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兵盘推演中受到大将军阿母、主将舅舅和陈军师表扬的李儒虎,就像打了鸡血一般的亢奋。特别是受到他的心上人李儒芳那欣慰,乃至赞赏的表扬后,他就更是喜悦、激动的心潮澎湃。 他的心里更是掉进蜜罐一般的甜蜜。因此,他就越发劲头十足的要求,与心上人一起去参加急行练兵。他也自然就被编入心上人的编队中。 急行练兵,是大函军每年夏冬训练的必不可少的内容。主要是练习大函兵士的快速反应,以及追击敌人的能力。当然,这些在平日里的骑射训练、对抗训练,以及不定期的演习中都有。 只不过,这个急行练兵,是相对比较具有针对性的长途跋涉训练。按照训练规则,骑兵和步兵都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到达指定位置,才能休整造饭。 中途,所有人只能在快速前进中吃携带的干饼,喝水袋中的水。并且在前进中还得保持一定的阵法,集体快速前进。不能放羊式的往前冲。 当然,整体前进速度较快的一个编队,有权申请超越比较慢的一个编队。这样就形成了争先恐后、超越比拼的激励机制。李儒虎带领的编队,就向他的心上人申请超越前面的编队。 得到上峰中尉官李儒芳的许可后,就立即带领手下超越着一个个小尉官编队,冲倒了最前面。 李儒芳就在欣慰中带着欣赏的打量着眼前这个,有些争强好胜的部下。突然,他发现后面的一个小编队就要追上来超过他们了,就立即大声呵道: “尔等可想找个地方休息?如若想,就一鼓作气甩开他们,往前冲。”说完,他就带着部下扬鞭策马的快速冲向前方。不一会儿,他的小编队就远远的甩开了后面的人马。 只不过,在他离开心上人时,不由得就回头看了她一眼。就那一眼,他就发现心上人在凝视着他。只不过碰撞到她的眼神后,立马就转过头。 李儒虎顿时就感到身心愉悦、轻松无比。他向前冲的时候,整个人都快要飞起来一般。他们到了一片水塘旁,他回头看了一眼还没影的大部队,就兴奋的命令道: “尔等好样,原地休息。”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手下的几十号兄弟们,立即就下马到水塘边喝水,洗脸。并且还把马也牵到水塘边。 当然,他也没忘给心上人灌满了清澈又甘甜的新水。直到他们的人马都吃饱喝足了,后面的大部队才跟上。他一声令下,兄弟们又立即上马直奔目的地。 他就不由得留在队伍的最后面,见心上人赶过来了,就顺手把水袋扔给心上人。李儒芳正要考虑要不要停下喝口水呢,毕竟他们也看到那片水塘了。 见弟弟把水袋扔了过来,她接过水袋喝了一口,就发现部下都眼巴巴的打量着她。就立马明白,该让部下歇息一会儿了。可是那么多人,要是都歇息的话,耽误时间又乱套。 何况时间也不早了。她琢磨了一下随即命令,造饭兵收集空水袋,去打水。前面编队留下帮忙运水袋,然后分发给队伍中的兵士。落在后面的编队,抓紧行军,到目的地休息。 最前面编队和造饭兵就满心欢喜的收集着空水袋。然后去水塘打水。后面的编队,尽管满脸的不爽,却也只能在上峰的呵斥和命令下,继续往目的地前行。 李儒虎带领的编队到达目的地后,立马开始抢占最好的地里位置,开始宿营。 这是大函军在急行练兵时不成文的规矩,也是对先行到达的兵士们的奖励。后来的编队,再羡慕嫉妒恨都没用。谁让你们没人家跑的快。 那人家先到的,自然就先得了呗。李儒虎指挥手下挖好行军地窝后,就在一些兵士的讨好下,也给他和他的心上人也各自挖了一个单独的小地窝。 行军地窝是大函军的行军必备。就是以小编队为单位,集体挖一个大坑。里面铺好兵士各自携带的狼皮、羊皮等毯子。上边再用树枝一遮盖即可。 方便、快捷,又利于隐蔽。还能遮挡风沙,甚至还冬暖夏凉的。这个比起草蛮兵们的行军帐篷不知道要好出多少倍。当然,这是不下雨的冬季才用的。到了多雨的季节,自然就没法用地窝了。 李儒芳率领的大部队赶到目的地后,也立即命令部下以小编队为单位开始挖行军地窝。 李儒虎一看心上人来了,就赶快迎上前讨好的禀报道: “遵照规则,我等已安排属下挖好行军地窝。”说着就把心上人往已经给她挖好的行军地窝前引。