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着站起身去看盈之,盈之一张美丽的脸庞不见一丝血色,呼吸微弱,嘴唇发青,已经病入膏骨的样子,赵玄木祈求的看着道了道人,道:“师祖一定有办法?”道了道人闭口不言,他实在确定不了盈之所受的伤。湛存更急,直接给道了道人跪下,求道:“师父,您一定要想办法救盈姑娘。” “我也想救,可是我无能为力啊!”道了道人叹了口气,无奈的走出了屋子。 且说昨夜善渊回到客栈打算休息,遇到和硕相约第二日同去扬州城。回到房里正自无聊,突然停见一阵铃声,心生奇怪,披衣赶了出来,正巧遇见和硕也出来了,二人同出客栈,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眼前一晃,突然失去所有光明,善渊只觉自己忽然间好像掉入了万丈深渊,身子轻飘飘的那种失重感让她不由得又惊又怕,忍不住开口大叫:“啊——救命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善渊感觉自己肯定会摔成一滩rou泥,却忽然觉得躺在一个柔软的物体上,一伸手向四周抓去,好像抓住了一条藤条,生怕再掉下深渊,片刻不敢松手,只是抓住藤条不住的往上攀爬,有一段时间大脑犹如失去意识一般,一片空白,身子却不由自主的保持一个攀岩的姿势。 再醒来时,却是在一个人温暖的怀里。善渊握住那人的手,光滑细腻,又闻到一股花香,心里一阵温暖,不知是什么样的女子,才有这样的奇香,睁眼一看,瞬间呆住了,却是鞠嵋子正暖暖的看着自己微笑。片刻的依赖后,善渊猛然推开鞠嵋子惊呼道:“怎么是你?和硕呢?”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过奇怪,善渊一时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 “什么和硕?”鞠嵋子浅浅而笑,看见善渊茫然的样子又道:“我看见你时你就昏迷在这,跟我回家吧,夫人?” 当然鞠嵋子在撒谎,上次从小叶山,他负气离开,回去茶饭无思,最终还是忍不住回来寻找。再回小叶山的时候,却失去了她的踪迹,突然想到其宁,他是左绫阁阁主的小徒弟,当时在小叶山看见他时,并没多想,可是这时候想起来,这绝对不是偶然。心里有些担心,便一路寻来,然后就在这双桥镇看见了善渊,还有抱着他的和硕。鞠嵋子想都没想,直接就出手杀了和硕。他对赵玄木没有痛下杀手,只是在乎善渊会恨上他,但是别人,他会毫不留情。虽然他并不认识和硕。 “夫人?”善渊听见这两个字头开始变大,他不说她几乎忘了,他们还有这段渊缘。胡乱的摆着手,哭丧着脸色说道:“你不要胡说啊,跟你拜堂的是玉农,她可是喜欢你的,你可不要辜负她。” “放心吧,”鞠嵋子拉过善渊的手,疼爱的看着她,她皮肤白皙,十只如初春之小葱,软弱如夏日之杨柳,鞠嵋子不由得就痴了,他确实不近女色,对女人也没有那方面的需求,但是看见善渊,他突然就想把她一直放在眼前,盯着她,揉进眼睛里,良久,缓缓说道:“只要是美女我都会善待的,但是只有你,我才当作最特殊的那个,没有你一切都是虚幻,跟我回去吧。” 渊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不悦道:“我和玄木哥哥已经成亲了,你不要枉费心机了。” “成亲?”鞠嵋子大惊之下,突然大怒,一张貌比潘安的脸在盛怒之下显得越发美丽,带着几分凄美,他本就是男子中极美的美男子,生气起来也比常人好看。虽然生气,盯着善渊闪烁不定的眼神,大脑瞬间闪过几个念头,突然抓起善渊的胳膊摸向她的脉搏,片刻后,突然冷笑了几声,说道:“休想骗我,是不是处子之身我一眼便能看穿。” 善渊突然揪起衣服捂住胸口,只觉的自己整个人都裸露在他面前,没有一丝隐私,心里突突的跳个不停,此人好可怕。 鞠嵋子看见善渊一双充满恐怖的小眼神,突然又变了脸色,仍然是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温柔道:“渊儿,除了我,这世上再也没有真心疼你之人,跟我走吧,我保证一生一世都把你捧在手心上。” 这本是极尽柔情的一句话,可是善渊只觉的全身冰冷,甚至开始发抖,鞠嵋子又道:“我已命人造了金雀台,等完工之日就可以请渊儿上台,我抚琴,渊儿歌舞,咱们做一对神仙眷侣可好!”这话虽是请求,却是一副不容拒绝的口吻。 善渊只想尽快脱身,可是鞠嵋子的法力她见过,自己怎么才能从他手中逃脱呢。眼珠子咕噜噜的转了几下,突然笑了道:“嵋子先生,我这几日过的糊涂,想再留几日把这些事情查清楚,然后就随你走,你觉得好不好?”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鞠嵋子,鞠嵋子顿时心软了,心想她一个小姑娘能查出什么,不过就是推脱之意,所幸陪她玩几天,查不出什么她还能再找什么借口,便大方道:“就听渊儿的。” 眼看着已经后半夜了,善渊觉得头昏昏沉沉的说道:“咱们还是先找个客栈吧。”说着抬头一看,不远处有一家打着帘子的客栈,紧走了几步,投客栈而去。要了两间上房,各自去休息。这小镇本就小,不过一两家客栈,善渊可巧投的就是赵玄木所住的客栈,可惜此时赵玄木正在屋里为盈之着急,哪有精力顾得上一个客栈有什么人来投宿。 盈之一直到天亮才幽幽醒来,看见赵玄木守在床前,此时道了道人和湛存已经去休息了,虽然身体疼痛难忍,可是眼见的一心想见的人就在眼前,看样子像守了自己一夜,而且还带着重伤,一股感动涌遍全身,心里一暖,只轻轻唤了一声:“公子……”鼻子发酸,就忍不住落下泪来。 “叫我玄木吧,”这声“公子“,听着别扭的,之前倒没这种感觉,只是这次她舍命救自己,从心里上就觉得亲近了不少。好像公子是个很生分的称呼。看见盈之的眼泪,有些束手无策,急道:“盈姑娘好些了吗?很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