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也甚是无奈。毕竟,这是战争,并且还是自卫战。他们要是不对敌人惨酷一点。 抵挡不住他们的进攻,那他们一旦攻进护城战壕,以及攻上城楼,那可就是敌人对他们这些大函守兵惨酷了。 再说,这些都是他们草蛮兵自找的。他们要是不进攻大函的澣北关,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可他们就偏要来作,来送死,那面对这惨酷的战争,谁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他们顶多也就只能为那些无辜的草蛮兵士感到惋惜而已。 草蛮阵地上狼哭鬼嚎的惨叫声,不仅惊动了帖木儿,还惊动了指挥营帐中的完者都。 他边快步走到营帐门口往外张望,边厉声询问着副官道: “如此吵闹,可是因为前方战事不利,突发变故?” 副官边躬身施礼的回答,还没有接到战报。他这就派人前去查询实情。 “让前线指挥官速速前来详细汇报。” 面对完者都的厉声指令,副官躬身施礼后,就丝毫不敢怠慢的匆忙转身离去。 帖木儿也丝毫没有怠慢的,就匆忙走出营帐,亲赴最前线。他完全顾不上朵儿只那气急败坏般的怒骂。 就赶快去第一线稳住阵脚、组织灭火,稳定军心。为此,当他遇到完者都的副官派来的传令兵,要他回去汇报情况时,他都顾不上般的让朵儿只去汇报。 当然,他除了顾不上之外,更多的还是想把朵儿只支开。毕竟,那家伙现在已然愤懑、冲动的有些失去理智了。 那此刻让他来这边,除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添乱之外,没有什么别的好处。 并且,还很有可能因为他的冲动、鲁莽,再对他的安全构成威胁。 如若真是出现那般糟糕情况,那他帖木儿的境况就更不妙了。毕竟,前线的仗已经打成了这样,要是再把他们老大的宝贝儿子伤着了,那他帖木儿的罪过可就大了。 不过,他现在已然已顾不上这些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尽快稳住阵脚、稳定军心。 因此,他刚到最前线,就不顾卫兵和盾牌兵的劝说,就亲自雷响了集结战鼓。 果不其然,集结战鼓一敲响,惊慌失措的现场顿时就安定了许多。 帖木儿立即就趁机大声呵令道: “各尉官,立即集结自己管代的队伍,立即进行灭火和备战。所有尚能继续作战者,必须拿起盾牌做好防护;弓箭兵拿起兵器做好战斗准备。其余兵士迅速灭火。如有临阵逃脱者杀无赦。” 他刚说完,首先镇定下来的尉官们,就立即召集自己的队伍。很快,原本慌乱的队伍就相继集结了起来,并回到了自己的战斗岗位。 对面城楼上的大函守军王主将,把这些都看的一清二楚。尽管,草蛮那边又如先前那般恢复了阵型。 但他并不担心什么。毕竟,那些草蛮兵已然都成了惊弓之鸟。想要完全恢复到刚才的战斗力,短期内是不可能的。 即便是恢复了又能如何?刚才就已经把他们打的惊慌失措、屁滚尿流的,那现在还用得着担心吗? 坐镇指挥的李大将军,得知了城楼前的战况汇报,在肯定了王主将的战绩之后,还是向传令兵强调着不可轻敌大意。 然后就赶快用飞鸽传书,把这边的战况呈报给京都里的jiejie,即监国女将。 自从澣北关开战后,八百里加急的战况汇报,已经不能满足以最快的速度把战况汇报给女将和圣上的需求了。 因此,就在李儒虎和女将的建议下,组建了驿站式的飞鸽传书。就是按照飞鸽所能飞的最远距离处,把它放飞到附近的驿站。 然后,在驿站里换别的飞鸽,一站接一站的把战况简要信息从澣北关传送到京都。 而具体的战况信息,还是由八百里加急的快马传送回京都。 一直在准备着第二天驰援澣北关的女将,还一直都没睡着。仅仅过了两个时辰,澣北关那边的战况急报就通过飞鸽传到了她的手中。 女将在得知澣北关那边又取得了大捷。再次挫败了草蛮大军的疯狂进攻后,就欣喜的连声喃喃自语道: “好,太好了。只要能迟滞他们的疯狂进攻。那就能拖垮他们。”不过,当她得知了草蛮那边是因为,澣北关的大函守军用了放天灯的天火,而导致他们惨败时。 就有些惆怅。虽说,草蛮大军的惨状,都是他们咎由自取的在作死,完全就是他们活该。 但,那些兵士们是无辜的。更何况,那样也有些太惨酷了。一想到这些,她就赶快写了一个‘天火武器,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多用,更不可滥用。过于惨忍,必激起敌兵的激烈反抗。’ 然后,就赶快让传令兵,用飞鸽给澣北关的弟弟传过去。尽管,她第二天就要驰援澣北关了,这些叮嘱她大可到了亲自给弟弟说。 但她已然等不急了。毕竟,她带领的大军,最快的也得两天后才能到达澣北。 尽管,她相信,她弟弟李大山作为澣北关守军的大将军,肯定对这些不陌生。 但她还是忍不住想尽快叮嘱他一下。不是不放心,更多的还是关心。 尽管帖木儿力挽狂澜的稳住了前线的局势,也基本上稳定了军心。那些熊熊大火也尽数被扑灭。 但他并没有立即就组织反攻。而是处于一个严阵以待的备战状态。 他清楚,出现了这么严重的惨败情形,他怎么着都得向上峰汇报一下。并且,征求一下老大的意思,而不是擅自做主。 尽管,他已经派朵儿只回去给老大汇报了。但他明白,就朵儿只那面和心不和的狭隘样儿,还指不定会给老大说些什么呢。 说他坏话都是轻的。不添油加醋的告他黑状就已经很不错了。 果不其然。 朵儿只还真就在他老爸面前,边抱怨着不该用帖木儿,边添油加醋的告状道: “他完全就是瞎指挥。都进攻好几次了,居然还没有搞清楚战壕里的水中还有潜伏的南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