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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息着,她却没有注意到,有一辆马车尾随其后,出了城门。
连日的雷雨后,北平城的道路有些湿滑。马车的辘轳碾压过去,青砖缝里的污水,便高高溅出来,把道路压出一轮一轮的痕迹。“咯吱咯吱”的马车滚动声里,杨雪舞男装打扮,坐在车头,拿了根马鞭懒洋洋的挥着,看濛濛细雨中绿油油的枝头,听清晰的马蹄声,看北平城热闹繁华的街景,觉得这样大好的时光跑去战场,简直就是作孽。
“做贼。”
夏初七眸子一亮,伸个懒腰走到窗边,板着的脸孔笑开了。
一时间,她有些摸不着头脑,“那楚七,咱们去做什么?”
杨雪舞之前想她是要去帮赵樽,如今听了满不在乎的话,觉得她似乎又没有去见赵樽的意思。
夏初七眯了眯眼,“你以为咱们去做什么?上阵打仗啊?那里数十万大军,就算带上兄弟,咱也是杂牌军,干不过正规军的。”
“话是这么说……”杨雪舞拎着件小衣裳,担忧地看着她隆起的小腹,“可如今不若平常,大当家走时交代过我,要好好照顾你的……灵璧那边正在打仗,咱们两个女人出门,千里迢迢的,我心里不踏实。”
夏初七眨眼,狡黠一笑,“多带钱,少带人。免得麻烦。”
杨雪舞“噗哧”一声笑了,“那除了穿的,不带什么了吗?”
夏初七翻了个白眼儿,有些好笑,“带兄弟做甚?又不是出去杀人放火抢钱庄。”
杨雪舞嘴里“哦哦”着答应,又问,“要不要多带些兄弟?”
“回来黄花菜都凉了。我说雪舞,你怎么像麻雀似的,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夏初七看她不停在面前转来转去,头都晕了,有些受不了,索性抱着肚皮坐了下来,斜眼睨她,“行了,既然你这么闲,不如你来帮我收拾吧。喏,这些小孩子的衣裳,这个小鞋子,这这这,我的护肤品,都是要带上的……”
“楚七,你身子不方便,咱还是不要远行了吧?或者等大当家的回来再说?”
杨雪舞在她身边转来转去,摸摸这个,又摸摸那个。
茶楼里,夏初七在一件一件收拾东西。
“不打仗我还不爱去呢。”东方青玄笑得极妖,“热闹嘛,总是人人都爱的。”
“三公子……”如风惊诧,“灵璧在打仗!”
“讨什么药?”东方青玄呵地笑了声,慢悠悠看向如风的脸。这一转头迎着初晨的光线,方能看见他妖娆美好的面孔上,带了一丝病态的苍白,“准备一下,去灵壁。”
“嗯”一声,如风道,“跟上了。可是三公子,找到了人,她也平安无事,我们……是回兀良汗,还是先向她讨药?”
“派人跟上没有?”
东方青玄静静立于桥头,看桥下碧波麟麟,目光里却像是涌入了千军万马的厮杀。
如风点头,“属下听从三公子的命令,日夜守着晋王府,果然见到她昨夜入府,清晨方才离开。”
东方青玄舞剑的手,顿住。回过头,在微光中,他眸底带了期许,“找到她了?”
如风像是怕惊挠了舞剑的人,过桥的脚步放得极轻。
“三公子!”
