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唰’的一声刺破了空气,刺破了张俞的残影,他瞬间呆了呆,就感觉旁边多了个人。
就见张俞蹲在他身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助理承认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确实想杀了他,只是扣动扳机后他就后悔了,此时见着张俞没事,除了震惊于他的速度之外,更多的还是松了口气。
毕竟他是邓军的兵,邓军可没有教他草菅人命。
但见着张俞面无表情的样子,还有身上的疼痛,语气就硬邦邦的:“我说了,主席要见你,你必须跟我回去。”
张俞就冷冷笑了,自己一再忍让,有些人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想到这里,他一把抢过助理的手枪,在他惊骇的目光下,三五下揉成了一块铁饼,然后狠狠砸在地上。
‘蓬’大理石做成的地板被砸出个大坑,铁饼深深陷了进去。
“回去告诉邓军,想见我就自己来,摆什么臭架子?”张俞也是气得有些不理智了,话说完就稍稍清醒了些,语气就微微放缓:“本来主席要见我,我自然会去的,你有必要一副死样子么?搞得好像我求你似的,搞清楚我又不欠你们什么。”
助理喉结滚动,艰难地咽了口口水,知道自己怕是得罪了比赵九枢还恐怖的人物。就算是赵九枢,也没办法做到把手枪给揉成铁饼。
张俞见他这副样子,出了口郁气,就再次说着:“回去告诉主席,我现在不方便,不过我会去找他的。”
而那赶过来的jing卫兵看得清清楚楚,手枪被揉成铁饼,这简直像拍戏一样。
两个jing卫兵哆哆嗦嗦地举着手枪,话都说不清楚。
张俞实在懒得和他们闲扯,身形一闪,直接消失不见。
……
与此同时,林伯深被火速带去了医院,经检查,肋骨断了几根,牙齿脱落半数,还有脸有些变形,倒是没有生命危险。
得到消息的林父林母飞奔过来,看着小儿子的惨样,林父的咆哮声几乎震得整个医院都能感应到。
三十分钟后,就有一份张俞的详细资料摆在他们眼前。
特护病房。
林母翻看了一会,就冰冷冷地对林伯游骂道:“废物,你是怎么保护你弟弟的?就这么一个普通平民就能打了你弟弟,还把他打成这副模样?”
“你这个哥哥是怎么当的?”
质疑,除了质疑没有别的。
林伯游深深皱眉,他和林伯深是同父异母,他母亲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所以林父一直对他不甚待见,再娶之后有了林伯深,却宠溺异常。
他想解释,可是无法开口,事情就发生在他的地盘上,他能说什么?
“好了好了,既然深儿没有生命危险,你就别怪他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把那个人找出来,我倒要看看,是谁胆子那么大,敢打我林远暮的儿子。”他这一开口,威严甚浓,二人双双收声。
林远暮看起来四十五岁左右,比林家以后的实权家主林远图要大十岁。而现在的林远图还未成气候,在林远暮面前,也需要恭恭敬敬的。
林家老祖宗有规定,凡从政者,一律当不得家主,不然林远图也只是个小商人罢了。但就是这么一个小商人,在十多年前就已经开始布局对付邓家,若他不死,真真可畏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