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仇贼和手下狼狈开溜后,女将就和弟弟在心中偷乐着。而李儒芳和李儒虎则早已经蒙着被子嗤嗤的乐个不停。 回到营帐里的仇贼,顿时就觉得哪儿都难受。刚好这时,又有随从和手下就不停的恳求他赶快离开这里。他才在沮丧与懊悔中让手下去告知女将,他们次日便撤离。 李大山按照之前给仇老贼的应诺,就赶快把准备好的,边界冲突中李儒虎和他jiejie被俘获的具体情况的记录,转呈给了仇老贼。 乐过后的李儒芳则边满脸严肃的盯着仇老贼的营帐方向,边随即告诫着早已经乐的近乎手舞足蹈的弟弟,千万得沉住气,可不能得意忘形的露出马脚。 那样就前功尽弃了不说,还可能惹出别的麻烦。因此,就得格外小心的应对着这最后的一哆嗦,尽早把仇老贼那瘟神给送走。 这一夜的星空还是那般闪烁的星空;那黑夜还是那般在皎洁明月下空旷的黑夜。 而在这黑夜里,却有着不同的境况。李儒芳睡的是那么的香甜,美其名曰高烧昏迷了。 李儒虎则在香甜的梦乡中,不断的做着和心上人一起对付仇老贼;仇老贼被狼群追咬的连影子都没有了;仇老贼被所谓的疫情吓的跪地磕头如捣蒜。 而他则不停的在欢呼叫好着。由于他没有再做和心上人在一起的美梦,就没再在裤子里喷出黏糊糊的东西。不过,他的梦话却引起了值守的心上人的注意。 后来还被他李儒虎美其名曰的戏谑为,被疫情烧的直说胡话。李儒芳他们在呼呼睡大觉。 仇老贼那边可就惨了。辗转翻侧彻夜难眠不说,还总是觉得时而头晕;时而心口难受。总之,哪里都不舒服。 他实在是睡不着了,就起身到营帐门口徘徊着。一则,他想透透气;再则,他也想打量一下,不远处兵士营帐那边疫区的动静。 他刚走出营帐门口,就发现不远处的兵士营帐周边甚是戒备森严。不一会儿,就有戴着面罩的兵士端着铁盆,从营帐门口进出忙活着。 仇老贼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后,就暗自感慨着,看来他那个赶快离开这边的决定还是很果断的。看来,他们这边的疫情,还需要些时日才能消除。 殊不知,他刚才所看到的一切,都是李儒芳和李儒虎的副官安排着心腹,演戏给仇老贼看呢。 他更不知道,他刚起床准备往外走,就有隐藏在他营帐周边的暗军,向不远处兵士营帐隐藏着的暗军心腹挥动着火把暗号。 那边的兵士,立即就按照他们之前安排好的方案,让心腹兵士带着防护面罩,端着铁盆,从营帐门口进进出出的。给仇老贼造成一种瘟疫依然很严重的假象。 刚走进自己营帐的仇老贼就忍不住感慨着,终于感受到了什么是度日如年。 他实在是睡不着了,就索性起身收拾着行囊,坐等天亮出发。尽管,他在凌晨时分,还是因为困的熬不住了,开始打盹。不过,他并没有睡死。 刚有值夜的兵士开始换班时,他就呼的坐起,清醒后就快步走出营帐,边打量着依然在忙碌消除瘟疫的兵士营帐那里,边对匆忙上前的随从吩咐着与女将告别,准备出发。 李大山边躬身施礼和仇老贼打着招呼,边让副官把要给他的关于调查俘获将官的记录递给他。 那仇老贼吓的都没敢接,就示意随从接着。然后就匆忙和李大山道别后挥手示意手下出发。 女将看见仇老贼这个瘟神要走了,也赶快上前寒暄道: “本将照顾不周,让大人您经受了许多意外。望大人海涵。祝愿大人一路平安。” 仇大人依旧还是那副皮笑rou不笑的面孔,边连忙躬身施礼,边不断的道谢着。然后就戴上防疫面罩匆忙离去。 李儒芳的心腹告诉她和弟弟,那老瘟神终于出关走了时,还在自己营帐里的床榻上躺着的李儒虎,立马就兴奋的手舞足蹈般的爬起一阵欢呼着。 由于他俩喝的并非真的泻药。因此,他们那所谓的瘟疫感染,并不影响他俩的欢呼雀跃。他甚至都直接冲进心上人的营帐就要拉着她的手欢呼。 直到被心上人那明亮又美丽的大眼眸瞪了一下后,他才在扫兴中知趣儿的保持着距离,不过依然很是兴奋的在营帐里欢呼着,乐着。 李儒芳看着眼前这个快乐的,犹如小马驹一般撒欢儿的孩子,就默默的凝视着他,直到他停下盯着她时,她才故作严肃的白了他一眼娇嗔道: “不就用些小伎俩把那老贼赶走了嘛,至于吗你。” “太至于了。