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客栈一些住客,也跑到了沙漠上来观战。 他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均说沈涟清疯了。 这姑娘患的肯定是失心疯! 他们又很是慨叹这么美的姑娘竟然为情所困。 唉,美女疯成这样,令人心疼。 苍天,为何要让一个大美人发疯? 让我等发疯吧! 我等愿意替这位大美人发疯! ~~ 他们之中,也有些人赞叹曹cao说,眼前这个小伙子真好,真俊!心也善良,竟然陪着这个疯女人来寻找另一个男人,心胸真是宽广,武功也好,将来必成大器。 也有人说曹cao这人脑子有问题,肯定进水了,或者出生的时候被挤压的厉害,心胸宽广也不能这样宽广啊,陪着一个大美人去找另外一个男人,天底下竟然有这么傻的人! 不知道围观人群的话有没有传到沈涟清耳朵里。 百余招后,她累了。 她自己倒在地沙漠上。 她的宝剑也甩了出去。 ~~ 曹cao急忙抓进她的宝剑,放入她的剑鞘里,心疼的抱起她,回归龙门客栈。 那些围观之人,也纷纷回归客栈。 也有好事者问曹cao:“这姑娘怎么回事呀?” 曹cao怒瞪那些人一眼,吓得那些人纷纷闪远。 他又吩咐店小二,提水给沈涟清沐浴更衣。 ~~ 曹cao抱着沈涟清,回到沈涟清的房间,将她放于床榻上。 店小二提来热水,倒进大浴桶里,清洗干净,又换热水,直至将大浴桶里的温水盛满。 他们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房门。 沈涟清一直呆楞着,眼神呆滞,披头散发,十分可怕。 曹cao知道她肯定是为情所困,为情发疯。 他知道她的心里全是吕布。 之前,自己对她的劝导,对她的劝慰,因为那处沙丘,全归于零。 沈涟清看到那沙丘,就必定以为移花宫在那沙丘下面,可以挖开来看,可以找到移花宫,可以找到吕布。 ~~ 曹cao的心里也很难过。 他自己数千里陪伴沈涟清,不仅没得到回报,而且,演变成了他陪沈涟清去找她的心上人。 这对曹cao而言,确实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但他也喜欢沈涟清,深爱着沈涟清。 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为爱付出,不计回报。 爱情哪是为了回报的? 爱一个人就是为了让对方生活的更加美好。 ~~ 于是,曹cao劝慰说:“沈姑娘,没事的,吕布不可能躲一辈子,他终究会出来的。我们肯定也找不到移花宫。这里的每座沙丘都是流动的,就看风沙大不大? 若有狂风几天,你刚才看到的沙丘肯定被风吹散,然后,附近可能会另起一堆沙丘。 所以,你刚才看到的沙丘,不一定是明天的沙丘。 明天的沙丘也不一定是后天的沙丘。 故此,要想挖开沙丘,找到地下河,找到移花宫,根本不可能,除非有人带路。 但移花宫若是那么容易被人找到,早被人灭门了。 好了,你沐浴更衣吧,多睡会。 人是靠睡来维持生命的。 反正,无论多么艰苦,我都会陪着你。 为了你,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无论何时,你都比我的命重要。” 他说罢,起身转身要走开。 ~~ 沈涟清伸手握住曹cao的手。 她凄凉的眸子里噙满泪水问:“你真的爱我?真的任我欺负一辈子?” 曹cao用力地点了点头说:“那是必须的。我对你,只有永远的疼爱,绝不辜负。” “呵呵!”沈涟清破涕而笑,梨花带雨,甚是娇艳。 她用力一拽,拽着曹cao倒在她身上。 两人陶醉的滚进了被窝里。 …… 曹cao没有想到,沈涟清竟然会主动的和他玉成好事。 但是,他也知道,沈涟清爱的人绝对不是他,而是吕布。 现在,沈涟清只是把他当成吕布了。 如此,沈涟清的心暂时得到了抚慰。 但是,往后,她绝对会离开他。 她的心还是系在吕布的身上,永远都系在吕布的身上。 ~~ 曹cao气喘如牛,浑身是汗,从被窝里钻出来,走到大浴桶旁,跳进了大浴桶里。 水已冷,但他的心却热。 他在水中双掌一错,运起火焰功。 那水温度顿时上来了。 沈涟清也钻出被窝,跳进大浴桶里来。 她依偎在曹cao的怀里,幽幽地说:“再陪我在这里住几一阵子,可以吗?” ~~ 曹cao知道她仍然心系着吕布,便点了点头说:“可以!” 沈涟清两颗珠泪滴落在水中,溅起不明显的水花。 她感动地说:“曹贼,你不怨恨我心里有别人?” 曹cao坦诚地说:“怨恨!