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汗后面也有靠山给汗王求情了。要不然,他们一家的命还能保住?不过,他朵儿只的命是保住了,只是官职肯定就保不住了。 因此,没等汗王颁旨。他父汗就请罪般的,撸掉了儿子的所有官职。并把它调到都城,降为通兵士,让他母亲和叔叔好好管管他。 当然,精明、老成的完者都自然明白,现在最要紧的是平民愤、保全儿子和他一家人的性命。 他儿子的鲁莽,差点挑起战端,差点把国家带入战争的灾难。那就难免不会引起民愤。特别是跟他疏远、对立的那些人。那他自然就得下狠手好好教训一下儿子,让他长长记性。 然后再把他调回都城,别再让他惹事。要不然,在这节骨眼上,他那鲁莽的儿子要是再在边界上惹点什么事。那他们一家可就危险了。即便是有靠山,也不见得每次都能罩住他们。 女将这边异常严厉的让儿子跪着反省也是这个意思。只不过,她没有完者都那般下狠手。当然,这次边界冲突也不是她儿子挑起的。那她自然不用担心什么。 即便是朝中的那些和她不对付的大臣,想借机挑点事,也抓不住他们什么大的把柄,掀不起大浪。 毕竟,她儿子不仅没有犯什么大的错,并且还有抗击草蛮、保护先王王储的功劳。只不过,这个她是不能明说的。只能暗自给儿子记着。 不过,即便如此她也得好好敲打一下她那好冲动的儿子,让他好好反省一下,好好吸取教训、长长记性。不然,就他这好冲动的性格,日后定不能独当一面、领兵打仗。 李儒虎自然一时无法领会阿母的良苦用心。只是一味的认为,朵儿只那草蛮猪头,先是杀无辜边民,又是朝他心上人放箭,那他能不冲上前和草蛮人拼命、能不保护心上人吗? 只是,让他想不明白的是,为何心上人也生气了?他可都是为了她好。不管是怒发冲冠为红颜,还是在她落下马,他劫持朵儿只的时候,可都是为了她。 那她怎么就还生气了呢?这个小没良心的。他这一心为她好,她可倒好,不多替他向阿母求情也就罢了,反而倒还生气不搭理他了。 不过,他可冤枉李儒芳了。毕竟她现在就在自己的营帐里回想着他的表现。 李儒芳一想到名义上弟弟的那个大男孩,为了保护她怒发冲冠的去和朵儿只拼命。为了救他,奋不顾身的去劫持朵儿只。 如果说,只看他的这些表现,痴迷于她的那个大男孩,可是真够勇敢、爷们的。也是一个顶天立地、铁骨铮铮的男子汉了。 要不是,她现在思绪凌乱,也暂时没有考虑谈婚论嫁的打算。那她无疑就会嫁给他了。毕竟,他是那么的痴爱她,也是那么的英武;也逐步的成熟、优秀了起来。 一想到这些,她就口干舌燥的赶快端起热茶喝着。刚喝完茶,心中的小鹿就又不安分的狂跳了起来。她就用不算白皙,但很灵巧、秀美的小手按着胸口。 好不容易安抚好心中的小鹿,脸颊也火辣辣的来凑热闹。她就又赶快用纤纤玉手捂住脸颊。直到她感到有些微烫了,才走到铜盆前用凉水洗着俊俏的小脸。 好不容易都安抚好了这些,就不由得又挂念起那个大男孩是否还在兵营里跪着?是否已经认识到错误了?是否去向阿母认错了?如果他还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那还得跪多久? 想着,想着,就忍不住想去兵营看看他。但又担心自己心中的小鹿,脸颊等都不安分起来。她长舒了一口气,发现一切还都很平静。 她又走到铜镜前打量了一番,发现一切如常,没有刚才的那番不平静。就很是放心的走了出去。 她刚走到兵营门口,就驻足仔细的听了一会儿。兵营了寂静如无人。阿母和舅舅没在,应该是查巡还没回来。 她确定完这一切,避免了不必要的尴尬后,才故作若无其事的边走进兵营边打量着还跪在那里的大男孩。 她不由得就在心中嗤笑着,这会儿咋这么老实。说让你跪着,就一直这么跪着。难不成,还没认识到他的错误? 想到这些,她就有些失落的边走到大男孩的身旁,边故作不经意的问道: “还没认识到错误?” “我有什么错?我可都是为了·······” “活该你跪着。那就继续跪着吧。不好好反省错误,阿母是不会原谅你的,更不会让你起来。”李儒芳没等这大男孩说完,就没好气的嗔怪着。毕竟,她知道他想说什么。 