北平府一处清深的大宅院里,有一个人工的湖泊。晨起时,薄雾蒙蒙,湖中一个朱漆的亭子里,垂悬着软软的纱帐。轻纱在微风中摆动着,与湖上轻舞的蝴蝶相映成趣。连接湖心亭与柳树岸的是一座青石砌成的拱桥。一个锦衣玉带的年轻公子单手拿剑,在湖畔飞来的柳絮中翩翩舞动。握剑的手,修长白皙;如雪的肌肤,如切如磋;娇媚的五官,如妖如魅惑;懒洋洋的动作,却舞出了一道绝世姿容。
“你啊,还是要去灵璧的。明知是套,你也会钻。……因为,他是赵樽。”
静静的,他无声的笑了,笑得像一个孩子。
他知道她听不见,一个人说着,又慢慢地坐了下来,坐在脚榻板上,背靠着床榻,看着烛光中由帐子里倒映出的影子,只觉得这情形,有着一种温馨的气息,一种类似于家的气息,是他喜欢的,一直喜欢的。
“我并不相信你会给我下什么大不了的毒药。不过是麻药而已,对吧?”
甲一始终未动,就像曾经无数次守着她睡觉一样,似乎凝成了一尊雕塑。
絮絮叨叨的,她小声在里头说着。
“乖乖,女儿……”深深吸了一口宝音身上淡淡的奶香气,她陶醉地闭上眼,慢慢挨紧宝音,又把她的小手拉过来,放到自己的小腹上,轻轻笑着道,“宝音,你喜欢小妹妹,还是小弟弟?娘再给你生个小弟弟可好?这样一儿一女,娘便可以凑成一个好字。”
隔着一层帐子,她听不见帐外男人的声音,也看不见他的表情,心里其实是放松的。
没去看甲一的表情,她像是累了,斜斜靠在床头,便去摸宝音的脸蛋儿,“甲老板,你说得对,这世上没有任何事情是不需要付出代价就能做成的……”顿了一瞬,她突然脱下鞋子,轻轻睡到了宝音的床上,还无视甲一的存在,轻轻放下帐子,打个呵欠道,“行了,你今儿晚里给我守着吧。等我明早离开,自会把解药给你。”
“没有男人保护的女人,自然得机灵着点,要不然怎么活得下去?”
迎上甲一审视的眸子,夏初七慢慢把银针收回锁爱,莞尔一笑,说得很轻松。
先前他只觉手上微微刺痛,就像被蚂蚁叮了一下,转瞬就消失了,也没有太过注意。可如今整条手臂都麻木了。很显然是夏初七趁他不备的时候,给他扎入了药物……这样防人的她,与往常有些不同。可仔细一想,又似乎,这样子的她,才是真正的她。她没有安全感,对谁都有防备之心。甲一跟了她数年,对她了若指掌。她这种高度警戒的状态是她从阴山回京入宫之后有的,却又在赵樽“死而复活”后慢慢消失了。如今,又回来了。她还是那个她。
“你的锁爱,确属神器。你的身手,比之当日,又敏捷了不少,连我都着了你的道儿。”
说罢他低头看着夏初七紧挨着他身子的左手腕,轻轻吐出一口气。
甲一平静道,“想抓住你,不得付出代价么?”
夏初七看着他的脸,“你不抓我去邀功了?”
久久,甲一才冷着脸,平静地道,“当年,我与十天干歃血为盟,决定誓死追随晋王之时,便决定了这一生都不会背叛他。这并非谁应当臣服于谁,应当听命于谁,而是基于男人应有的忠诚。但是今日……”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甲一突然一叹,“你的要求,我没法不同意。”
夏初七侧眸,唇角狡黠一弯,眸底有着隐隐的坏笑,“甲老板,我以为你会帮我的?”
甲一眯眼,“我若是不同意呢?”
“我明儿天亮就走,你不要拦我。”
夏初七低头,看着床上微微嘟唇的宝音,觉得屋子里的灯火太烈了,烈得她有些睁不开眼,烤得她浑身发汗,脑子里也不受控制地就想到了宝音的爹……她艰难地坐回床沿上,握紧宝音的手,握紧。
甲一默了,“你想怎样做?”
夏初七手臂下垂,抚了抚隆起的小腹,突地笑了,“甲老板,旁人不了解他,难道你我还不了解吗?”