但是,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把你的心挖出来吧?” 沈涟清破涕而笑说:“呵呵,也是!这叫没有爱,哪来恨?如果你说你不怨恨我心里有别人,说明你肯定不爱我。” 曹cao叹了口气说:“唉,心灵创伤,需要些年月,方能治好,只要你待在我身边,总会好起来的。” 沈涟清又幽幽地说:“那我若是连累你丢官罢职呢?” 曹cao斩钉截铁地说:“有你就有一切,一个小小县令,算什么?不当也罢!和你在一起,比什么都好。” 他只盼能尽快治好沈涟清的情伤。 他真的宁愿为她丢官罢职。 ~~ “呵呵!” 沈涟清灿笑出声,心里美滋滋的。 曹cao随即抱起她起身,又走向床沿。 沈涟清娇嗔而骂:“你这死曹贼,讨厌死了!” 曹cao含笑说:“不辛勤耕耘,怎会有粮食大丰收?” 呵呵! ~~ 无论如何,沈涟清也是中原武林的第一美女。 她的美丽风景,非一般女子可及。 曹cao还是要尽情的享用的。 这也是他的天赋异禀。 三天三夜,他们也不感觉到饿,一直没有出来。 ~~ 第四天早上,曹cao饿醒来,发现沈涟清不见了。 他脑子顿时嗡嗡作响。 他急忙穿好衣服,走到梳妆台前。 他发现桌面上,沈涟清给他留了几行字:我走了,我爱的人是吕布。尽管他无情无义无良,但我还是爱他。这几天,我只是把你当作他! ~~ “涟清,涟清!”曹cao顿时哭出声来。 他一阵伤感,打开房门出来。 股股寒气袭来,刺疼着脸的风儿在刮来。 枯黄的叶子在随风飘舞。 西北的初冬,还下起了小雪。 针丝似的雪花落下,虽小却连绵,沾住了风,粘住了沙。 没有黄沙漫天的日子,龙门客栈外面到处是美景。 但是,却没了沈涟清美丽的身影。 ~~ 曹cao哭嚎着,泣声质问店小二,可曾见过沈姑娘? 店小二惶恐地说:“昨夜午夜时分,沈姑娘骑马走了,她让小人不要告诉你。” 曹cao滴着泪水,急忙跑出店外,骑上赤兔马,跑向沙漠,跑向沙丘。 但是,茫茫雪地,哪有沈涟清曼妙的身影? “涟清,涟清,你在哪里?你不能这样抛下我?不能!我从东到西,找你数千里,陪你千里,你怎么如残忍待我?” 曹cao策马寻找沈涟清。 他在茫茫沙漠里,泣声而喊,伤心而问,滴泪而哀。 ~~ 忽然,宝马咴咴嘶鸣,驼着曹cao腾空而起。 曹cao双掌一错,下拍两掌。 埋伏在雪沙里的匈奴人忽然竖刀而起,欲捅杀赤兔马。 但是,赤兔宝马太有灵性,嗅觉极其灵敏。 它腾空而起,避开了雪沙里的无数尖刀。 但是,四周仍有人埋伏。 赤兔马处于极度危险之中。 刚才,曹cao双掌一错,下拍两掌,顿时将藏于雪沙之中的十余名匈奴人击杀在雪沙里。 但赤兔马腾空避险之后,总会落地。 前面还有无数的匈奴人竖起刀尖,只要赤兔马落地,必死无疑。 ~~ 于是,曹cao蓦然翻于马腹,双足着地,侧翻在雪沙里。 他一手抓着马鞍,一手虚空一抓一甩。 顿时,雪沙里的匈奴人被他的擒龙功拽出了地面,各如被狂风漩涡圈所卷,弃刀扔刃,在雪沙里翻滚。 赤兔马堪堪落地,又腾空而起。 曹cao仍然藏身于马腹,又施展擒龙功,不停地虚空一抓一甩,将埋伏在雪沙里的匈奴人,隔空拖拽而出,如此循环,千米之外,再无人埋伏。 赤兔马也落地缓缓停了下来。 但有些匈奴没死没伤。 他们在雪沙里翻滚一会,又抓刀而起,朝曹cao扑去。 ~~ 曹cao大怒,双手虚空一抓。 他左手往右手方向,右手往左手方向。 那些匈奴,顿时陷入狂风漩涡怪圈之中。 他们被卷的互撞互砍起来。 一阵惨叫声响起。 一阵血rou横飞。 那些匈奴莫名其妙地相互残杀了一会。 没死伤没伤的,均是呆楞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咱们不是砍曹贼吗? 怎么砍的都是自己人? ~~ 曹cao掉转马头,策马而来。 他聚力于双掌,呼呼劈出几把火焰刀。 晕头转向的匈奴顿时浑身着火,哀嚎旋转身体,或是就地打滚想灭火。 但是,他们就算就地打滚,也无法灭火。 因为他们身上燃着的真气火。 不是就地打滚几下就可以灭火的。 ~~ 曹cao纵马而去,那些哀嚎声渐微渐弱。 边章、北宫伯玉、宋健、韩遂等人这才从附近的雪沙里出来,拍拍身上的沙尘。 韩遂感慨地说:“曹孟德太厉害了,这样伏击他,也无法诛杀他,真是遗憾。” 边章感叹地说:“将来,若我等举事,曹孟德必定是我等之劲敌也。” 北宫伯玉森然地说:“打不过,也得打。先杀曹孟德,再反朝廷,才能成功。这也是宫主、教主下的死命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