李儒虎在不爽到有些愤懑和委屈的立即质问道: “不是,我一心为了保护你,才如此那般。我何错之有?” “如此那般就可以执迷不悟?就可以不反省、不认错?好生跪着吧你。” 李儒芳强忍着小鹿的狂跳带来的窒息,以及脸颊火辣辣带来的浑身不自在,就垂下头快步走出兵营,快步走回自己的营帐。生怕被阿母或舅舅撞见。 与此同时,他也在暗自嗔怪自己,为何会这般。就犹如自己在兵营了干了啥见不得人的事了一般。可自己什么也没干啊?那为何会这样? 难不成是因为,那大男孩最后的那句话?尽管,那句话会让她全身的器官都会起各种反应般的不自在。但,当那些话走进她心里,她还是觉的很受用,很爱听。 不过,李儒虎就对心上人的不领情和嗔怪很是不爽。只是,一想到心上人还能来看他,心里也顿时就好受了很多。别看她总是装作不经意的进兵营、问他反省的事。 他大概率上能断定,她就是来看他的。至于问他反省的事,也是在关心他。要不然,她干嘛问这些? 只是让他李儒虎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女子为何总是一边关心着他,一边又那么冷漠的和他保持着距离。甚至是有意的婉拒他、躲着他? 为何她的心思总是这般的难以琢磨?难不成就因为她是jiejie?可他俩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啊? 李儒虎在苦恼之余,也想明白了一点,那就是心上人很希望他能早点反省错误,去向阿母认错。 想想也是。早点认错了,他不就不用再在这里跪着了吗?不就能像心上人那般什么事都没有了吗?不就都皆大欢喜了吗?看来,还是心上人鸡贼、聪明。 看来,舅舅说他李儒虎和心上人有差距,还真没屈说他。行吧,不就反省、认错嘛。那就好好反省一下,赶快认错,省的让心上人再为他担心,为他生气。 一想到这些,李儒虎就仔细的琢磨着在边界的情形。他越琢磨越觉得,尽管朵儿只那猪头惨爆行凶在前,但他的冲动也极为不妥。 那不就上了朵儿只的当了吗?要不然,怎么会被那猪头给俘获了。想想都觉的丢人丢到家了。甚至,还连累的心上人也被那猪头给俘获了。 那心上人能不生气吗?他阿母生气也可能与这些有关。当然,阿母最生气的应该还是他的冲动,所导致的被动和近乎失控的局面。如此看来,自己的错还真不小。 李儒芳看到阿母和舅舅巡视归来,就暗自在兵营附近徘徊。留心听着,兵营里那大男孩会不会在这个时候有所醒悟,能反省到自己的错误。 李儒虎正在琢磨时,就听到了兵营外,阿母和舅舅的说话声以及他俩快速走进来的脚步声。他就激动的赶快起身应了上去,还没等他开口认错呢,女将就边瞪着他边厉声道: “谁让你起来的?好生跪着。” “孩儿知、知错了。”面对阿母的严厉,李儒虎的激动,瞬间就消失了大半,同时也有些失落的吱唔着。 李大山见状就赶快打圆场道: “知错就好。知错了就不用再跪着了。说来听听,错在何处?” 李儒虎在感激舅舅打圆场帮他解围之际,也没再看到阿母先前那般的严厉,就赶快鼓起勇气朗声道: “孩儿错在,不该冲动鲁莽,陷入被动。也错在不该连累jiejie,害得我们都被捆绑。” “如此看来,还没白跪。不过,知错只是开始。后续,还必须懂得如何严格要求自己避免再次犯错。如若再犯此等低级错误,必将严惩重罚。” 女将盯着儿子,再次严厉的告诫着。李儒虎只好垂下头悻悻的保证,日后不会再犯此类错误。他刚说完,阿母就挥了挥手示意他回去休息。 舅舅也叮嘱外甥跪了大半天了,好生歇着。李儒虎躬身施礼和阿母、舅舅道别后,就有些失落和惆怅的往外走着。 失落的是,即便他认了错,阿母似乎还没原谅他。态度,依然还是那般的严厉。他惆怅的自然是惹心上人生气了,如何才能取得她的原谅。 他本想去心上人的营帐看看,看她此刻是否还在生他的气。只是走到门口,就看见心上人在埋头研读兵书。即便是他主动打招呼,人家也不搭理他。 他就以为心上人还在生气呢,就只好悻悻的回到自己的营帐中。殊不知,刚才他的心上人听到他给阿母认错后,有多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