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天盖地的酒香袭来,他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皮肤上,陶嫤揉了揉眼睛,“魏王舅舅好慢。”
江衡抓住她的手,放在跟前吻了吻,“前院的事情有点多,刚刚才把客人都送走。”
今儿日子特殊,他喝了不少酒,头脑头些沉重,神智却很清醒。知道眼前的人是她,知道这里是他们的新房。
陶嫤嗯一声,困意还没消散,她翻了个身,挣扎着从美人榻上坐起来,青丝如瀑,垂在她身后。她歪着脑袋,把眼前的人看了又看,总算是看清楚了,“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呀?”
好乖。
江衡伸出猿臂,把她从榻上抱起来,一手扶着她的后背,一手拖着她的腰臀,像抱婴孩一样把她抱到内室床榻上。在江衡没回来之前,陶嫤便已洗干净脸上的脂粉,新月般的小脸干净洁白,嫩得能掐出水来。
江衡欺身而上,覆住她的双手,与她十指交握,“叫叫,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打算就这么睡过去么?”
她有点清醒了,仰头对上他的眼睛,从他漆黑的瞳仁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他暗示的意味太明显,尤其陶嫤刚被殷岁晴普及了一点男女知识,这时候就算她想不知道他的意图,也不可能。陶嫤别开视线,正好看到屏风后面丫鬟的影子,她动了动,“你先让她们都出去。”
江衡抬头看去,领会了她的意思,低声一笑,扬声让一干丫鬟都退到室外。
丫鬟得了吩咐,走之前顺道把菱花门也关上了。
江衡问她:“这样好了么?”
她浑身都泛上粉红色,看上去可口的要命。
一想到接下来的事,她便害羞得不得了,挣开他的桎梏,翻身趴在床榻上,把脸深深地埋进枕头里。“魏王舅舅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
江衡嗯一声,“是有话说。”
他撑起身子,看着她的后背。
夏衫凉薄,紧贴着她的娇躯,后背的光景一点也不亚于前面。她精致的蝴蝶骨呈现在他眼前,纤瘦的后背,杨柳般的腰肢,带着微微的颤抖。江衡眸色转深,撑在她身侧的手臂差点克制不住,他贴上去,在她耳鬓厮磨道:“叫叫。”
陶嫤低低地一声:“嗯?”
他不回答,“叫叫……”
陶嫤声音闷闷地,“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他从她的耳朵吻到颈窝,在她细嫩的皮肤上落下他的痕迹,“本王喜欢你。”
这回轮到陶嫤噤声了。
他吻不够似的,手也逐渐不老实起来,“从长安到松州,再从松州到长安,这一路本王都没有休息好过。”
陶嫤不知道他居然这么辛苦,想想也是,这么远的路途,他居然能在两个月之内一来一回,着实很不容易。心里不免对他心疼起来,侧着头,露出一双盈盈秋瞳,小手握住他放在一侧的大手,“那你累不累?要不我们睡觉吧?”
他的身体很烫,而且很重,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不过被他罩在身下,这种感觉并不讨厌,他总能给她很安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