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而,既能给牺牲了的战友报仇,也能为后面越过这战壕的战友开辟出一条道儿。 他们的心愿是美好的,只是现实很残酷。 就在他帖木儿的部下,那个尉官又命令一众部下在河里,用刀砍那些竹签时,就完全没注意到溅到兵士眼中、口中的河水。 就这样,没过多久,那些在水中乱砍的草蛮兵士,或口吐鲜血的倒进水中。或眼睛出血的倒进水中。 这下,帖木儿就完全傻眼了。他的部下怎么会又这般结果。直到对面护城战壕里和城楼上的大函守兵,都很是快意的在看着他们草蛮兵犹如耍猴一般时,他帖木儿才察觉到了那水有问题。 “报。主将,那、那战壕里的水有毒。”直到那尉官慌忙来禀报时,他才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随着传令官的一声禀报,他帖木儿气的差点儿喷血。这都下水作战半天了,才整明白水里有毒。 那前线带兵的尉官是干什么吃的。早就叮嘱他要探查清楚情形。他可倒好。越想越气的帖木儿立即大声命令道: “让你们的尉官立即滚回来。” 传令兵在躬身领命的同时,就暗自感慨着,他的上峰老大要倒大霉了。 看来,他们这将领不仅是真的火大了。并且,还想找个发泄的出气筒,甚至是替罪羊。 既然,一个传令兵都这么认为,那自然就是了。这些,也逃不过朵儿只的眼睛。 他就有些幸灾乐祸的暗自嗔笑着,服了。都下了好几次水了,还没弄清楚护城战壕里的水有毒。 真是将熊熊一窝。也不知道老爹是怎么看上帖木儿这自以为是的废柴的。 就这样,他帖木儿不仅很快就损失了几百号手下,并且还接连损失了一个中尉官,数个小尉官。 用损兵折将来形容都一点不为过。毕竟,那个中尉官还是因为探查军情不力而被斩首。 早已经忍受不了这窝囊气的朵儿只,立即就吵吵着,要用他们强攻护城战壕的利器,夺下护城战壕。 尽管,帖木儿拦下了要亲自去护城战壕边沿杀敌的朵儿只,但他还是采纳了朵儿只的建议,用他们的特制兵器强攻护城战壕。 只可惜,天公不作美,天空中的黑云压境,使得夜晚加快了到来的步伐。 这无疑给草蛮大军的强攻,增添了许多障碍。不过,这可让澣北关的大函守兵喜出望外。 真是天助我大函也。高兴的还不只是澣北关的大函守兵,还有千里之外的京都、金阳城。 在京都金阳城,黑夜的提前降临,就意味着统皇登基大典万民同庆活动也提前到来了。 皇宫内自不必多说,早都张灯结彩、灯光明媚的,不是过节胜似过节,一片喜气洋洋。 不过,统皇并不只满足于这皇宫内的张灯结彩和欢乐。更多的还是向往皇宫外的繁华和热闹。 作为统皇的她,自然是不会止步于向往。这不,就直接登上城楼,准备来个与民同乐。 皇城外的世界,自然是别有洞天。 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自不必多说。单就是那车水马龙和热闹非凡的烟火气息,就完全不同于皇城内。 统皇圣上为了避免惊扰、和破坏城外的一片喜庆、详和氛围。她不仅没有带过多的侍卫、内官等。 并且,还不让声张,而只是站在城楼上默默的打量着,准确的说是欣赏着,她治下的一片太平盛世。 欣赏着城楼下、大街上那多如繁星一般的各色彩灯。尽管,那彩灯,单个并不明亮。 但,架不住它多啊。整个街道、城楼上、商铺门前都一片片的各式彩灯。 还是把皇城下、大街上照的灯火辉煌的,如同有明月在一般。 尽管,今晚并没有明月,但谁都相信,即使明月在,也会使它暗淡的犹如明月下的繁星那般黯然失色。 除了这片片点点,灯光璀璨的彩灯外,还有各式的龙灯、天神灯。龙灯,是大函懂得前史的手艺人,根据文献记载。 用前史文献上的描述,制作的如长蛇一般蜿蜒的灯笼。它也属于彩灯的一种。 唯一不同的就要属于,它由众人用系在一根木棒上,然后再高高举着不停的舞动着,奔跑着。 据说,这种带有表演性质的舞动龙灯方式,也是根据前史文献上的记载而来的。 除了龙灯,还有大函的传统彩灯,灵兽天神灯。这个彩灯,顾名思义,就是用灵兽天神图样制作的彩灯。 尽管,这个彩灯没有龙灯那般长,也不能随意舞动。但,她的做工是最为精致的,也是甚为讲究的。 它的所有制作程序,都是极为严谨,也有很高的要求。而它的制作材料,就更是非同一般。 宫廷里的灵兽天神灯,那骨架自然是金银了。外面的材质也是上好的薄纱丝绸。制作工艺也自然是精雕细刻、极为精致。 这民间的灵兽天神灯,虽然没有皇宫里那般的奢华。但也是很精致的。 即便是灯的骨架用不起金银,但至少也是细铜的。外面的灯罩,虽然也没有宫里的上好薄纱丝。 但至少也是蚕丝的。唯有这般材料做灯罩,才能薄如蝉翼、晶莹剔透。 虽然,做工上比不上宫里的那般精雕细刻。但也是很讲究的;至少得达到精致的水准。 毕竟,这灵兽天神彩灯,不仅是大函几百年来的传承。更是人们恭敬膜拜的神圣之物。 那,做天神彩灯的手艺人,自然会有万分的敬畏、崇敬之情。那做出来的彩灯自然就不会差。 可供欣赏的除了各种彩灯外,还有各种手工艺制品、服饰;以及各种杂耍、社火、旱船的表演。 城楼上的统皇在欣赏的如痴如醉时;突然,灵机一动的对刘总管吩咐道: “传旨,让宫廷鼓乐队和杂耍队,换上便服出城到街上表演。” 刘总管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让宫廷的鼓乐和杂耍去大街上表演。 这、这也太有点匪夷所思了。就在他还准备劝谏圣上时,统皇的眼神已经盯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