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渊有些失望,什么嘛,逃得了婚礼,也逃不出善家,索性蹲在地上,看着结界,小手抱着小脸,一副可怜兮兮的摸样。 就在鞠嵋子和新娘对拜的时候,突然觉得结界被人触动了一下,不由得怔了怔,善道见了,故意咳嗽了一声,鞠嵋子不好打断婚礼,只好进行下去。 夫妻对拜完,善道笑呵呵的站起身,说道:“贤婿,咱们善家是扬州首善之家,事事光明正大,万不可强做围困之事。” 鞠嵋子知道他指的是赵玄木还被困在善府,此时已经和善小姐成亲,自然可以将结界撤了。一挥手,瞬间围着善府的金光向天上撤去,直到消失。 善渊突然看见一道金光从面前飞过,急忙站起身,向前走了两步,伸手摸摸,用脚踢踢,结界竟然没有了,心里不觉得涌上一股喜悦,急忙向外跑去。 其实这个时候赵玄木正在前门,可是善渊是从后门溜出来的,两个人就此错过了。 善渊一时不知道何去何从,然后就看见了舅舅从天而降,这可是她的大救星啊。急忙跑过去,抱住了舅舅的胳膊。 卫壁看着一脸汗水的善渊,一边给她擦汗,一边温柔的说道:“舅舅来晚了。” “嗯?”善渊一愣,不明白舅舅什么意思。 “我知道渊儿不喜欢鞠嵋子,只是有点事情耽误了,万幸你自己跑出来了。” 原来舅舅什么都知道啊。 卫壁看着善渊问道:“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善渊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会儿,说道:“我想去找玄木哥哥,可是……”说着有些失落,更多的是生气。 卫壁笑了笑,和蔼可亲的问道:“可是什么?” 善渊突然一跺脚,生气的说道:“都是他懦弱,临阵逃脱,我恨他,才不去找他,再也不要见到他……”说着抬头看着舅舅,笑了说道:“我们去游山玩水吧?” “游山玩水?”卫壁没想到她会提这个要求,沉思了一下,点头说道:“好,你想去哪,舅舅都带你去。” 卫壁就带着善渊去游山玩水了。 等婚礼完事,善道追出来的时候,善渊已经不见了,又不能明目张胆的去寻找,只好命张酌暗中寻找。 这边鞠嵋子带着假善渊入了洞房,玉农坐在喜床上,心里有些忐忑。鞠嵋子坐在茶桌旁,一手支额,歪着脑袋看着玉农,心想红头巾下的善渊不知道是何模样,但是他并不急着去掀盖头,而是先喝了一口茶,心情很好,看着善渊的样子,这绝对是件养眼的事情。 看着看着他就觉得不对劲了,虽然他见过善渊仅仅几面,但是自从他进屋,善渊就一句话都没说过,而且那个盖头下的人明明在发抖。一瞬间鞠嵋子抬手一挥,红盖头飘然而落。 现出玉农的面来。 鞠嵋子端起茶碗狠狠的摔在桌子上,应声而碎,鞠嵋子甩袖而去。心里恨恨的骂道:“好你个善道,弄个假女儿糊弄我。” 这么想着也不去追究善道,权当自己娶的是善姑娘,反正全扬州的人都知道善家大小姐跟他拜过堂,无论何时,名义上她都是他鞠嵋子的妻子。身形一转,化成一道绿光,瞬间消失在婚房门口。 善渊随着卫壁游山玩水半个月,前几天还兴趣盎然,到了后来每天闷闷不乐,看见什么都是赵玄木的影子,忍不住发起小脾气。对卫壁说道:“舅舅,你送我去找他,我要杀了他,才不会让他自己逍遥快活。” 卫壁笑了笑,宠爱的说道:“好,你要是真想杀了他,也不用亲自去,我派人去就行了,保证提着他的人头来见你。” 善渊一想到人头,鲜血淋漓,急忙摇头说道:“不行,我要自己动手。” 卫壁带着善渊就来到了小叶山。离山洞不远的地方,卫壁停下,指着不远处的山洞,对善渊说道:“你去找他吧,他就住在那个洞子里。”善渊点点头,自己爬上了山。 就出现了开始的一幕,善渊怒气冲的出现在盈之和赵溪诺的面前,追问赵玄木的下落。 善渊看着赵玄木,自然不会说她喜欢他的事,只是简单的说道:“玉奴说他喜欢鞠嵋子,所以替我上了花轿,拜了天地,我就趁那个时候偷偷跑了。到处找你都找不到,后来还是舅舅见我可怜把我送来了这里。” 赵玄木怔了怔,那个时候自己应该正在砸玄渊剑,没想到她竟然从后门溜了出来,真是可惜,要不带着她一起去游山玩水多好。心里莫名其妙一阵悸动,突然站起身,对着大山喊道:“善渊,我爱你——善渊,赵玄木爱你,很爱很爱——”声音在大山之间回荡,久久不愿散去。也传到了山洞那边。赵玄木喊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喊累了,才停止呐喊。 等赵玄木喊完回头去找善渊,却不见了善渊,只见善渊的衣服放在石头上。再看泉水里,善渊正在沐浴。赵玄木赶紧转过身子,善渊见了喊道:“玄木哥哥,你个笨蛋,懦夫,乡巴佬——”赵玄木只是傻笑。一直等到善渊洗完,又穿好衣服,赵玄木才转过身,一身******衣服衬得她的小脸粉嫩嫩的,更兼刚出浴的关系,整个小脸好像一掐就能出水的样子,让人人忍不住就想咬上一口。善渊拉着赵玄木指着自己的额头,眼睛,鼻子,嘴巴娇滴滴的说道:“这里这里,这里这里……”然后又指着心脏的位置说道:“想你……无时无刻不想……”赵玄木的喉咙滚动了一下,一股无名的火焰在心底燃了起来,忍不住去亲吻善渊色额头,眼睛,脸,鼻子,最后吻上了善渊的小嘴上,温柔而热烈,善渊就喜欢这种感觉,心跳,脸红,无力,窒息的感觉,有些上瘾,也热烈的回应着。连天上的鸟儿都害羞的藏到了树林里。 赵玄木坐在石头上,善渊躺在他怀里,睡着了,眼角还挂着泪珠,睡的很沉,很沉。赵玄木一直看着善渊,眼里无限温柔,心里十分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