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香菱,你赶紧过去那边,小姐参加宴会怎能没个伺候的人。”杨氏也不想计较,只催促着香菱赶紧出发。
“是,奴婢马上就去!”香菱应了话便转身跑上了普通的马车。
赫连和怡趁着和雅换衣服的空档,早乘了马车出发了,她心中沾沾自喜,今日可让她捡了个大便宜。和宁去不成,和雅又不知是不是脑子有病,女儿家的居然想要骑马赴宴,到时让其他人见了还不贻笑大方。看来这次赏春宴她可一枝独秀了!
可惜她高兴的太早,马车到达时,她不但没有看到和雅被众人指手画脚的窘态,反而看到她正从马背上轻快落下,独树一帜的骑装更是吸引不少人的眼光,而其中那些男子看她无不艳羡。
“姐姐,你来的真快啊。”和怡虽是嫉妒,但面上却含着亲切的笑意走近了和雅。
“哪有妹妹快,姐姐出来时都不见你人影了。”和雅也是带着温和的笑意,只是她语中含沙射影,旁人一听便能明白她们姐妹不合。
自和雅说了那句,周围与听见她们对话的都向和怡投以异样的眼神,和怡发觉后,又是无辜地回道,“不是姐姐让妹妹乘马车先行吗?”
“哦?那是不是姐姐说妹妹你不要来了,你也听话的不来了?”和雅淡笑反问。
“这……姐姐你我姐妹一场,何必为难妹妹呢?”赫连和怡说到这里,面露凄楚之色,仿佛自己就是被姐姐虐待的庶出妹妹一般。一些同情心泛滥的旁观者见了,还真流露了些同情之色,而看想和雅是满目的嫌恶。
这女人还真会演戏,和雅看着觉得极是反感,但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怎么表现出来,于是漠然看她一眼,道,“姐姐不是那种无事生非的人,可妹妹你若是不守本分,那就算不得罪姐姐我也会得罪她人,到时候可别怪姐姐没提醒你,你还是好自为之吧。”言毕,和雅将勒马的缰绳递到过来伺候的小厮会手中,便拂袖而去。
被这样一番警告后,和怡脸涨的绯红,旁人当她是惊羞,但实在是恼羞成怒,她自认为不必和雅差,可是每每与和雅同处,她总不自觉的有种低微的感觉,和雅的高傲清冷无形间就拉开了她们之间的距离。
但和雅在别人眼里却又总算留下温婉可人的印象,而且只要是男人见了她,都有意无意地向着她!就是这点令她总是妒恨交加。
“和怡。”温厚的男声传入耳内。
和怡一听是这声音便马上调整了心情,转首柔笑看来人,道,“夏少将军!你也来了啊。”
夏哲也是才到的,远远看到和怡站在这边,想着和雅应该也来了便就过来打了声招呼,顺便问问和雅的去处,“我是陪我妹妹一道来的,她最近心情有些不太好。咦,怎么就你一人在此,你姐姐呢?”
“我姐姐她——”和怡听这就知道夏哲找她是为的和雅,她吃醋泛酸着,可又不想在夏哲面前表现出她爱嫉妒的一面,这时她正好看到司马家大公子司马志泓与和雅搭讪,于是沉声道,“夏少将军,我知你一心牵挂这姐姐,可姐姐却不是心中只有你,你看那边,她自聪慧后有不少世家公子上门求亲,只怕姐姐她——”
她话未说完,夏哲已神色阴沉地走向了和雅与司马志泓那边。
和雅本是想寻个安静点的地方待着,好等宴会开始,谁知半路杀出个司马志泓来!她与他也才见第二次面,上次见面还是王府退婚时,说来连熟人都算不得,岂知这人便自来熟地呼了她,“赫连小姐,好巧啊。你也来赴这赏春宴,莫非也是为那凤首箜篌而来的?这东西可不是一般人得来的,小姐虽也算的上是美人,可这琴据说是极为挑剔的。不是它认定的美人便如何都弹不出声音……若真那般可就献丑了……”
此人说话时,眼中带着明显的讥诮,和雅早听说另他与柳姨娘和怡有所过节,想来这人是想透过她找麻烦令赫连家蒙羞,不过他可选错了人!和雅淡淡回道,“司马大人与小女并不熟,怎么就确定我一定就是为这凤首箜篌而来的。即便是,和雅虽不敢自称是天下最美的女子,但与同来赴会的令妹相比,还是自认把握大些。司马大人既然也觉奏不响凤首箜篌是献丑,那不若趁着比试还未开始,不如先将这番话与令妹说了的好。”
司马志泓闻言便知和雅是将自己说的话反了回来,他极不爽,可又觉她说确有道理,早在出门时他就劝说过妹妹不要擅自参赛,否则落下个不好的名声,将来如何寻个好人家呢。但奈何他妹妹司马依莲那执拗的性子,如何都听不进他的劝。
“司马大人!”夏哲走近一声呼喊,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司马志泓见了夏哲,忙拱手作揖,道,“夏大人,幸会幸会。怎么今日也有雅兴来这赏春宴了?”
“来便就来了,何须想太多的理由借口,那些都是矫情。我一介武将不喜附庸风雅,只是今日风和日丽,新春景象怡人,便陪着妹妹过来了。司马大人想必也是陪妹妹过来的吧?”夏哲语气生冷,甚至有些疏离。
司马志泓早知道夏哲向赫连家提亲的事情,心知此时夏哲是维护着赫连和雅的,但碍于夏哲的身份,又不好继续刁难和雅,于是讪讪笑道,“正是。夏大人一说,下官才想起该去看看妹妹准备的如何了,那下官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