李儒芳瞪了他一眼道: “小尉官李儒虎听令,按照行军规则。行军地窝不得由别人代挖。”然后就命令副官去睡李儒虎挖好的地窝。她自己在隔着李儒虎的一边,开始挖起了地窝。 李儒虎一看心上人还真动手挖起了地窝,就也顾不上刚才他那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尴尬,就赶快灵机一动的再次禀报道: “禀报中尉官,下官请中尉官实地勘察值夜哨兵位置。”说着就朝手下的一兄弟使了一下眼色。 那个机灵的手下,立即就在李儒虎和他们的上峰离开时,迅速带着一帮兄弟在李儒芳动手挖地窝的地方挖好了地窝。 李儒芳和弟弟勘察完周围的值夜哨位后,就盯着他问道: “你把我支过来,不只是要看哨兵的位置吧?” “亏你还知道。我这一心为你好,你不领情也就罢了,为何要当着众人的面打官腔?可否给我留个面子?”李儒虎边打量着心上人边很是不爽的反问着。 李儒芳瞪了弟弟一眼严肃道: “还知晓要脸面?想要脸面,就规矩些。这可是在行军。你我不得掺杂私情,更不可有别的不合军规之事。”说完她就故作愤懑的转身离去。 李儒虎盯着心上人的背影,心里顿时就愤懑到极点的嗔怪着,真是不识好人心。他本来也想到了前一句,狗咬吕洞宾。只是,一想到他暗中斥责的可是心上人,就觉得不妥,也不忍心。 他现在都有些郁闷了。这心上人现在变的,让人太难琢磨了。一会儿对他关心备至、不断鼓励;一会儿又冷若冰霜。特别是她在众人面前摆军官的臭架子时,那冷酷的简直就是铁面无私、冷酷无情。 难道她是个官迷?可这与他李儒虎又有何相干? 他哪里明白,他的心上人也是有苦衷的。对他的关心、鼓励自然是对他有好感,也很欣赏他。对他冷漠,自然是时刻告诫他不可有过多的杂念和非分之想,要和她保持距离。 至于在众官兵面前的铁面无私,自然是想树立她大公无私的带兵原则的同时,也告诫他李儒虎,这是在执行公务,容不得他借机掺杂私情。 毕竟,她也得像他那样带好手下的这帮兄弟。他是称兄道弟的带好了手下的那帮兵士,那她也不能含糊啊。虽然她现在还不习惯和部下称兄道弟。但最起码的大公无私,她还得坐到。 只有铁面无私到近乎无情,才能打消他在这漫漫长夜里的非分想法,以及可能会有的越轨行为。 当她返回到宿营地,看到李儒虎的手下,已经快速的给她挖好了行军地窝后,心里就升腾起了一股暖流和感激。她明白,李儒虎这个名义上的弟弟是喜欢她的,甚至是真心相待的。 她也很感念他的喜欢、相爱,甚至对他也有好感,也很欣赏他。至于对他的感情,却总是说不清、道不明,并且心里也很乱。何况,她现在还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她偷偷的瞟了一眼不远处悻悻跟来的李儒虎,就快速躺下,钻进了给她挖好的地窝。 她躺进去才发现,这个地窝比要求的标准要大很多,也深了一些。这么大的空间,躺她两个都不显得拥挤。这地窝,除了大,就是下面挖的很平整。 甚至还垫上了干燥的细土、干枯的茸草,然后才铺上了手下帮她带着的狼皮毯子。不仅如此,周边墙壁上的浮土也清理的很干净。上边不仅给她覆盖的是细密的干树枝,还有野花。 因此,她躺在里面不仅很舒服,还能闻到淡淡的清香。他在感念李儒虎及他手下那帮兄弟的有心、细心时,也羡慕般的感慨,李儒虎真是个带兵天才。 这就无师自通的带出了如此一心向着他的兵士。当然,也不排除那些兵士都在巴结讨好她。但他那自带的擅长笼络人心的带兵方式,还是值得称赞、学习的。 她躺好翻个身,再次握紧了手中的防身短刀后就进入了梦乡。握着防身短刀宿营,是他们大函兵士养成的习惯。毕竟,在这大草原上,威胁他们安全的潜在生物实在是太多了。 特别是擅长偷袭的草蛮兵士,以及那些如草蛮兵般狡诈的狼。 李儒虎看了一眼已经钻进地窝里睡去的心上人,就很是不爽的暗自嗔怪着。给你挖了那么好的地窝,你就偷乐着享受吧。你个小没良心的。 也不知道她睡边上的地窝里会不会害怕。他再次探出头朝一边心上人所在的地窝里看了看,就冒出了想和副官换一下的想法。尽管副官是他李儒虎的上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