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赛第二天,沈谦走在去往擂台的路上。 “哇,牛头人!” “你听说了吗,那个牛头人在擂台上,当着钱良辰的面把他女朋友给——” 沈谦眉头微微皱起,突然发现事情有点不太对。 术力流转到耳畔,【坚】! “那个牛头人射程超远的欸!” “他竟然在擂台上——” “你不知道吗?钱良辰发帖说了,那是他一生的耻辱,哪怕形神俱灭,他也要报这个仇。” “学生会调查了,牛头人不是咱学校的学生,他就是馋女大学生的身子才来打擂台的!” 沈谦额头青筋暴起。 “每个被他打败的人都得献上自己的女朋友,否则会被他拖到小巷子里打!” “他队里的三个女生就是这样抢来的!” “就因为是抢来的,他怕队友背刺,才不让人家上台。” “我怎么听说有一个是他meimei?” “你懂啥?他也就长那样,怎么会有三个女生跟随他,其中两个还挺漂亮。” “你知道吗?有个单身的人输了,只好把自己的meimei抵押给他。” “恶魔啊——” 沈谦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周围的金属在感知里变得清晰。 “呀!你个变态!” “你干嘛?嗯,我裤链怎么开了?” “兄弟你裤链打开对着我是几个意思?” “我还想说你呢?” “如果是学长的话,可以的哦——” 沈谦呼出一口气,皱紧的眉头微微放松,低头快步前往擂台。 …… “别,别动我女朋友,有什么事,冲我来!” 擂台对面,一个手拿棒球棒,鸭舌帽反戴的小伙扎着马步,声言颤抖地向他大喊。 “婉儿,清儿,别怕,我们兄弟俩一定会保护好你们的。”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在棒球小伙的站定。 两名女子站在后方,一个身着吊带连衣裙,身材高挑火辣;一个长衣长裤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娇小可人。 “嗯,清儿相信孙哥哥。”名叫清儿的娇小女孩脸色一片苍白。 沈谦在感知里确认了一下球棒的材质,然后无语地抬头望天。 【所以你们完全不清楚上场比赛的情况是吗?】 “比赛开始!” “哐,哐。”球棒挥舞起来,两个男人应声倒地。 “不,不要啊——”娇小的女孩看着瞬间倒下的两个男人跪坐在地。 “清儿不要去侍奉那个恶魔啊!哇呜呜呜——”少女放声大哭。 火焰升腾,飞舞的球棒在火焰中动作变得迟缓。 “你个恶魔,休想得到我们!”婉儿一声叱喝,手心喷出火焰。 球棒在火焰中坠落。 “你们他妈的,别什么谣言都信好吗!”沈谦的面孔扭曲起来。 “呜哇哇——”清儿哭得更大声,一道道水箭在她身前凝聚,射向沈谦。 缠在手臂上的金属飞起,变形成数个小盾牌。 “当当当——”水箭被盾牌挡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受死吧,恶魔!”婉儿向沈谦飞奔而来,掌心泛着火光。 沈谦看向被敌人甩在身后的球棒。圆柱形的球棒上分离出一条细长的金属丝。 金属丝从后方飞射而来,在婉儿的肩上划开一道血线。 “咻——“在他分神对付另一人的时候,一道水箭突破了盾牌的封锁,朝他射来。 沈谦向左跨出一步,术力流转,【坚】! 水箭打在他右胳膊上,沈谦稳稳地站在原地,只有一道白痕证明刚才的攻击成功命中。 金属丝在婉儿周围飞舞,她掌心喷出火焰试图阻止金属丝。 “唰——“金属丝在她肩上再次划开一道血线,然后停在她额头前方。 球棒冷却下来,控制感回到手中。沈谦就要控制球棒敲晕另一名少女。 【嗯?】身前不知何时多了一滩水,沈谦心里警铃大响。 缠在脚上的金属片融合成一张大毯子,盖住前方的水渍。 “咚——”金属毯子受到冲击,向上凸成一座小山。 【果然外表越可爱,内心越险恶!】 球棒飞起,“哐哐哐”地敲着少女的头。 “哇呜呜呜——”娇小的少女哭得更惨了。 “还是逃不过这种命运吗?”额头被金属丝抵住的高挑女子惨然一笑。 肩上的吊带突然崩裂,连衣裙滑落,露出大片大片的肌肤。 “胜者,解忧社小队。” 裁判跳到沈谦面前,眼神锐利地盯视着他:“请不要在擂台上猥亵女子!” “……”沈谦。 “牛头恶魔居然在擂台上就把别人的衣服扒掉了!” “难以置信!我还以为之前的那些是谣言!” “怎么会有这样的恶魔!” “这次是男友昏迷的play啊。” 沈谦慌忙转向擂台,“不,那是意外——” 他的声音淹没在观众的议论里,没人听到。 “那个恶魔转过头来了,他又盯上了谁?” “上次是钱家,这次是孙家,他好像专挑世家的人下手。” “我听说牛头恶魔被杨家欺负过,然后他就发誓要绿遍世家的男人,睡遍世家的女人……” “杨家是治愈系世家,专产高颜值男女,难怪他会产生这么畸形的念头……” 【卧槽,你们怎么越说越合理了啊!】沈谦绝望地抬头望天,默默走下擂台。 擂台下,三个女队友等待着他。 沈谦走近一步,三人后退一步。 沈谦再走近一步,三人又后退一步。 “啊哈哈,我突然想起来有作业没做。”沈欣匆忙离开。 “诗瑶你不是说有新衣服要看吗?我们走吧。”许梦婷拉着李诗瑶穿入人群。 沈谦无言地停留在原地,看着他为之奋力拼搏的队友离去。 “还是你最好。”沈谦看向天空。 空中小幽漂浮着,画在气球上的眼睛凝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