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喜喜打算明天一早便带着陈天云出差,将会下榻汇银酒店,也就是xx中学附近。xx中学位于城郊,四周是开发区。
这里不是什么贵族学校,所以家长的捐资很少,很多外来工子女在这家中学念书,当初林书宇其实可以调去一家重点中学,但是他放弃了,他说教书育人,不看家庭背景,他觉得孩子们需要他。其实,从某个角度看,林校长确实也是尽责的校长,只可惜,思想太过顽固了。
林书宇整夜都显得很兴奋,这种异样让柳则柔起疑,半夜里趁他睡着,偷偷地查看他的手机,发现有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她偷偷地走出阳台,用林书宇的手机拨打了过去,接电话的是一个女人,她似乎已经睡着了,被电话吵醒,声音显得慵懒,柳则柔没有说话,那头便道:“怎么了?放心吧,明天我到了汇银酒店会给你信息的。很晚了,晚安!”说罢,便挂了电话。
柳则柔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不是温倩的声音,也不是舒勤的声音,原来,是另有其人。
她坐在阳台上吹风,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无论如何,也冷静不下来,她太在乎林书宇了,嫁给他,她以为是她这一生最大的幸福,她等了那么久,这段婚姻里,一直都惴惴不安,惶恐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会离开她。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她真的不能接受。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最后,她咬牙切齿地在心底道。
胡喜喜挂了电话,随即拨打了靖儿的电话,道:“靖儿,这样做好不好?”
靖儿道:“林校长和柳则柔都应该正视他们的问题了,他们夫妻吵架没什么,但是他们现在影响到了身边的人,我们每天被记者追着,舒勤也被推至风头浪尖,前妻变成现任小三,还有温倩,人家好端端的,卷进他们夫妻不信任的漩涡中,你觉得正常吗?林校长是只鸵鸟,问题没有去到最坏的一步,他不会正视,这样辛苦了他,也辛苦了柳则柔,更辛苦了我们。”
胡喜喜叹息道:“我只怕柳则柔真的去闹的话,林校长一怒之下,会提出离婚。”
靖儿道:“林校长不会提出离婚,只要柳则柔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他还是会继续这段婚姻的,林校长太要面子了,他已经离婚一次,不会再离第二次。而且,当柳则柔知道自己错了,为了挽回自己丈夫的心,她应该会收敛,以后也不会再这样疑神疑鬼的。”
“你分析得有道理,只是我怕那柳则柔也是个不愿意低头的人,她要是一直闹下去,离婚是在所难免的。”胡喜喜道。说真的,谁都不想拆散一段婚姻,可这段婚姻本身就陷入了草木皆兵的地步,下重药若无法医治,也只能是散了。
靖儿倒没有想到这一点,她迟疑了一下,问道:“你说,这个世界上会有女人明知道自己错了也不承认的吗?这种错非同小可,会影响到她丈夫的前途,其实我请私家侦探调查过,林校长作风正派,没有出轨。他现在没有朋友,连往日跟他特别要好的人都在私下说他,他自己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一个笑柄。”
“人言可畏,林校长这么好面子敏感,只怕已经知道外人取笑他。只是,柳则柔变成今日这样,他也有责任的,他无法给柳则柔安全感。”胡喜喜顿了一下,又道:“但是听你分析,柳则柔骨子里自卑得很,林书宇长得帅,学识又好,又是一校之长,家世更是无可挑剔。柳则柔没有安全感也是可以理解的。”
“两人之间的差距在他们结婚的时候就已经存在,林校长要是在乎这些的话,他会考虑柳则柔吗?其实这样刚好能证明他在乎的是内涵而不是外表家世,所以,柳则柔应该对他有这点信任和笃定,没有信任作为婚姻的基础,如何能维持得下去?听风就是雨,以后的日子更难熬。”靖儿叹息道,只希望经过这一次,能让他们恢复以前那种安静的生活,也好叫老爷子不担心。
胡喜喜笑道:“你为什么替人家着想?你跟林乐风的婚姻是假的,你别告诉我,你真把林书宇当成自己的公公。”
靖儿辩驳道:“我只是觉得他们两人的事情已经严重骚扰到我了,你不见,我公司楼下每天都有记者守候,这种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吵架,也不把小豪带回来,老爷子老是长吁短叹的,说想孙子了。
胡喜喜把计划跟陈天云说了一下,陈天云想了一下,道:“靖儿这样做也是好的,你不是男人,不知道男人最忌讳的就是这些。尤其作为一校之长,正面形象很重要,要是妻子一味地胡搅蛮缠,引起教办的重视,被查办也是有可能的。即便最后查出他清白,可这些男女之间的绯闻,却是说不清的,你说清白就是清白了?谁知道还有什么内幕?外人是不会站在林校长的立场去想的,更何况,他做了校长这么久,一定也得罪过某些人,一旦被人见缝插针,他肯定被拉下马。”
胡喜喜见陈天云说得这么严重,也觉得需要正视这个问题,道:“其实若柳则柔能听得下劝,劝劝她就好了,这样闹起来,到底伤夫妻感情。”
“她已经伤了夫妻感情,而且,这个时候,无论谁的劝她都不会听得进去,因为,你说她怀疑温倩,那就只锁定温倩一个,最后却又怀疑舒勤,以后还会怀疑谁?那样林校长的工作还要不要开展了?或者只坐在家里等她养就好了。”
“陈先生,你以后会不会出轨?你会不会爱上其他女人?”胡喜喜见太多这样的事情了,心中竟有些不确定。
陈天云笑了笑,握住她的手,“我心中除了你,在一年多以前已经爱上了另一个女人,我希望你准许我心里偷偷地藏着这个女人,偶尔对她表示宠溺和疼惜,也允许我跟她一起过开心的日子。”
胡喜喜脸色煞白,不相信地看着他。
“那女人,叫番薯妹!”陈天云刮了她的鼻子一下,笑道。
胡喜喜咬咬牙,“你敢吓我?”她飞身扑上去,“我打死你。”
陈天云翻身压住她,“你说我们要生二胎,是真的吗?”
胡喜喜被他压在身下,眸光发亮,道:“你说呢?”
陈天云俯身吻她,模糊地道:“不管你真还是假,我可是当真了,打铁趁热,立刻打种!”说罢,便把灯一关,漆黑的房间,便顿时春光旖旎了。
第二日,陈天云带着胡喜喜出发了,这场戏陈天云是赞成的,因为,对方是林乐风的父亲,他跟林乐风私下也见过几次,虽还谈不上好友,他却十分喜欢林乐风这人。并且发现他跟外界的描述有些不一样,他所认识的林乐风,是个老谋深算,眼光独到的商场狙击手。
办理了入住手续,胡喜喜便给林校长打电话,说在汇银酒店的餐饮部定了雅座,一边吃饭一边谈。林校长表示自己就在附近,十分钟来到。
林校长确实很早就来了,他心情一直很兴奋,只要是为了学校的事情,他都很尽心尽力。他在附近的咖啡厅坐了一上午,也没吃早餐,喝了两杯咖啡,脑子里只想着如何扩建图书馆,还有该购买些什么类型的图书让学生阅读。
等接到胡喜喜电话的时候,他才觉得胃有些疼,他想着一会吃饭他结账就好了,走着,又觉得自己有些疏忽,应该是他主动定好饭菜,这样能显出他的诚意,不过转念想或许胡喜喜是欢喜集团的董事长,身家几百亿,兴许他叫的菜人家不合胃口,又顿时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