这可是你我首次联手的重大胜利。何为运筹帷幄?非此莫属。根本无需咱俩出手,只需要你我动动脑袋,动动嘴吩咐一下,就能把那仇老贼收拾的狼狈开溜。” 李大山依然边用赞赏的眼神凝视着心上人,边兴奋异常的嚷嚷着。李儒芳见状,就没好气的叮嘱道: “行了。这次的胜利,又不只是你我的。没有舅舅和这帮心腹兄弟们的大力支持,能有如此这般的胜利吗?淡定点,小心乐极生悲。还是好好想想阿母那关怎么过。” 李儒芳刚嗔怪着说完,她舅舅李大山就边进营帐,边嬉笑道: “还没乐够啊?你们的阿母可还在生气呢。你俩就赶快去负荆请罪吧。” 李儒虎闻言,就有些扫兴的嘀咕道: “可真是个乌鸦嘴。说什么就来什么。”当他发现心上人边跟着舅舅走边回头用柔情的眼眸在瞪他时。他就边乐边赶快拱手施礼,以示歉意。 他们刚进阿母的营帐就看见阿母,甚是威仪的端坐在案桌前。她那沉着的脸,以及威严犀利的眼神,都在告诉他俩,阿母生气了。不过,他李儒虎总觉得阿母并非真的生气。 毕竟,她的威仪中显然少了往日的严厉。再说,他俩成功收拾了仇贼,并把他们吓唬走,那也算是立功了啊。那她如何能真生气。 就在他还在琢磨着的时候,他的心上人却早已经乖巧无比的躬身施礼道: “阿母息怒。孩儿知错了。” “是的阿母,孩儿知错了。”李儒虎也赶快躬身施礼附和着。 “儒芳。错不在你。虎子跪下。” 李儒虎顿时就傻眼了。明明是自己和心上人一起出的主意,一起实施的应对方案,怎么就只是他错了?并且还让他跪下?这、这也太偏心眼了吧? 如此这般,还是亲生的吗?不过也好,心上人免罚了,他的心情也就好了许多。就在他满心不爽、不服的准备跪下时,心上人就立马求情道: “阿母息怒。我们的应对计划,是我们一起实施的。要错,也是我没管束好弟弟。肯请阿母一并处罚。何况,阿母曾应诺,功过相抵。如若我们功过相抵,不至罚跪。” 李儒虎一看到心上人替他向阿母求情了,就立马兴奋道: “所言极是。阿母亲口许诺过功过相抵·······” “住口。此时没你说话的份。正因为遵守功过相抵的承诺,儒芳你可免受责罚。而他虎子则仍需处罚。况且,他之过错,不止这一处。” 女将在给养女投去有担当的赞赏眼神后,就暗自叫苦着,你儒芳贵为先王王储,自然是不能处罚了。而他虎子就必须得处罚。 李儒虎看着阿母那更加犀利的眼神,以及越发严厉的表情、言行,就越发的懵圈了。他完全不明白,阿母这葫芦里卖的是何种药?别人家都是重男轻女。而她则完全是重女轻男。 因此他就有些懵圈的悻悻道: “请问阿母,孩儿还错在何处?” “自己反省。将大函军规默背百遍。”女将瞪着儿子近似发怒般的呵斥着。 李大山见状就赶快圆场般的解围道: “为何如此执拗。说你错,便是有错。还不快去面壁思过。” 李儒芳自然明白,舅舅这是给弟弟解围,免得他再被罚跪,就赶快扯了扯呆愣着的弟弟的衣角,示意他赶快去面壁思过。 还没反应过来的李儒虎,一看心上人亲自给他示意了,就边在心里乐着边赶快忙不迭的走到营帐一角,转过身面壁思过,并开始默背军规。 仇老贼如果知道李儒虎正在挨罚,估计能乐的笑弯了腰,或者是笑岔了气。毕竟,他们进入澣北关的所有遭遇,都少不了他李儒虎的参与。甚至还有他的主意。 毕竟,他现在就在百思不得其解中仓皇撤离。他边带着队伍快速前行,边不断的琢磨着,这好端端的他们怎么突然的就有瘟疫了?并且还那么严重。 如果说,在水里放药,让他们拉稀,以及统一兵士的口径,他们都可以动手脚。但,遇到狼群则完全没见到他们的人啊?那可是在近乎百里之外。 并且,得瘟疫也不是他们所能掌控的啊。那为什么是他们先得的,而不是我们先得的?就算他们在捣鬼,那对他们有什么好处?想赶我们走? 那直接让我们得瘟疫不是我们就走的更快了吗?想阻止我们去调查那俩被俘获的将官?那要是让我们得瘟疫了,不就更无法调查了吗? ····································· 收藏、点评、投票都喜欢哦。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