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大玉带着那种依然象刚才一样的语调,讽刺地说道:
“哟……真不知道,你们‘捂蛋帮’的人,真怪能**台来。”
“老队长,跟你这样说吧,咱们安灌镇的梁镇长,就是靠写文章,污骂**才当上的镇长。啊……在这一点上,咱们要猜透他心里想的啥,要做到心领神会,要给上级一点面子。她金寡妇是什么人,过时的劳模,一个普通的村民,过去是个大美人,现在成为一个老妈子。这个这个……知时务者为俊杰,她应当认识到这一点。鸡蛋碰石头,和我们‘捂蛋帮’的人唱对台戏,能有她的好吗。?”
“切!”
“哈哈哈哈……我说的是不是这样的老队长,对不对老队长。”
“去去去,你别叫俺老队长,队长俺早就不干了。喊俺四婶子”
他惊讶了一下,瞧着她出神,未了才说:
“哪啥能喊你四婶子呢?”
“……俺男人马驹你叫他啥子。”
“四叔呀……他远门子的亲戚,是俺大嫂子的娘家叔。”
“那我问你?我是马驹的老婆,该喊啥子?……快喊!”
陆三客觉得自己脸上发红了,于是他神情颠倒,一会儿捂捂蛋一会儿又捂捂屁股,仿佛想起五十年前,大嫂子象母亲一般照顾自己。
“噢……你说的也是,不错,应当喊四婶子,不过我开会的时候不能这样喊你。”
那是可能的吗?以前她就知道这层亲戚关系,没有说出来,给他一个台阶,现在更不可能这样做。
“那是,咱们不是开会。……虽说我俺不当队长了,但我还是一名供产党党员,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俺都要坚特真理。谁好人,谁坏人,谁是孬人俺心里有数,做任何事情,都得要凭良心……俺知道在文革中批斗的人中,也不一定全是好人。就象你这种人就该斗——你就不是好人,贫下中农的败类。”
金豆妈劈头盖脸地把陆三客遣责一番,她的声音就像打雷似的,陆三客站在原地,他不但没有生气。
“哈哈哈哈……我嘀呦。四婶子你怎么能说出这样话,什么时代了,还带有一种火药的味道。”
接着,陆三客又是拍屁股,又是撂厥子,不断地大笑;
“哈哈哈哈……你不干,那就噎个熊。”
陆三客说过之后用一种异样的目光向她射了过去。
确实说来,她当时真是用一种奇特的神情瞧着他,他却没有对此加以考虑,但是目前他却忘记了那是遣责的目光。仍继续劝说:
“你如果干了,那就是政绩,你我脸上都有光。你看看人家,梁镇长原先是个中学教师,是个孩子王,混的不如我……我跟你说,这就是政治。告诉你吧,在现与过去不同了,搞政治那就是造阴谋。如果不搞阴谋,我能当上村长吗?将来我的儿子陆伟,那也是正宗的官二代——你们不服吧,不服也得服。”
全大玉这时候的回答却是:
“三条脚给我滚!从那里来,就滚到那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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