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靖儿打电话给林乐风,林乐风刚好处理新公司的事情,无暇赶过去,便打了电话给林书宇,林书宇一听说有记者在酒店等候,立刻表示不去。
靖儿没办法,对舒勤道:“林书宇不来。”
“一辈子都是这样,拎不清,处事懦弱,立场看似坚定,却也只是看似而已。”舒勤骂道。
打闹过后,柳则柔也冷静了一下,她听到舒勤这样说,顿时冷嘲热讽起来,“毕竟是多年夫妻,知道他的性格,舒勤,你要是真想重新跟他在一起,我成全你。”
舒勤哼道:“追我的人,从北京排到上海,我会吃回头草?不要以为谁都打你老公主意,我心里早就忘记这个人了。别说我没警告你,林书宇这个人来硬的不行,你这样胡搅蛮缠的,迟早离婚收场。”
“没有你们惦记,我跟他过得不知道多好。”柳则柔冷冷地道,红肿的眼睛小得可怜,一张脸因为长期睡眠不足,斑点浮现,很是难看。
“谁惦记他?神经病!”舒勤不会骂人,来来去去就是神经病,变态。
“不惦记?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昨天你跟他在咖啡厅见面,还约定了今天在这里见面。”柳则柔冷冷地道。
靖儿看着舒勤,“你昨天跟林校长见面了?”
“是见面了……”
“你自己都承认了,你们离婚多年,还有什么可谈的?别跟我说只是碰巧见到,我今天跟踪他,他鬼鬼祟祟的来到这里就不见了,然后就看到你出现,还说你们不是约好来这里偷情?”柳则柔的火气又上来了,一张脸拧得跟干布似的。
“我昨天跟他见面,确实不是碰巧,只是我们离婚的时候,美国有一栋房产没有处理,现在那房子我要转卖出去,找他要一份授权书而已。至于他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他知道我住在这里,要把授权书交给我,授权书他昨天拿了回去找律师看过,他为人一向谨慎,并且信不过我,所以他要研究仔细。不过他并没有上来,而是托酒店前台转交给我,你若是不信,可以去查酒店的闭路电视。”舒勤知道她油盐不进,只得耐着性子跟她解释一番,柳则柔继续误会的话,她也没好日子过,所以尽管气得七窍生烟,还是按捺住怒气跟她解释。
“授权书呢?”柳则柔不会轻易相信她。
舒勤指着床头柜,“你自己过去看!”
柳则柔哼了一声,“你以为我不敢看?”说着,便过去把床头柜的文件取起,仔细看了一下。
良久,她才抬起头看了舒勤一眼,道:“那也不能证明你们没事,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假借这个来瞒天过海?”
“你是写小说的?想象力这么丰富?你老公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他每天把道德仁义廉耻挂在嘴边,他不会出去勾三搭四。你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你们还怎么继续下去?还有温倩,你把人温倩当什么了?人家漂亮,能干,身边不乏高富帅追求,谁稀罕你那老古董老公了?你觉得是宝的东西,人家未必也会稀罕。你是自尊心太重还是自卑感太重?儿子都这么大了,还为这个事情打打闹闹,你们闹你们自己的,谁也不管你,你现在弄得我……算了,跟你说这个,你也听不进去,你回去吧,以后别来烦我,我没什么事,都不想见到你们夫妻。”
柳则柔自知自己错怪了舒勤,不过舒勤说的话也太难听了,什么自尊心,什么自卑,直戳她心窝。她其实就是自卑,因为自己长相没有舒勤和温倩这么好,无论舒勤还是温倩,跟林书宇站在一起,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唯独她,在林书宇身边就像一只丑小鸭。之前一直积压在心底没有说,自从出了温倩跟林书宇的事情之后,她整个人都爆发了,也因为这样,让她多次做出这种疯狂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