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来自城门的守军，面对辽人的攻势，强忍着数十处伤口，滋啦滋啦的流血，仿佛这血不要钱一般疯狂掉落。

辽军士兵城内闯进来的士兵和城外聚集的士兵，对着守在城门的士兵进行屠杀。

蜂拥而至的辽军，与格格不入的几名士兵形成了对比，几名士兵相互对视一眼，眼神露出决裂，尽管身上还有多处血迹，却依然将刀刃高高举起。

“去你奶奶的辽军，死吧。”

几名士兵大喊一声后，就朝着堆积如山的辽军杀去，刀刃血迹尚未擦拭，就又添了一笔血迹。

辽军完好无损，几名士兵看着身上多出来的几个窟窿眼，被刀挥出的血被辽军躲开，却被自己全部沾染了。

“小城……破了”其中一名将死士兵想要提醒将军，却不料伤势太重，费劲全力，努力将嗓子眼莽足了吼，却无奈喊出小字声音太小了，连自己都有些听不清。

但其他几名士兵接住喊城破了了几个字，最后的喊声，如天雷滚滚迫使小城所有人都听见了。

所以大晋的士兵都清楚小城破了，丧失了信心，任由辽军的刀刃将自己的头颅看下，辽军更是越战越凶，刀刃挥出更加有劲，速度也快如闪电。段牧歌更是没有了战斗力。

略显无奈的看向纷纷扰扰的士兵，仿佛世界安静了一般，愣愣的呆在原地，看着辽军如切菜一样，杀戮着大晋的士兵。

突然，一把刀刃向他挥来，愣在原地的段牧歌没有看见，就在一刹那之间，突然有人推开了段牧歌。

回过神的段牧歌先是愤怒起来，随后跳起向下一劈，被挡住，利索的顺着辽军手腕处向上切，迫使这名辽军放弃了武器。

如同一只待宰的绵羊，段牧歌没有继续理会，而是向着他走来。

就在他绝望的闭上眼，等待命运审判时，耳边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心脏的跳动，扑通扑通的跳。

但这脚步声走近以后，又突然向自己身后走去，正当他疑惑的睁开眼睛，回头看向他时。

眼睛有光闪光，将他眼睛一晃，闭上了眼睛，在睁开时却怎么也睁不开，只能透过缝隙，看到一具无头尸体挡住了前面。

不解，疑惑的眼神出现在他的眼睛里，随后带着不解，与疑惑闭上眼，死了，没有一点疼痛。

回到段牧歌视角。

步伐向推开他的士兵走去，有点庆幸，有点害怕，有点恐惧，种种眼神出现在他的眼睛之中，但最多的还是庆幸。

如果自己死了，不知能否看到桃花满天飞，师姐的不离不弃，师父的严厉，盛京那位姑娘的容颜，以及莫天机的生死之交。

段牧歌心中存满侥幸，走到士兵面前，眼睛复杂的看着口吐鲜血的士兵，睁着眼睛不舍看着天空。

轻轻将他抱起，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周围的战场仿佛打了暂停，他们的耳中只有对方。

段牧歌眼神复杂的看着士兵，小声问道“为什么救我。”

士兵笑了笑，费力将几个字缓缓蹦出。

“大晋只有将军是真心守护大晋的，而那些人没有可靠的，我的家人都在盛京，请一定要保护的盛京，不要让他受到破坏……”

挣扎的吐出几口血，咳嗽了几声，段牧歌见状，眼神变得柔和开。

“我答应你，一点会守住盛京的。”

男人无力了，血流的太快了，如今的他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看不清楚了，费力将手抬起，想要做个约定。

却没有抬起，只是微微颤抖一下，眼睛就无力闭上了，手也无力垂下去了。

段牧歌羞愧的擦了擦眼泪，这次战斗远比他想的艰难，远比他想到残酷。

所剩无几的大晋士兵被屠戮，尸横遍野，流出的血仿佛下了一场独特的雨。

目光所及，遍处是血。

段牧歌喊出了他没有想到的一句话，尽管会影响到自己的决定，可还是喊了出来。

“大晋士兵，向盛京撤军。”

听到此的大晋士兵，不敢相信，这是将军喊出来的，可纪律严明，还是按照命令向后面撤去。

即便是慷慨赴死的猛士，也是弯刀飞舞，铁剑齐鸣，击退与之较量的辽人，向后退去。

段牧歌遗憾着看着和的方向，他下达的命令正是与小城共存亡，用水淹过小城，让辽人大举死亡。

前几天他就派人去观察河流情况，看看是否具备条件，小城地势较低，且两面环山，处于低洼之处，一般来说河水到不了这样的高度，可今天雨较大，河流水位高涨，隐隐有破城之势，才让人进行侦查看看是否有条件，一旦有条件，破渠倔沟，也要将辽军死死按在这里。

正值今天下雨，河水高涨，隐隐有破渠之势，所以早早让姬儒风去准备，一旦这边有消息，那就直接毁灭。

他让小五去河对面，正是要提醒他破渠毁城，让辽军大半都葬送于此。

但经历刚刚那一幕，动了恻隐之心，决定给自己的士兵一条出路，只要出城向盛京赶去，就有一定几率活下去。

他不想所有人都葬送于此，与世长眠。

做出这个决定，对将领是大忌，同情怜悯是战场的胜负关键。

怜悯的人注定会被自己的决定所害，所后悔。

这是师傅说的话，对于师傅说的话，自己一向都听，但这次实在不忍做出这个决定。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了。

段牧歌看着步步紧逼的辽军，以及所剩无几的大晋士兵，祝福了大晋士兵一句，随后没有时间，就被辽军的长刃向他挥来。

抓住自己的刀刃，直接挥出向面前的敌人砍去，自己的剑锋利，每一剑下去，都会造成不小的伤口。

将这名辽军杀死后。

突然，军号声想起。

是大晋的军号声。

段牧歌非常疑惑的看着后面，一名名大晋士兵挥舞着长剑，大刀向着这边砍来。

疑惑的段牧歌突然想到一则消息，仿佛想到了什么，突然开怀大笑，随后紧张起来，叫着一名侍卫，就往河那边而去。

而侍卫听到段牧歌的话则是脸色大变，向着后面的大晋士兵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