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是哪来的?竟不拜俺们五峰船主的码头!甭管你们船主是哪个,推几个娘们出来,忒不是好汉!尔愿做缩头乌龟,俺便不与你计较,收下这些娘们,再拿了你的水,算是给你们小小惩戒!” 海盗头子趾高气昂,陈海淡定的走出。 “我就是船主。” “你便是船主?哈哈哈哈!” 海盗头子听后表情灿烂的发笑,身后的海盗们也跟着发笑,那嘲笑声就如同听见笑话一样。 “你是船主?哈哈哈哈!一个臭娘们当船主?哈哈哈哈!” “这臭娘们是船主?哈哈哈哈!前凸后翘得的确能做船主!来吧船主大人,给俺家通口浊气!” “还真是条女人船,这么些个女人,够弟兄们乐好几天了!” “俺看那船主就不错,用起来肯定很棒!二位哥哥,用完可别丢了,留给弟兄们擦擦嘴!” ............. 满口污言秽语,长本事的陈禄她们怒到面红耳赤,陈海非常平静。 不等对方把比装完,眼瞅见海盗头子在那咧嘴竖指大肆嘲笑,陈海眼中冷芒一闪而过。 “脖子......胸口......小腹.......都露出来,手从刀柄上拿开,不会有任何的戒备.........” “就是现在——居合斩!” 脚尖一点,背手站着的陈海亮出倭刀,好似踩了助推器般进行冲刺,几乎瞬间来到海盗头子面前。 “卧........” “草”字还没出口,海盗头目就被溅了满脸血,一颗兴高采烈的脑袋冲天而起,噗通落进水中。眼见海盗头子死在自己面前,海盗头目下意识要躲要避,可同时咽喉上传来剧痛,眼前一黑倒下。 一秒钟拿下双杀,相当于半秒一颗人头,超乎想象的手速与身法,令所有海盗都被一双无形的手掐住脖子,嘲笑声戛然而止。 陈海轻声呵道:“姐妹们杀!” 陈禄率先如梦方醒,抄起腰后两把短斧健步往前冲;其他女人依次如梦方醒,拿着藏在身后的武器嗷嗷叫着杀上去;听到甲板上动静,陈黄一脚把门踹开,二组的10名女人各执兵刃,从侧面包抄过来。 “风紧扯.........” “风紧.........” “风........” 最先有海盗反应过来,大声提醒被陈海一刀斩杀,依次有海盗清醒,呼叫声刚刚出口就被切断喉管。海盗20来人,陈海干脆站在他们中间开大,一个Q再加个E,一口气拿下15个人头,其他全是辅助。 陈海打王者是把好手.......... “跟我杀!” 一声喝罢,陈海走上船头当先一跃,空中一个华丽的姿势重重落在甲板上,脚板疼到痛彻心扉。 “哎呦喂..........” 陈海倒吸口凉气,趔趄步子挥着刀继续冲,三杀清空甲板,残存海盗玩命奔逃进船舱。有些不知是蠢还是聪明的,一个弹跳落进海里........但愿他们能游到陆地上。 “大姐........” “你们报团,满满往前推!” “那大姐你呢?” “问题不大,一个人就够了!” “俺跟大姐走!” 言闭,出声女人跟上陈海,陈海也不赶,带着她一个舱室一个舱室的淌。她俩配合挺默契,陈海刚着正面扛伤害打输出,女人摸在后面时不时抽冷子阴一下抢人头,俗称人头狗。几场战斗下来,陈海肯开口。 “我记得你是叫陈冰吧?” “是的大姐。”说完,一刀扎进最后一个海盗的心脏。 “你很好。”陈海赞道。 又抢我人头! 清空敌人,汇合陈禄她们,确定她们没有损伤人人健全,陈海悬着的心放回位置。 “大家,俺们杀了大概有20个。” “很好,训练很到位,不要偷懒不要懈怠,继续努力!” “是!” “搜寻全船,不要放过分毫蛛丝马迹,把有用的全搬走!” “是!” 陈禄言道:“大姐,请跟俺来。” 跟着陈禄顺着船舱走下去,推开一扇偏僻的门,两具尸体还躺在那,一群女人如受惊的小鹿,退到边角上报团发抖。 陈海哪里不明白,平和对陈禄道:“愿意加入咱们的收留,不愿意加入的.......争取让她们都加入。” 陈禄道声明白,拿捏起她官宦人家小姐的气质,莲步轻迈,一扭一扭的和善靠近,温柔说服。 被掳走的妇女无依无靠,前无路后无路,除了加入家园号的集体无路可走,陈禄说服全无困难。 一共12人加入,陈海为让她们快速融入,贴心的将她们打散。自一组二组抽调4人,补6人组建第三组,由陈冰担任组长,这样日后划船便是三班倒,能喘口气;补4人进一二组,余下2人,考虑到陈鱼一人负责打鱼费力,加上陈禄她诉苦,两人又做饭又看粮食库忙不过来,刚好一人捕鱼一人进粮食库。 但还有个小问题,船上老人是福建人,先加入的查问户籍,都说是浙江的,希望没有地域矛盾吧。 缴获上面除了水、食物这些日用品,占大头的是各类布匹和银两。说起来可气的很,陈海现在有不少布匹和银两铜钱,但她没有销路,导致后者是死的,既不能吃又不能喝,拿来看还很脏,许多牙印在上头;而前者嘛.....麻布棉布不值钱,绸布值钱,苦于没有销路,能做出的贡献只是拿来制作衣服,亦或当抹布。 这一战缴获约400两银子,加上两箱铜钱,长远来看有用,现在来看丁点屁用没有还占地。 陈海恨不得丢海里去! 搜刮一圈,除了船板没刮走,别得都刮干净。但这条沙船还存在着价值——船本身就是价值。 时刻充当老二角色的陈禄又一次凑到陈海旁边。 “大姐,这条船.........” “沉了。” 陈禄的小嘴被塞了两颗隐形的鸭蛋........不,是恐龙蛋。 “大姐,这条船起码值500两!” 陈海笑了,500两?你说少了。 “不止500两,但三丫子..........” “这条是平底船,咱们脚下的是尖底船,知道为什么会有尖底船和平底船的分别吗?” “为什么?”陈禄傻傻问道。 “因为一种是在内河走,一种是在大海上走。”陈海说道,“海上的波涛你也见了,平底船,浪好赖大点......就像那次的浪,浪一打船便翻了。” “我看过一个科普,上面说元日战争为什么元军会败,罗列好几条,有一条便是元军船不行,江南工匠心怀怨恨,有意打平底船,一到海上遇风浪便翻,连人带船全喂鱼。” “三丫子你记住,这种船在海上很危险,要不得。” 陈禄当即表示知道了,不过她知道的是心怀怨恨的后果。 故而沙船凿沉,回到家园号上,陈禄就近拿新来的同事练手,去对方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