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不二和李渊两人在杏花楼一楼靠窗位置坐定,要了四个小采,两壶酒。 “在下敬李兄,感谢今日仗义执言。” “不敢担,高兄请。”言罢二人一饮而尽。 这次李渊先开口道:“刚才高兄是如何发现那人是装死的呢?” “哈哈!说出来不值一提,我用手试探那人鼻息是,碰了碰那人面部,面部肌rou居然还会收缩。” “哈哈,原来如此,受教了。不过,话说回来假死毕竟和真死不同,无论鼻息再微弱,但是这肌肤做不得假。” “的确如此,那李兄如何一眼看出那人是服了假死散呢?” “我这也不确定,就是听你说那人是假死,我又看那人和我之前见到服假死散的人一般无二,于是我就想着诈他一诈,没想到还真是蒙对了。” “原来如此,久闻李兄为人洒脱、英雄仗义,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哦?高兄以前听过我呢?” “哈哈,萧瑀时长称赞李兄英雄了得啊,让我辈仰慕万分。” “哈哈,高兄谬赞了。我这里有个疑惑还请高兄赐教。” “李兄客气,请讲。” “不知高兄与这萧瑀是何关系?” “李兄为何如此问?” “不瞒高兄,我听人说起西市开了一家向穷人赊欠药品的店铺,好奇心驱逐之下,我多次来看,居然在这里看到了萧家当代家主萧玉梅的贴身侍女知琴、知音,随侍高兄左右,故此一问。” “哈哈,还是李兄观察细致,而今萧家娘子已委身于在下。” “原来如此,高兄艳福不浅,要知道萧家主可被称为大隋双璧,不但姿色倾国倾城,权势、钱财也是富可敌国啊。” “与李兄这皇亲国戚比,可也是小巫见大巫啦。” “有意思,高兄我俩还真是志趣相投,不若结为异姓兄弟如何?” 李渊也是胸怀抱负之人,与高不二结交,是因为两人比较谈得来,关键还是想结成政治联盟,在门阀世家中,兰陵萧家的力量还是很大的。 高不二稍加思索,依然明白他的用意,不过他不在乎,欣然应允。两人又连干三满杯酒,然后换了帖,歃血为盟,发誓结为异姓兄弟。 “二弟,不知你打算在京城呆多久?” “准备再呆上些时日,这些天一直cao持店里的事情,还没有好好领略京城风物。不知大哥而今官拜何职啊?” “说来惭愧,目前还是千牛备身,皇家护卫而已。” “大哥无须如此,这个可是天子近臣,升迁要容易得多,虽然知道哥哥生性豪爽,但是上下打点这些许事情也是要得的,礼多人不怪么。” “二弟所言,为兄未尝不知,不过因为为兄不会持家,又爱广交好汉,所以家无余资,每每想起,实在惭愧。” “哈哈,大哥何须如此,这是一万贯大哥且拿去用,不够的话旦给兄弟开口,各个环节一定要疏通到位,宫里的那位也要经常孝敬到啊。” 李渊激动道:“多谢二弟,为兄这就去准备,等过两日我请二弟到家,让你尝尝你家嫂子得手艺。” “哈哈,好,一看哥哥已经有了打算,弟弟就静等哥哥好消息了。” 二人在酒馆门口作别,高不二在街上又转到天黑才回。 李渊匆匆回到家,与母亲、妻子讲了今天与高不二结拜之事,然后便开始四处活动。 李渊本来就深受姨父杨坚、姨母独孤皇后所喜欢,文武百官谁人不知,而今又见这小子终于开窍了,知道走动了,于是锦上添花得人就出现了。 因此这一日大朝会,宰相高颎出班奏道:“陛下,昨日臣接到边报,突厥而今又开始sao扰关陇地区,但是陇西刺史一直出缺,臣奏请陛下尽快派任刺史,以保境安民。” 杨坚点头道:“宰相可有人选?” “臣认为唐国公李渊可堪重任。” 接着又有上柱国贺若弼、韩擒虎等重臣作保,杨坚本就有锻炼李渊之意,于是当殿任命李渊为陇西刺史。 当天李渊就亲自上门请高不二到家做客,高不二当面向李渊道贺,然后与李渊一起去他家。靠,这去了得让未来的皇后给行礼,不去才见鬼了。 果如高不二所想,李渊母亲独孤氏带着一家老小早早出门相迎,高不二也不托大,先给独孤老夫人见礼,又与大嫂窦氏见了叔嫂礼,李渊大儿子李建成跪拜行了叔侄大礼,高不二一一送上了礼物,彼此感情更进一步,大家皆大欢喜。 本来李渊母亲独孤氏、妻子窦氏还担心高不二这出手豪气的公子哥会轻视李家,不想高不二初次上门居然带了一大车礼物,几乎人人都有,各有特色,面面俱到。 席间,高不二也未因酒菜不是珍馐而不能下咽,而是和李渊畅饮甚欢。高不二作为后来人,自然知道如何活跃氛围,他的风趣、幽默,获得了李渊一家一致好感,一家人自始至终陪着高不二、李渊饮酒,窦氏更是亲自把盏,让高不二受宠若惊。最后宾主尽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