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早早的就在大殿里候着的草蛮大汗,也赶快弯腰鞠躬行他们草蛮特有的大礼。 他身后的使臣和谋士,见状也丝毫不敢怠慢的赶快跟着前面的老大,弯腰行大礼。 这不仅是他们在展现和谈的诚意,更是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特别是草蛮大汗,就是因为上次的礼数没到位,就被强行中断和谈,凉了他们近半个月。 那这次他们可不敢再有丝毫的怠慢了。否则,要是再惹大函的皇帝不高兴了,那可就有他们受的。 还不知道要再被晾多久。没准都会取消和谈,就凭着南函皇帝那小娘们的任性,他刚才的那个推测,未尝不会真的出现。 因此,这次的草蛮大汗不仅自己老实的吸取了教训,并且还一再叮嘱俩随从切记要注意行礼,千万别在这方面再给他惹事、添乱。 草蛮大汗的俩随从也不傻,自然明白老大叮嘱的事可是牵扯着他们汗国万千百姓的大事。 一旦他们耽误了这些大事,那可不是严惩重罚那么简单了,而是要成为万千牧民唾弃的民族罪人。 端坐在皇位上的统皇圣上,边伸出龙袍中的白嫩玉手示意臣将平身,边打量着乖乖弯腰鞠躬的草蛮大汗一行人。 然后就不由得在心中嗤笑着,这一下乖巧懂事了很多哈草蛮大汗。尔等这些贱骨头,不给你们点颜色,你们就不知道大函九五之尊的厉害。不知道败军之王该做些什么。 尔等要是早这般顺从、乖巧,老娘还至于会把你们凉了这么久吗?咱们的和谈还会被拖延吗? 那自然是不会。不仅不会,没准还都早已经谈完了。还至于会这般麻烦。 圣上看到草蛮大汗依然毕恭毕敬的站着,就朱唇微启的朗声道: “给大汗赐座。” 包括李儒虎、李大山和内官在内的大函臣将闻言都下意识的一愣。他们还以为听错了。 只是在反应最快的内官躬身领命时,他们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听错。圣上确实是下旨要给草蛮的大函赐座。 不过,在惊诧过后,除了内官和侍女们还不理解为何要给一个败军之王侧坐外,李儒虎、李大山以及草蛮的谋士等,都明白了大函圣上的用意。 特别是李儒虎,他太明白心上人圣上的用意。就是要用礼仪风度来体现大国的风范,从而堵住草蛮大汗他们那以大欺小的悠悠之口。 与此同时,草蛮大汗也颇为惊讶和不可思议。他们一行做梦都没想到,他在这大殿之上还能有他坐的地方。 相比之前,他们仅仅就因为没有行大礼,就被凉了好几天,这简直就是梦幻般的判若两人。 难道这就是他们南函传说中的女人善变。这、这也太能善变了吧? 不过,也无所谓了。既然这南函的皇帝都变好了,那看来和谈就会顺利很多。 想到这些,草蛮大汗那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一些。因此,他也就坦然了很多般的缓缓坐下。 大函的统皇圣上随即就扬了一下白皙俊俏的小脸,示意内官可以开始了。 内官赶快宣布了和谈开始,随即大函的使臣就拿出了已经草拟好的文书,并翻译成了草蛮文,递给草蛮的使臣。 草蛮使臣不敢怠慢的,就赶快把文书卷轴递给了他们的大汗。草蛮大汗仅仅只是扫了一眼,顿时就惊诧、愤懑的把卷轴丢到面前的案桌上斥责道: “一派胡言,安越犯上入侵大函,与我们汗国有什么关系?” “此言差矣。安越作乱,与归国有没有干系,天下皆知,人证物证也俱在。岂容尔等诡辩。” 草蛮大汗刚斥责完,大函的统皇圣上就用美丽的眼眸撇了草蛮大汗一眼,然后朗声驳斥着。 不用说,大函的圣上自然是看出了草蛮大汗的理亏和心虚。毕竟,安越侵犯大函南部边界的时候,从各个方面都少不了草蛮在后面怂恿的影子。 如今,被人家大函的皇帝揪住小辫子,他草蛮大汗自然要心虚很多。不过,他为了死要面子,就只好做个煮熟了鸭子,一定要嘴硬。 因此,草蛮大汗就边竭力掩饰住心虚,边故作强硬的质问道: “人证在哪里?物证又在哪里?”在他的认知中,这南函的黄毛丫头皇帝,只不过是在诈他。 怎么可能会有人证物证。就算有,这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还能拿的出来人证和物证吗? 因此,当他草蛮大汗料定大函的统皇圣上拿不出来时,就厉声质问着。 大函的统皇圣上边用美丽眼眸,微不可察的瞪了草蛮大汗一眼,边暗自冷笑着,行啊,还敢这么嚣张。 这是吃定了老娘我拿不出来是吧?好,老娘这就拿出来,看一会儿怎么怕怕的打你这肥头大耳的脸。 想到这里,统皇圣上都懒得跟草蛮大汗废话,就再次扬了一下白皙粉嫩的下巴后,内官就赶快心领神会的宣布让把人证物证带上来。 草蛮大汗边打量着转身去带人证、物证的一个军官,边不由得暗自冷笑着。 糊弄老子也不至于这般装模作样吧?老子到是要看看你们能拿出什么样的人证、物证。 安越侵犯你们南函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能有什么人证、物证。再说了,那是安越在侵犯你们南函,跟我们汗国有什么关系。 跟老子就更没关系了。就在他还颇为自信的认定大函的皇帝只不过是在互相配合着想诈一下他草蛮大汗时。 草蛮使臣就有些心虚的,低声问站在他旁边的谋士道: “他们该不会真有什么证据吧?” 就这么一问,立马就使得草蛮大汗打了一个激灵。本来,那草蛮使臣只是轻声的在问。 只是,在草蛮大汗看来,就犹如惊天炸雷那般的大声。他在赶快掩饰住惊慌后,就回头狠狠的瞪了身后的使臣一眼。 善于察言观色和巴结讨好的谋士,则赶快轻声斥责道: “别胡说八道的,能有什么证据。” 使臣立马就赶快垂下头。也才知道,自己刚才多的那句嘴,已经惹他们的大函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