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不二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用手还轻轻拍拍刘老实肩膀,言不由衷道:“当然当然。” 刘老实看看高不二毫无礼仪的手,面不改色道:“你明天再来吧。” 说完请高不二出去,咣当一声关上店门。 高不二苦笑:“这弄得什么事儿啊。”言罢施施然往回走,出来一天了,他也怕苏小小着急。 快到门口,果然看到月儿正站在大街上左顾右盼,显得十分着急,高不二老远挥手叫道:“月儿,你是在等我吗?” 月儿冷哼,然后连珠炮一样问,道:“你没走丢啊,遭贼了?衣服都破了,一天去哪啦,中午不回来也不知道捎个信,你等着吧,小姐正生气,你小心着。” 其实是月儿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怂恿着苏小小要必须狠狠教训高不二一顿才行,贪玩至此,令人发指。 高不二摸摸鼻子,跟在气咻咻的月儿身后来到客厅,苏小小已等在那里,看了一眼耷拉着脑袋的高不二衣衫褴褛,又看看他手里拿着多大包小包东西,心里一软,以至于月儿教她的那些骂人的话都忘记了,而且她自己也没骂过人,笑道:“二郎,这一天做什么去了?是不是有些药材难买?” “小姐,你——” 高不二一听苏小小如此说,立马抬起头,没看出她有生气的模样,再看看一旁撇着嘴的月儿,如何不知什么状况,于是不等月儿说完,立马接道:“是啊是啊,小小姐,你是不知道,我准备给你熬制阿胶膏,但是最重要的一味药驴皮不好找,这兵荒马乱的,衣衫不小心都刮破了,我问了大大小小二十家药铺才买到,所以回来晚了。” “二郎有心了,月儿赶紧把东西接过来,给二郎端饭。” “谢谢小小姐,我中午饭都没吃。”高不二眼泪哗哗的,苏小小再看看怒其不争的月儿,笑着摇摇头。 饭后,高不二让月儿煎药,顺便给苏小小泡菊花水喝,他自己则是先把红枣、黑芝麻、核桃炒好备用,接着又熬了枸杞水,并将驴皮清洗干净,改刀成合用的小块,先在一个黑色大砂锅里放了一些驴皮开始熬制,他不敢用铁锅,铁锅容易糊锅。 熬制药膏是个需要驴拉磨的长功夫,苏小小来看过他两次,怎奈烟熏火燎的实在难闻,不符合美女美丽需求,后面只能让月儿过来帮忙,高不二这才有机会问向她询问一些关于苏小小情郎的事情,毕竟那样一个狗血剧,放在后世搞不好也会死人的,更何况这万恶封建时期,所以他不得不重视。 “月儿啊——”高不二有求于人,腼腆开口,语气客气不少。 “怎么?” “能说说小小姐以前的事吗?” 月儿猛地抬头,大眼睛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道:“你想知道什么?” “关于她情郎的,能说说吗?” 月儿柳眉急蹙,道:“没什么好说的。” 吆喝,这一听怨气不小啊,搞得给人家把她甩了一样。高不二碰碰她:“说说嘛。” 月儿如触电一般挪开绣腿,气的胸前波涛滚滚,高不二看得心花怒放,但是看她慢慢陷入思考,便没去打扰她,等她开口。 “那是一年多前吧,我陪小姐出游,一日,在湖堤上,不期遇到一位少年郎君叫阮郁,两人一见钟情,把手欢游三个月,那段时间是小姐最开心的日子,后来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不想那阮郁在金陵做官的父派人来催归,阮郁不敢违父命,忍心与小小挥泪相别,相约旬月即归迎娶小姐,之后匆匆而去,自此毫无音讯,这一年来小姐忧思成疾,又逢山河破碎,实在难以割舍情郎,于是便有了此次金陵之行,后面的你就知道了。” “她们没有先洞房什么的吗?” “说什么呢,虽然小姐自幼孤苦沦落风尘,但也很知自爱的好吗,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会出现luanlun行为,你这登徒子,是在污蔑小姐清白。” 月儿声音越说越大,气的脸红似火,抄起棍子就要修理高不二,高不二左挡右闪赔罪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