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参加现场新闻发布会,褚玑换了一套冷色系的套装。进了发布会现场,看到苏荻居然是穿了一件很温柔的玫瑰色连衣裙就觉得好笑。两个人在一起还真是天壤之别的两个极端。 走进来的一瞬间,无数的闪光灯打在了褚玑和苏荻两个人身上。褚玑依旧是平时那副冷淡自若的神色,苏荻有些不习惯不过还是尽量模仿褚玑的神色,只是身上那条裙子的颜色也就让人严肃不起来。 “褚小姐,贵公司此次新开办的造星公司初衷是什么?”刚坐定,数不清的长枪短炮已经架到了面前。 “为了造就出真正的明星而不是转瞬即逝的所为新星和流星。”褚玑带着一副平光眼镜,镁光灯打在上面旋即被闪回去不少。 “那么贵公司会用怎样的人力物力来办到褚小姐说的这些东西?” “我身边的苏荻苏小姐是我们公司最具有潜力的行政主管人员,以后关于演出市场的工作全权交由苏小姐打理。大家有什么不懂或是需要知道所谓最新内幕的事情,大可以找苏小姐。我想会有你们最满意的答案。”褚玑四两拨千斤的架势把所有事情推到了苏荻身上。 苏荻愣了一下,接过话筒:“感谢褚小姐和公司各位主管对我的信任,以后我们将努力跟各位记者同仁成为好朋友,也希望大家对我们的工作给予大力支持、和我们那些即将面试的新星一样,我们都是这个传媒界的新人。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一张透明网下面生活着,如果有什么跟大家司空见惯的事情不一样的地方,大家何妨存疑。都是人,难道明星就不能过回正常普通人的生活?” 苏荻一番话让在座所有记者都有些瞠目结舌,褚玑不好缠是出了名的。刚才看到褚玑到场,所有的记者几乎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想着今天说什么都免不了一场钉子碰。后来褚玑自己把话转移到了苏荻身上,看苏荻笑容可掬的样子分明就比褚玑好说话,未免就放松了警惕。谁知道苏荻的话,跟褚玑一样叫人无法抓住纰漏。 “苏小姐,我想问问你们所谓的培养新人会不会跟目前有些演艺公司一样,打着培训新人的幌子,然后招摇撞骗不断,还有那些隐晦的新闻新人出现?” “我想你们要是见了这些不也是趋之若鹜吗?只是,有这样的新闻我们公司还真是担待不起。不瞒大家说,我在担任这个主管之前,已经在褚小姐面前立下了军令状。一旦出现这样的文章,对公司名誉有丝毫的损害的话,第一个被炒鱿鱼的一定是我。”苏荻微微一笑:“那时候你们还有什么新闻可挖,我想大家逗留一点余地给彼此,也算是给我一点薄面。” 刚才发言的记着白白碰了一鼻子灰去,真是没有料到苏荻也是个不好缠的主儿。不少记者都听说还要苏荻还会成为旗下首席经纪人,这样说的话就不能把苏荻给得罪光了。要不以后要想挖出新闻还真是难了。 就是这一下短暂的停留,新闻发布会的主持人已经是发了言,宣布发布会到此结束。等记者们缓过神来,上面两位女主人已经出了新闻发布会大厅。每次华东的新闻发布会都是这样,无数次给人惊喜,结果你想做什么的时候这位褚玑小姐一定会尽快消失掉,来无影去无踪说的就是这样极具神秘感的女人。 “老公,你还不睡?”唐正亚从剧院演出回来已经是午夜转钟以后,吃过宵夜坐在客厅沙发上丝毫没有睡意。 已经是三个多月身孕的卢蝉荭从卧室里面跻着拖鞋出来,乱蓬蓬的头发加上惺忪的睡眼很是难看。 “你先睡,我看会儿电视。”唐正亚回过头看了一眼,这还是以前的房子。离婚以后把钱分期付到褚玑开的银行户口上,也就没有多少钱买房子了。上次跟褚玑离婚时,卢蝉荭的确是有三个多月的身孕,后来忙着演出和别的事情,在六个月上流产了。是个已经成形的男胎。隔了这么久才第二次怀孕,家里从爷爷开始无不是提高了警惕,压根就不许卢蝉荭再到京剧院上班。 “不许抽烟,我闻不得烟味。”卢蝉荭重重关上了卧室的大门。 唐正亚打开客厅的飘窗,随手打开电视毫无目的的按着手里的遥控器,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在眼前晃过。当把遥控器再次换回到刚才看到的电视台,已经是换了别的节目。不过就是那一眼,唐正亚敢肯定自己一定没有看错。一定是她! 离婚以后除了那次在律师楼签署离婚协议见过她最后一面之后,就没有了她的消息。问过很多人,都不知道褚玑在做什么。这个女人古怪的叫人琢磨不透,就算是在一起的时候也是看不懂她。明明前一刻可以是在巴黎或者是纽约玩得不亦乐乎,过了不了两天就会回到家里做一个安安静静的家庭主妇。妈说她是个神经反应迟钝的人,很多东西放在她眼前都不知道去想象内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所以也才会在她眼皮子底下出来自己跟卢蝉荭的事情。 其实他们都不知道,在褚玑跟自己摊牌的那一刻是很希望能够有所挽回的。至少褚玑不想卢蝉荭这样不顾家,以前自己晚上演出回来不管多晚,她都会做好热气腾腾的宵夜等着自己回来。有时候要是公司下班没事的话,知道有演出还会去剧院等自己演出完了一起回来。这件事在卢蝉荭身上还从没见到过。 只是褚玑跟他老板何清邈之间也是不清不楚的关系,每次只要是褚玑到剧院去,一定会坐何清邈的车,就是那次见到她也是跟何清邈在一起。先前都是自己忽略了这么多,会不会是她有意制造这个机会让自己出事,最后出事的反而使自己而不是她? 把手里的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卧室的门已经下了小锁。唐正亚也懒得敲门进去睡,这时候进去少不得被卢蝉荭折腾一顿,真是不知道都是怀孕这么几个月了怎么还有这么大的激情,也不怕动了胎气。 有时候想想,这婚到底离得对还是不对还真是说不出口。至少在家里人和周围人看来,褚玑就算是会花钱,也比卢蝉荭这样来得好,卢蝉荭倒是不会花钱,可是也没见她赚回多少。褚玑却是花再多都没有跟自己伸手要过一分钱,只是告诉自己什么时候该存钱该交房贷,余下的就不会多说半句。这样想想,居然还是褚玑要好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