甲一许久没有动,低头看着她,复杂的眸子中,似有挣扎与踌躇,“你一个人在外面,我已是不放心。怀着身子,更是让人安不下心来。”顿一下,他像是为了挽留她,在竭尽全力地寻找着借口,“再说,殿下在灵璧被围,你就不担心?夏楚,留在府里吧,留下来可以知晓战事,也能免了他的后顾之忧。”
她没有否认,上前一步,直视着甲一,“是有了身子又如何?你要改变主意吗?要告诉他?”
这项认知,让夏初七心绪松缓了许多。她抿抿唇角,潋滟的美眸中波光微动。
这个男人是关心她的,不是因为赵樽的关系,仅仅只是因为她自己。
夏初七听不见他的语态是肯定还是疑问,却可以看见他幽暗的眸子里浅浅的忧色。
宝音屋子里的灯火并不明亮,还带了一层橙黄的光,看上去温暖、和煦。甲一就着光线,默默看着她丰腴了不少的腰身,还有刻意乔装过的脸,眉头微微一皱,“你怀着身子?”
夏初七怔忡一瞬,淡淡笑着,“甲老板,谢谢你。”
“不为什么。”甲一回答得很平淡,“你不愿意,我便不说。”
“为什么?”夏初七轻笑,“为什么没有告诉他?”
不过五个月来,这也是他第一次碰上她。
甲一一默,安静地看着她,并没有因为她这句话生出多余的情绪来。她说得没错,他是猜到了她在北平。因为宝音好几次告诉他说,晚上做梦梦到娘了,娘与她说了好多话,娘还会亲亲她的脸,亲亲她的额头,娘还会抱着她睡觉。知道了,甲一却没有告诉赵樽,也没有加强防御,甚至故意给她留出方便来。
夏初七笑了,“可你知道我在北平,却没有禀报给他。”
甲一皱眉,“可你想带她走。”
“抓什么抓?”夏初七撑手站起来,走近,懒洋洋扫他一眼,“我只是来看我的女儿。”
那人一袭藏青色的衣袍,黑黝黝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疤痕,正是奉命留守北平的甲一。
“等了这么久,总算是抓住你了。”
可这时,低垂的纱帐边上,却默默走出一个人。
床榻上的纱帐无风而动,熟悉的宝音嘟着嘴,呼着气儿,不会回答她。
“娘想你,每天都想带你走,跟你在一块。可外面到处兵荒马乱的,娘带着你不安全,晋王府是最好的地方了……原本娘想等着你阿爹打完了仗,天下太平了,便偷偷带你离开,但如今……娘有些等不及了。”
“宝音,娘该带你走吗?”
夏初七站在宝音的床前,挂上帐子,静静地看着她的小脸儿,过了好一会儿,终是坐了下来,手轻轻地抚上去,那奶气的脸儿,粉嫩脂白,滑如豆腐,让她的心柔软一片,低低的声音,也像融了蜜糖,满是做娘的怜意。
杨雪舞守在房外,宝音的奶娘在她的迷药下,睡得呼呼直响。
她每一次出现,都是在宝音熟睡的时候。这一次,也不例外。
女儿已经四岁了,长高了,长大了,小脸儿也更加漂亮了,可她却不能光明正大的与她说话,与她玩乐,听她喊一声“阿娘”。
夜半三更时,李邈或杨雪舞也会偶尔带着她潜入府里去看宝音。
所以,她并没有惯性思维地那般去做,而是找到锦宫的秘密联络点,从而找到李邈,在晋王府不远处住下。
只要她去了晋王府,便再也走不掉了。
她了解赵樽的行动速度,一定会在她之前派人到达。
从沧州回到北平,她并没有马上去晋王府找宝音。
夏初七从内室出来,殷勤地上去为客人续水泡茶,听客人们高谈阔论,说前方战局如何凶险,听他们讨论赵樽要如何才能摆脱僵局,找机会反败为胜,可听来听去,大多都是纸上谈兵,不切实际。她微微一笑,脸上并无半分担忧的情绪。一直等到天黑了,茶楼打烊,合上了最后一块门板,她才换上一身轻便的裤装,领着杨雪舞,偷偷往晋王府的后门而去。
