急事找她。” 乌演应了一下,笑道∶“若是去韩国并不难,只不过我想吕不韦的追兵就布置在我们的身后,你要硬闯吗?” 霍书涯无奈道∶“他们要抓的人是你,不是我,吕不韦那种大人物,想必不会在我这种小角色身上浪费他的宝贵时间吧” 乌演抬眼看向他,道∶“哦?你今日和我同桌而食,那些密探早就把你当成了我的共犯,想必这消息很快就会传入吕不韦的耳中。” 霍书涯愁眉不展,如今进没有方向,而退又没办法逃脱。 乌演打量着霍书涯,问道∶“刚刚我看你身手不错,看来也曾学过些拳脚,不知道你师承何处?” 霍书涯无奈坐下道∶“健身教练教我的。” 乌演侧目笑道∶“哦?” 霍书涯平静道∶“你听没听过不打紧,因为这些事都不重要,现在我只想到韩国。” 乌演微微一笑,道∶“我可以带你去韩国,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我才帮你。” 霍书涯侧目好奇的望着他,道∶“什么事,你说来听听,如果我有兴趣呢,我可以考虑一下。” 他说话的同时,嘴角不禁坏笑。 乌演看在眼里,似乎早就料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是个不见兔子不放鹰的主儿,于是乌演握着手里的翎羽,对着霍书涯认真道∶“我希望你可以帮我照顾好这把剑。” 霍书涯望着翎羽,倒吸一口凉气,从先前乌演与秦军交手,霍书涯就看出了这是一柄宝剑,而他与乌演才相识不久,他竟将这样的宝剑托付给自己,这换成是别人,恐怕也不敢相信。 乌演看了他一眼,笑道∶“怎么?你可知道天下有多少人梦寐以求想得到这把剑,而你非但不高兴,反而有些担心我有什么阴谋,真是前所未见。” 霍书涯听他这么一说,想来自己的心思已经被对方看透,当下尴尬道∶“前辈,我的身手你刚刚也看到了,若不是你方才出手,我连自保都难,我哪有本事帮你保护那把剑?再者说,前辈你武功那么好,剑你自己保管岂不是更好,何必要交给我呢?” 乌演道∶“因为我从你身上看到一种理想,或许我的理想,你可以去实现…” 霍书涯苦笑道∶“得了吧,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自己最清楚,我就是社会上一个在平凡不过的知识青年,结果阴差阳错的来了这个地方,等我办完事情之后,我就会想办法回去,你的那把剑还是别交给我的好,免得暴遣天物。” 乌演目望远方,道∶“如果我教会你剑法,你可以帮我保管好这把剑吗?” 霍书涯早就想败得名师学剑术,如今有这样的机遇,他自然是欣喜万分,道∶“前辈的意思是,要收我为徒?” 乌演一笑,摇头道∶“我这一生从不收弟子,不过我倒是很乐意叫你剑术,你觉得如何” 霍书涯琢磨片刻,心想自己即便回了韩国,若是遇上了庞竭,只怕还未见到芳菲等人,自己就已经身首异处了,于是点头道∶“好,若是我有能力保护这把剑,我就答应前辈,不过前辈教我剑术。” 乌演笑道∶“我年长你许多,不如你就叫我大哥吧,今后我们以兄弟相称。” 霍书涯起身道∶“这样我岂不是占了便宜?还是不太好…不如我们换一个更牛一点的称呼?” 乌演道∶“一个称呼而已,你又何必非要拘泥于形式?” 霍书涯心想自己若是在这般推三阻四的,就显得对前辈不尊敬了,便爽快道∶“是,大哥!” 乌演微微一笑,道∶“你随我来。” 霍书涯随即牵起马匹,同乌演向前方的一处山坡行去,霍书涯是不是的注意一下后方的动静,乌演道∶“你放心,秦国的军队不会追来,吕不韦不会笨到让小喽啰来对付我。” 霍书涯问道∶“既然如此,前辈为何不趁机离开?” 乌演转头看向他,笑道∶“因为我是故意要逃到这里的,在这里,我要等一个人。” 霍书涯愣了一下,乌演道∶“你初入江湖乱世,听没听过江湖十剑的传说?” 霍书涯摇头,但心中猜测一番,道∶“莫非是有十把名剑?不用说了,前辈的翎羽一定算是一把!” 乌演摇头一笑,道∶“翎羽固然是名剑,但却不是十剑。” 霍书涯愣神,说∶“还有比翎羽更强的剑?” 乌演道∶“我所说的十剑,并非是剑,而是有着名剑称号的十位绝世剑术名家。” 霍书涯此时在一处山坡,将马匹按照乌演的指示,捆在一颗树上,乌演续道∶“你知不知道我的绰号?” 霍书涯回想一下,立即想起了樊耕伐提到过的两个字,道∶“我听那个樊耕伐说,大哥是剑痴?” 乌演笑着点头,道∶“我一生为剑而痴,故而得名剑痴。而我要等的人,是十剑里的强者之一,道家第一高手,剑尊姬篱。” 霍书涯心道∶“能让大哥等的人,想必也是高人。”霍书涯续道∶“他的剑术很高吗﹖” 乌演道∶“只怕当今天下,除了两个人之外,没人可以在剑术的造诣上胜过他。” 霍书涯好奇道∶“那两个人是谁?” 乌演续道∶“一个是当今天下第一高手,号称剑圣的玄凤祖,他如今为魏国效力,是信陵君魏无忌的恩师,而且他手下有几个当世高手,在魏国有不小的势力。另一个人,江湖人都称他为剑魔,他与姬篱和道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若是今后你有缘的话,这些东西自然会慢慢知晓。” 霍书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道∶“那大哥的剑术是哪一家的呢?” 乌演道∶“我的剑术是自己悟出的,自成一家,招式都很简单,看似平淡无奇,实则暗藏波涛,你要用心才能领悟精髓,而且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霍书涯心想多半是乌演与人有约,故而没多少时间教自己剑术,可霍书涯却知道,天底下有些事情,注定是要明知不可为也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