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木兰来到古代已经有两个月了,虽然生活上有诸多的不便,尤其因为女扮男装的缘故,洗澡和方便都得想尽办法躲着人草草解决,但终归因为心中有着目标,加上穿越大神赐予的金手指的帮助,还是令她一点一点融入了这里。 不过军营中忙乱的生活也令她忽略了一件事情——她这个身体可是十七岁了,有个好朋友好久没来给她找麻烦了啊。 这天晚上喝多了水,木兰半夜起身准备去方便一下,突然发现睡在营帐外间的秋桐正借着昏暗的油灯在缝制着什么。 木兰还以为秋桐在缝补衣服,上前下意识的关心了一句:“早些休息吧,灯火太暗对眼睛不好,明天在做吧。” 结果秋桐“呀”的一声惊呼,通红着脸飞快的把手上的东西藏在了身下,结果手忙脚乱一把把针插在了自己的腿上,又是一声痛呼。 木兰傻了眼,看到秋桐刚刚拿在手中的东西因为吃痛掉落在了地上,好心帮忙捡了起来,结果引来的不是秋桐的道谢而又是一声尖叫。这一声可是直接刺入了木兰的耳膜,让她一阵头晕目眩眼冒金星,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手中的东西也因为被声音震到而再次失手落到地上,被秋桐眼明手快地一把弯腰抓起藏到身后,脑袋直接垂抵到胸脯,结结巴巴的道谢并请她回去休息。 到底怎么回事? “那是什么?”木兰傻兮兮的问了句。 “那、那是奴的……” 秋桐尴尬羞恼得都快哭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那种东西会被异性拿在手里。 “您、您别管了!请主人休息吧!” “呃?什么……”大脑当机的木兰还想问,怎么奴啊主人啊的都出来了? 结果被秋桐很没规矩的一把推回了内帐,帘子一拉不再理她。 木兰还从来没见过秋桐这种完全忘记了自己奴婢身份的样子,被推入内帐后还傻站了一会,捻了捻手指,那个东西的形状在脑中浮现——长长的、条状的、带着一圈细绳的细长口袋…… 呃! 那玩意…… 不是古代时候女子生理期用的月经带么?! “腾”的一下,木兰满脸涨红,额头几乎冒起了白烟! 恍恍惚惚地,一头扎倒在床铺上,木兰只觉得快没脸见人了! 她现在可是男人的身份呢,拿着女人的那种东西算什么事?!就是同是女人也没有拿着别人的拿东西的啊!!! 秋桐不会以为她是变态吧? 躺在床上装死好半天,听到外间一直没有动静,木兰才渐渐缓过神来。 嗯,没事,没什么大不了的,有什么好害羞的啊,自己又不是真的是古人,在现代的时候谁没替谁买过那种东西啊,就是男人也没少被女朋友逼着去买的…… 都是秋桐太害羞的错啦! 摇摇脑袋晃掉满脑子的耻意,木兰强迫自己丢掉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赶紧睡觉,结果没躺一会,她又蹭的一下坐了起来,瞪着自己的肚子,脸上慢慢浮上惊恐! 她来到古代可是两个月了! 这个身体可是十七岁了! 那个东西…… 怎么没找她来?! 赶紧拼命的回忆了一通,总算是想起这个身体最后一次月事正好是征兵之前,还好不是那种带球跑的狗血戏剧。 送了一口气,木兰摸摸肚子,无奈的叹息,不知道是受到了战场的惊吓,还是受到她穿越的影响,这个身体可是两个多月没来了,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虽然来了那东西是麻烦,可是不来更是麻烦啊! 努力回想了下前身,生理期似乎还是很有规律的,不过,这姑娘好像因为幼时落水而遗留下了很严重的痛经的毛病,每次来似乎都会痛的够呛呢! 曾经的她可没有那种毛病,但是仅有一次的因为在生理期贪食冷饮,结果痛的她满地打滚的经历,可是让她印象深刻,再也没敢在生理期时候折腾过自己。 而身体记忆中的那种感觉,似乎比那次教训还要厉害啊?! 只是回想着,那种冰冷麻木的痛苦似乎都在记忆中呼之欲出,木兰咧了下嘴,瘫尸一样的倒了下去:还是不来比较好吧? 有句话叫说曹cao曹cao到。 可能是因为融入了环境心情放松了,可能是因为灵魂和rou体完美结合了,更可能就是因为时间到了。总之,在发现这一事件的第二天,木兰在干活时突然感受到了小腹处一阵阵的抽搐扭曲,阴冷冰寒的感觉围绕着小腹那一点像四外散开,生生地教她牙齿都控制不住地直打寒战。 猛然感受到下体似乎有些湿润流淌出来,木兰脸色一变,寻了个缘由直接躲回了营帐里,看着沾上血迹的衣物无奈的苦笑。 这可怎么办啊? 瞅瞅秋桐不在,翻翻她为数不多的行李,轻松找出了她藏好的月经带,仿照着胡乱缝了两个,又给她好好地原样塞了回去。 拎着这个布条看看,这个时代可没有卫生纸,据说古代的女子都是在里面塞上草木灰的,不过木兰可没有那种勇气,她也不知道自己缝的密不密实,万一漏了沾一屁股灰可就不好玩了。 索性自己瞎出主意,多叠了几层布料,再塞进去几张油纸…… 咳…… 凑合着吧…… 木兰收拾妥当一脸怪异的出了门。 这东西凑合一下还是小事,更严重的是,木兰终于渐渐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生理痛。 尤其是为了处理那些东西偷偷在半夜里起来到河边清洗,在冰冷的河水刺激下,初发时的隐隐胀痛一路升级,刺痛、坠痛、绞痛、撕裂巨痛,最后更是带的全身肌rou关节都酸痛不已。伴随着痛楚的加剧,胸口开始憋闷烦躁、大脑也胀痛昏眩,还有点恶心反胃,手足冰冷,四肢渐渐倦怠乏力,结果在床上一夜辗转难眠。 精神不好的结果,就是第二天干活时,几个医务兵不小心犯下的小毛病也令她控制不住脾气大骂了一顿。 看着木兰苍白的脸色,冷汗淋漓的脑袋,几个老大夫皱着眉头都想抓着她给她好好把把脉查探一下。而面对大家的关心,她只能草草的说是做了噩梦没休息好,然后赶紧溜回营帐里休息去。 她可不想因为这种事情而被拆穿身份,那也太丢人了。 她可是曾经被炸烂的半边肩膀还能硬挺用烙铁止住血,继续埋伏一整天不出声的女特种兵啊! 不过,就算是前世当兵受到危及生命的重伤时也没受过这种罪啊! 老天爷呦,求你行行好,赶紧收了神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