也便是说,不论李邈还是哈萨尔,都对赵樽与赵绵泽这一仗,寄予了厚望。
众所周知,漠北高原上的马儿,最是剽悍强健。
这里面,自然也有哈萨尔的功劳。比如晋军骑兵使用的马匹,大多来自漠北。
除此,还有马匹、粮食、棉被等军资若干……
从晋军起兵之始,李邈便以锦宫的名义,捐献给晋军数十万两白银……
可夏初七知道,她在盼望,在等待。
李邈听了,但笑不语。
但李邈身系锦宫无数人的生存,过惯了自由散漫的生活,大多数时候还是到处漂泊。而且,哈萨尔是北狄太子,江山社稷尚且不论,就论婚配他也做不得主。若无皇帝的赐婚或是联姻,他两个也很难名正言顺地走在一起。当初赵樽起兵南下时,夏初七曾经向李邈玩笑着许诺,等来日大位即定,自当为韩国公平反昭雪,并恢复李邈的郡主名号,让赵樽颁旨赐婚。
自从在通天桥解开了李娇那个死结,李邈与哈萨尔之间早已旧情复燃。
“无事!她本就该常常待在那边的,两个人分隔两地,对感情不好。”
胖妇人正是乔装易服的夏初七,她微愣,摆手。
杨雪舞微微一怔,看着她的脸色,“昨儿丽娘才传了消息过来,说大当家原本要返程了,却接到哈萨尔太子的消息,说哈拉和林新收了一批毛皮,让她过去拿货……楚七,可是发生什么事了,你脸色不大好?”
胖妇人面孔一沉,撩她一眼,“雪舞,表姐回来了吗?”
一个面目清秀的姑娘迎了上来,“老板娘,怎么回来了,有事?”
众人在议论战事,她突然撑着腰身,默默地入了内堂。
大抵是长得不好看,人又胖,茶楼中来的多数是看脸的男子,很少有人搭理她。
她是这间茶楼的老板娘,偶尔也会来为客人续水泡茶,但大多数时候她都懒洋洋地找个地方倚着,像一只冬眠的蚕蛹。
茶楼中人,随着他时而唏嘘,时而叹息,时而担忧,心脏也是怦怦乱跳,提心吊胆,却无人注意倚靠窗边的一个麻脸胖妇。
那家伙定是一个军事爱好者,他口唾横飞,就像自个儿亲眼见着似的,兴奋无比。
“……听说了吗?晋王这回阴沟里翻了船,被耿三友那混蛋一阵围追堵截,拦在了灵璧那地方!虎落平阳遭犬欺啊,我堂堂大晏战神,竟会落到那步田地?叹,可叹,可气!”茶楼中间的桌子上,一个虬髯汉子一只脚踩在长凳上,说得眉飞色舞,满脸气愤的红光,“咱晋军一路从沧州杀到灵璧,铁蹄之下,尸横遍野,但说到底,损耗也不少啊,天远地远,又无后援,也无粮道……如今在灵壁被人堵住了,前有南军的京畿大营,后有耿三友的追兵,不是被人关门捶打么?这么前后夹击,我看晋军在劫难逃了……”
淅沥的细雨中,离晋王府最近的一个茶楼里,人满为患。
五月底了,北平城这两日经历了今夏最大的一场雷雨。但这座古老的城池,似乎天生便有帝王之气,烽火衰不了它的灵气,雷雨也挎不了百姓们对战争的关注与政治敏锐性。
南北两军对阵灵壁的消息,整个天下都在传扬。
“爷找不到王妃,不得不出此下策了……”
瞥着赵樽远去的背影,丙一拍拍他的肩膀。
战争还没开战,便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是为了哪般?
“爷是不是疯了?”
丁一受惊般“啊”一声,僵在原地,小声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