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飘用了两分钟扎了头发,八分钟化妆。 也就是在短短十分钟后,她转过身来问西楼和甜甜:“行吗?” “……” 西楼差点被自己嘴里的瓜子儿噎住,她迅速地丢了手上的东西,转身去洗了个手,回来拿着卸妆水使劲儿往阿飘脸上抹。 “小祖宗,人家带你回老家,是让你来给她长脸的,不是叫你回来屠村的!” 这副死样子走出去,十步不留人,杀人于无形中! 西楼简单地辫了鱼骨辫,把景母准备的头发全部带上去,艳丽的花朵十分抢眼,一下就掩盖了她拙略的盘头技术。 上妆部分甜甜负责。 三层又三层,甜甜做得认真,阿飘却非常嫌弃。 “你说为什么会有人发明化妆品,费钱又费力,大家一起丑不是更好吗?” 甜甜手停了一下,咧嘴笑了。 “哎哟,不错哦,你还有美丑的概念。” 阿飘轻蔑一哼,“小样儿,我什么不懂。” 甜甜取了一只卧蚕笔,问她:“那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阿飘抿着唇憋了很久,随后决定破罐破摔,“管他是什么,反正不能吃就多了。” 西楼退到一半继续嗑瓜子儿,这三观也是没谁了。 一个妆容,弄了许久。 西楼和甜甜不能当伴娘,不能穿得太惹眼,但又不能给阿飘丢脸,所以换上了两套提前准备好的女式西服。 这样不会太抢眼,压过阿飘的风头,同时又不会丢脸,西楼觉得自己简直机智,直到两人换好衣服之后,站在阿飘身边,看着镜子里的三人。 阿飘那身十几年前风格的新娘服,简直闪瞎眼,跟她们的西服贴在一起显得格外诡异,但同时,又有一种特别奇妙的碰撞。 西楼低头帮阿飘戴上新娘的胸花,指尖轻轻拂过新娘那两个字。 这个还似乎楼下已经热闹起来,宾客已经到了不少,气氛闹了起来。 西楼突然心生感慨,“看着你举办过那么多场结了几次婚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最多感慨。” 没走到人生的那一步,是不会明白所谓婚礼对一个女人的重要,它不单单只是一个形式,它代表的是一种承认,一种认同,认同你已经成为这个家的人。 阿飘还是没什么感觉,满颗心都只惦记着一个字——吃。 时间到了,新郎上来接人。 甜甜堵在门口,拍了拍胸口,“怎么办,我都点紧张。” 西楼瞪眼,“你又不是新娘,你紧张什么?” “我不知道啊,我就是紧张,你一点都不紧张吗?” “你这么说的话……好像也有点紧张。” 西楼也走了过来,靠在甜甜身边。 外面的人在敲门准备迎接,里面的两个智障拿手机搜索最厉害的伴娘修炼手册。 “这个说要红包!” “不好不好,都不差钱没意思!” “找鞋?” “没意思。” “唱歌?” “肯定没锦言唱得好,跳过,不如让沈无言跳舞?” “要跳你家那位跳,我们不约!” 阿飘冷眼看着门口吵得热火朝天,即将要打起来的两位智障二手伴娘,几步迈过来,把人推开,把门打开。